把校领导都给吓得面无人色哇,姐,你说跟厅长称兄道弟,他是个啥级别的?”李江潮笑道,那天的场景,注定是这个男孩一辈子最温馨最得意也是最值得收藏铭记的画面之,一。
“那说明他的能量起码是厅长级别的,或者位置更高,面子更大。厅长,对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来说,吐口唾沫,都要淹死了。”李清乌轻声笑道,虽然言语充满调侃,却不见她有梭毫自嘲和泄气,也是,对于一个告诉自己“我艰苦,我坚信,我坚持”的女人采说,世上无难事,胜不骄败不馁地执着走下去,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这之前并不需要羡慕谁嫉妒谁。
“姐,以后我也会出息的,坚决不给你们丢脸!”李江潮一脸坚毅道,与曾经的李清乌如出一辙,这个世界,除非没心没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否则谁都需要抗起一片货大或小的天空,总有人需要在那片天空下安稳生活。
“出息不一定非要做人生人,拼搏的时候也不能忘记这个道理,像咱爸那样,也走出息。”李清乌柔声道。
“我懂,就像他,就算明天变得身无分文,他还是个爷们。”李江潮裂开嘴笑道,脑海中浮现那男人陪他坐在路灯下抽着烟说自己就是他娘的陈世美的情等。
陈浮生已经放弃对手里头各个地盘的指挥权,但似乎谁都没趁这时候捣乱的念头,山中无老虎了却没猴子敢称大王,一切按部就班,以石清峰私人会所为根据的富太太俱乐部初具雏形,成圆芳制定的框架有点粗糙,可以宋朝为首的石清峰领导层执行力和拓展水平都在水准之上,尤其是王解放和黄养神这批新面引给石青峰输送了新鲜血液,可以说这家专门面向有钱女人的新俱乐部一开始就站在很高的起点,类似当初一鸣惊人的南京夜店皇后密码酒吧。
狗王俞蛤亮重新执掌斗狗场后没了新主子陈浮生之前的黑拳阴招,斗狗场终于缓过气,即使远不如当初规模和人气,可好歹在恢复,狗王也逐渐有了底气,虽说总有点仰人鼻息的味道,但在这个看狗还得看主人的年代,他这位狗王再没底气也能过上滋润日子。至于密码酒吧,没有内斗的阴影,具备大量消费力惊人的稳固客源,加上领导团队的卖力尤其是袁淳的越来越大放异彩,以及层出不穷的点子花样,密码很理所当然重回南京夜店头把交易。
成圆芳转交给陈浮生的燕莎娱乐场,这棵摇钱树依旧在每天哗啦啦摇钱,它加上斗狗场和密码酒吧成为陈浮生搭取现金的最好上具,这也成为避免陈浮生沾黑最大的资本,现在他不得不顾虑自己的身份,违法犯罪的勾当能少碰绝对是不去碰,做老爷子的义子是一柄双刃剑,报不准哪一天老爷子的政敌就要拿他做突破口,陈浮生怎敢掉以轻心,老爷子说得对,大方向别走错,有现在的资源,不怕年轻的时候少赚几百甚至是几千万块钱。
魏端公那批元…老和他们的手下已经都开始漂白,手脚不干净地也强制金盆洗手,陈浮生甚至打定主意不靠他们来盈利,只要他们能养活自己,控制住人力资本,不让“人才”流失,就算达标,哪怕需要他这位大哥掏出钱来养活,陈浮生也不眨一下眼睛,有兵有枪杆子才有话语权,这是亘古不变地真理,陈浮生暂时不打算解散掉魏端公遗留下来的队伍,其实他还有点私心,…小时候偶尔有机会看枪战黑帮片,觉得双方火拼或者某位大佬翘了能动辄喊上几百号小弟喽罗那绝对牛逼烘烘,陈浮生也偷偷期待过这一天,某个大雨天,一条大街,两排轿车,清一色的黑雨伞黑西装小弟,对着他一个人躬身,喊一声“大哥”。
那个在省韭党楼卖力充电的男人,也许被老上位者视作年轻有为或者野心勃勃,被优秀女人视作聪明知己或者狡滑猎人,可也许只有远在清藏高原上如彗星般闪耀崛起的兵王,知道他只是一个从小就喜欢做梦的孩子。
至于到底是梦想还是野心,只能等待。
陈富贵在等,曹蒹葭在等,已经躺入小坟包的张家寨老陈家疯癫老头子也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