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才知道青衣姑娘叫小暖,她告诉我这一大片树林,并不是因为暖王谷而得名,而是因为这里的树被太阳折射后会散出一种毒气,这种毒气对平常人并无大碍,但对身怀绝技,尤其是内力深厚的人危害就很大,在体内聚积过多会使人死亡。这就是为什么顾西南中毒而我却安然无恙的原因。
暖王谷原来比我看到的要大好几倍,它真正的出口在一处十分隐蔽的峭壁之后,走过峭壁一段稍显阴暗的小路,就到了一处更加开阔之地,这里的视野更加开阔,草绿花艳,放眼望去,真是一处世外桃源,再往前是一大片刚刚翻新的土地,三三两两的农人正在地里干活。
“谷里就是靠种地自足自给的?”躺在木架上我问跟在一侧的小暖。
“对啊,大家各有各的分工,每个人干好自己的活,种的收的,一样也不会落下。”
听小暖这么一描述,我立马想起政治课本上曾经学过的**,貌似这暖王谷里已经率先达到这种高级社会了。
“呃……小暖,那你的工是做什么?”
“我是暖王身边的小丫鬟,无确切分工。”
“暖王?”我回头。
“呀,暖王是暖王谷中最有权威的人,我们大家的分工做事都是经过他分配的。”小暖笑笑,指着前面交错相织的几处院落,“姐姐,前面就是我家了,
这的房子简单的很,用篱笆竖起来的院墙围成几个小院子,院子里几间简朴的小草房。
最外面一个还算宽敞地院子就是小地家。此时家中并无其他人。那八人将我们抬进屋放在床上离开了。
顾西南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嘴唇黑紫。双目紧闭。
我心里不由得又害怕紧张起来。“小暖快帮他解毒吧。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小暖端过来一碗水递给我。“姐姐不要着急。先喝点水马上去给你们做饭。我爹爹已经去山上采药。等会就回来了。这位大哥地毒很快就能除去地。”
接过她手里地碗。半信半看看她。“小暖。他真地没事?真地能救过来么?”看他现在地状况。毒已侵遍全身势危急啊。
小暖还没回答。门外就传来一声轻唤。“小暖。我回来了。”
小暖一脸欣喜,“姐姐,爹爹回来了。”忙着迎出门去。
放下手里的碗,一瘸一拐走到门口,院子里小暖正从一老人背上解下盛满草药的小箩筐。
老人身穿灰色短袍身上下收拾的干净利落,看上起去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模样。
小暖一抬头看见站在门边的我,“姐姐,你快回去休息,腿上的伤还要养着能乱动。”
老人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抬起头看我面色温和,“姑娘快去屋里坐着吧。小暖快去煎药,我先进去看看中毒情况。”
手扶着简陋门框他点头微笑,“谢谢您了,我叫柳飘飘,以后您可以叫我飘飘。”仍旧用回原来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里总感觉息萝这个名字会给我带来灾祸。
这老人就是小暖老爹,暖王谷里的人都称他为戚老爹,所以我也跟着叫他戚老爹。
戚老爹给顾西南把脉过后,又掀开他两眼皮细细查看,最后又在他后颈一处揉捏几分钟,眉间开始打结,而我心里也有一种不详的预兆,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戚老爹,他怎么样?”
戚老爹面色沉重,两眼仍在顾西南脸上来回转悠,“公子中毒颇深,只怕这毒不好解。”
这句话犹如一颗小炸弹在我心里轰然爆炸,但是不好解并不是不能解啊,我一把抓住戚老爹胳膊,“戚老爹,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他回过头看我,目光温
,“飘飘姑娘不要着急,这暖毒一定可以解,但毒五脏六腑,我怕万一治不好反而害了公子性命。”
“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害不害啊,戚老爹,有什么办法您尽管使出来,哪怕仅有一点点机会也要试一试。”我看着躺在床上犹如僵尸的顾西南,鼻尖又开始酸,他粗黑的眉毛淹没在铁青的狰狞里,棱角分明的脸泛着一层被死亡笼罩的黑环,紧闭的唇角微微下垂。
顾西南,你个顾鸟人,你装什么装啊,你以为躺在床上就能装死了?你以为闭着眼就能吓唬人了?顾西南,顾西南,顾西南,你快给我滚起来……
一滴泪溢出眼眶,悄然滑落,脸上一阵湿热。
“飘飘姑娘,你先不要伤心,虽然我救他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还有一个人一定能救他。”戚老爹给我一个安慰的笑,拍拍我肩膀。
“谁?还有谁能救?戚老爹,你快我告诉我,我去找他。”
“爹,你说的是暖王?”小暖从面走进来。
戚老爹点点,“只是不知道暖王肯不肯出手相救。”
暖也面露难色,“暖王一向少给人接触,更别说是跟谷外之人了。若给他知道咱们随便收留了谷外人,怕是要动怒的。”
我激动站起来,腿上的伤口又是一疼,也顾不上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