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呼:“火鸟是永生不死的,你大可左烧一次,右烧一次!”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粗暴的拉向自己,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里面冒着炽烈的火焰。
“我在向你诚心诚意的坦白我自己,这些事,我连对我的父母、兄弟姐妹、至亲好友,都没透露过一个字!你不能嘲弄我。你回忆一下看,我们认识以来,我都是嘻嘻哈哈的,爱笑爱胡扯的……我几时这么坦白过!”
她迎视着他的目光,她眼里有激动,有热情,有温柔,还有份令人难解的悲伤……这眼光使他心脏狂跳了,使他血液沸腾了。他无法思想,无法在这眼光下静止不动,他俯下头来,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不动,身子几乎是僵的,嘴唇抖索着,冰冷而无生气的紧闭着,鼻子里沉重的呼吸着,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他推开她,抬起头来,再度凝视她的脸庞,她的眼睛,她的嘴唇。他用手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抚摩着她那娇娇嫩嫩的皮肤。他眼里闪着受伤的困惑,低低的问:
“你不愿意?如果你觉得这是一种冒犯,我不会勉强你。”
她的眼睛大大的睁着,里而闪烁着一股无辜的委屈。
“这不公平,”她从齿缝里轻哼着,面颊变得滚烫了,睫毛悄悄的垂下来,半掩住那纯净的眸子。“这不公平,你有接吻的经验,而我——没有。我嫉妒那个女孩!”
他大大的喘口气,心中竟然被一种狂喜的浪潮所鼓动了。自私呵,男人!你因为她是这么“纯洁”而狂喜了,而意外了。他不由自主的,把她一把就揽进了怀中。用双手温柔的拥抱着她,让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他把嘴唇贴着她的鬓边,在她耳畔低语:“你这么漂亮,在大学四年中,没有男孩子追过你吗?没有男孩子接近过你吗?”他想起一个名字,凌康?还是康凌?她曾在纸上涂抹这名字,凌康命运等于什么?凌康命运一定不等于嫣然!“唔,”她轻哼着。“有——男孩子追我,可是,我没有给他们这种机会。”她答得有些言不由衷,事实上,她愿意给凌康机会的,但,凌康没有选择她。
他再度扶起她的头来,给了她一个长长久久的凝视。他的眼神那样专注,那样诚挚,那样热烈,那样温柔,又那样带着千万种细腻的真情……使她几乎被这眼光烧融了。她低声叹息,他再度捉住了那微张的嘴唇。
她的身子不再僵硬了,她的嘴唇不再冰冷了,她不再颤抖瑟缩了。她的心思轻飘飘的,神志轻飘飘的,灵魂也轻飘飘的,耳边,只听到夜风亲吻着海洋的声音,幽柔如梦,美好如歌。这晚,在嫣然的生命中是崭新的一页。但,当她和安骋远在海边缠绵的时候,她却做梦也没想到,在卫家,巧眉和凌康终于掀起了埋伏五年之久的风浪。
凌康是晚饭之后才到卫家的。
一走进卫家客厅,凌康就感到气氛有点不大对。卫仰贤在不停的拨电话,兰婷不安的在沙发中等着,巧眉满脸的焦灼,不住口的说:“爸,你打电话给馆长嘛!给她那同事方小姐也可以!姐姐从来不会这样不打电话,也不回家的!”
卫仰贤放下电话。“没有用!”卫仰贤说:“图书馆早就下班了,没人接电话了!”“怎么回事?”凌康站在客厅中问。
“噢,凌康!”巧眉听到他的声音,如同来了救兵似的:“你是不是跟姐姐在一起?”
“没有呀。”“那么,拜托你开车去一趟图书馆,看看姐姐为什么还不回家?”
凌康蹙蹙眉,看着卫仰贤。
“卫伯伯,有这么严重吗?”他问:“嫣然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才晚上八点多钟,她很可能和同事去吃吃饭,看看电影再回来,我保证她不会失踪。”
“真的,”卫仰贤接口:“我也觉得不会有事,那么大的人总会照顾自己!”“可是,”巧眉不安的蹙紧眉头。“她该打电话回来的#糊每次都会打电话回来的。”
“巧眉,”兰婷注视巧眉,又看看凌康,心中若有所思。“或者,你姐姐故意不打电话回来,她大了,独立了,不需要一举一动都向家里报告。何况,如果她打电话回家,你又会央求她回家来了!”“哦!”巧眉怔着,然后,慢慢的,她低下头去。好半天,她没说话。终于,兰婷忍不祝旱:
“好吧,我有方小姐家里的电话,我打去问问吧!”
她打通了方家的电话,找到了方小姐,也谈了好一些,然后,兰婷放下听筒。“安心吧,巧眉,你姐姐没失踪,她和一位朋友一起走了,方小姐说,好像是去参加那朋友的生日晚会#糊听到那男孩子说过生日什么的。”“男孩子?”巧眉一惊。“是小男孩吗?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吗?”“不,好像是个二十几岁的大男孩!”
“哦!”巧眉嗒然若失的应了一声,似乎非常不自在。兰婷和卫仰贤交换了一个视线,两人都显得心事重重。凌康耸耸肩,说话了:“好了,巧眉,你别再担心了。”
“嗯,”巧眉哼着,往琴房走去。“我想去弹琴。”
凌康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到琴房门口,巧眉倏然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