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后,我们都得大大松了口气,马车夫也说刚才真是捏了把汗,他还说了一句很逗得话,他说,“小姐啊,我一看那个大皇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喜新厌旧,像小姐这么漂亮唱歌又好听的人,居然这么对你,小姐也不要伤心,等着以后再找个更好的,女人家不必要找个大富大贵的,只要找个真心疼你的人就行了。”
真没看出来,看着粗鲁的老车夫对婚姻爱情居然有如此深刻的领悟,我当即佩服的五体投地,“老伯,你说的实在太对了,精确到家。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小姐说笑了,我一个粗人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康荏转头看看我,眉眼就在显示一个信息,那就是我在拍人马屁,我努嘴瞥他,小声欢唱,“我就是愿意,我就是愿意。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康荏无奈的看看我,轻笑,“你脑子是不是还处于幼儿状态?还没长大**的吧?”
“切,我就是愿意做小孩儿呢,饿了有人喂,哭了有人哄,摔了有人疼,比大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一说到这里我就有点想我顾东北他们了,老爹老妈,你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到,到头来却穿越到古代给人做女儿去了,你们会不会觉得很亏本啊?
“丫头?”康荏叫我,我从失神中转过神来,看看他,“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想我的小时候。”随口绉了个理由。
“你的小时候,给我讲讲吧,我很想听听你小时候的事呢。”康荏饶有兴致的说。
“那好,先唱首歌开头。”提着嗓子开始唱歌,声音尖利稚嫩,“我头上有只角,我身后有尾巴。”
“这是你小时候唱地歌?歌里唱地是龙?”一曲完毕。康荏问我。
“对呀。你知道是龙啊?”
“谁教给你地?”
摇头。“不知道。小时候地事都忘了。而且我失忆了。”
“这个歌如果在外面唱地话就是图谋造反了。会给你地家人带来危险地。”康荏面色凝重地看我。
我这才想起来。00kS.com这个时代地皇帝都说自己是真龙天子。如果听见你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唱自己是条龙。那八成是要灭九族掘祖坟地。
“干嘛搞得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没事成天唱着玩,告诉你啊,你可是第一个听这个歌地人。”
“第一个?”康荏不解的看着我。
“对呀,我的那些亲人都没有了,而且我也没有儿时的小伙伴。还有谁知道我会唱这种歌,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了。”
“不对,小姐。还有我呢。”坐在前面的车夫喊了一声,“不过小姐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懵了,好像我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一样,还需要他们给我保密,又像是有了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真是别扭。
丫丫的,古代就是古代,限制人身自由。限制言论自由,又限制恋爱自由,不知道这人到底还有没有自由了,想想就觉得没劲。
“酒鬼,三乌国也需要这么多规矩?”
“三乌国是个自由地国度,但是也有一些它独有的忌讳。”康荏收起脸上的严肃表情,轻松地笑笑,“不要担心,没这么多规矩地。即便是有,那也都是人定的,既然可以定就可以废除或者修改。”
想了想觉得也是,什么不是一步一步来的,到了三乌国说不定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呢?这个谁也说不准。
一路上我们欢歌笑语,偶尔在途中的小镇上停下休息下,然后准备好几天的食物,我们一般不住客栈,晚上就随地休息。康荏有时候也替老车夫干一下马让他休息下。
我们走了整整一个月。半路上经过好几个很小的国家,康荏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过关文书。使得我们很顺利的通过一关又一关,这一路上除了我们地说笑声,似乎也没什么特意之处,倒像是一次欢快的旅行。
又一个早晨醒来的时候,康荏兴奋的告诉我,我们马上就要踏入三乌国的国界了。
我也兴奋的钻出马车,跟他们一起坐在外面,我们正走在一段山路上,两边重重高山犹如压顶的巨石向中间陡峭而来,山上的高大树木遮住了山上的具体走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大块大块地石头。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两处国界的交界处,此处常有匪徒出入。”老车夫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往山上看。
康荏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严肃,一双眼一刻不停的往山上注视,看他们两个都这么紧张,我心里也跟着打起鼓来,不会那么不幸的碰到土匪吧?康荏的武功虽然高,但只靠他一个人保护我们两个,好像任务艰巨了些。
马车越往里走,地形就越是陡峭,而且也跟着阴冷起来,山里浓浓的寒气并没有因为早晨微露的朝阳而消退下去,反而更加浓烈,走在这种寒气里,整个人都觉得湿乎乎的,难受极了。
我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