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看萧月白,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下,如果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息萝的话,会怎么样?
趁着这个空挡,息萝趁我分神之际,意图从我身边绕过去,我既不能让萧月白知道她就是息萝又不能让息萝就这么走掉,至少也应该留下一点联系方式。所以我想也没想,伸手就拉住息萝的胳膊。
而息萝的动作更快,在我刚扯住她打着纸伞的胳膊时候,她另一只手已经挥舞过来,吧唧一下打在我脸上,清脆而又响亮。
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这个空隙里我却看清了她的模样,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白皙修长的脖颈,额前一缕长发很随意的搭下来,遮住半边脸,而在我手腕捏住她胳膊的时候,她显得很生气,那缕长发飘动了几下,赫然露出脸上一块黑乎乎的胎记。
我吓了一跳,忙松开她的手,说声,“对不起。”不知道是为突然抓住她胳膊道歉还是因为看到她丑陋的脸道歉。
“柳公子,你没事吧?”萧月白在旁边叫我,而我却愣愣的看着息萝,她什么都没说也没跟我道歉,只是用伞又遮住脸,从我身边绕过,缓缓离开,这次我没再拦她。
目光一直追随着息萝走了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影子,才回过头看看萧月白。柳公子怎么了?”他关心的看着我。
我笑笑,“呵呵,没事,街上偶遇佳人。想博得一笑,不想却讨了个没趣。”
“这个……那个……”萧月白尴尬的指指我脸上,“没事吧?”
摇摇头笑笑,“没事,美人玉掌,值得。”
“哈哈。”萧月白大笑,“原来柳公子也是个风流多情之人。”我也跟着呵呵笑。
我们两个站在大街上说这些话我觉得特别虚伪。都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地。萧月白明明已经知道我是女儿身了。还来做这般假象。只是想配合我演戏?
“萧月白。我们以前认识么?”笑过后。我很认真地看着他地眼问。
“你觉得呢?”他明亮地眸子很调皮地看着我。跟在梅林镇时候地一本正经有点都不一样。我又想起他回答我一连串脑筋急转弯地时候。某些念头又在蠢蠢欲动。
“我觉得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而且是很遥远地一个地方。”我盯着他地眼。
“那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依然笑着。明媚而又灿烂地。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吗?”
他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既然都不知道。那我就走了。”说着转身要走,朝着息萝消失地方向,我想再去找找她。
走了几步,萧月白在后面叫我,“柳飘飘,我是萧月白,梅林的萧月白。”
站住,三秒钟,转过身看他。“萧月白,我是柳飘飘,西都的柳飘飘。”
萧月白从见到我的那一刻就认出了我,并且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因为在我冲出扇子店去找他地时候他就发现了我,我在街上狂奔的时候他就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记起。
后来萧月白给我说了很多事。我刚到西都的时候,他们就都知道了,但是我在莫仇的手中是诱饵,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那次青歌忽然带我去酒楼让我坐在酒楼最高而且靠窗的位子上其实就是让他们看看我的确是在他们手中地,用以来要挟梅子邀答应某些条件,但那次我却被谭小蛋成功救出,后来谭小蛋要带我回瓮山,的确也是梅子邀让他这么做的。没想到我却自己逃出去又落在顾西南手中又回到梅子邀的梅林。更出人意料的是发生了毒茶事件。
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萧月白脸色凝重。他问我,“飘飘,你恨梅子邀么?”
我笑笑,摇头,“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恨过的,但是我想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不相信他是那么绝情无情之人。”
萧月白眼中掠过一丝赞赏,“他本来是要偷偷把你送出去的,但却没想到皇上先下手带走你,更没想到杜栾会贸然行动。”
“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他有他地难处,而我也有我的去处。”其实我早就看开了,梅子邀与我并不是什么海盟山誓的情人更不是患难与共的夫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他也无需为我履行什么。
“ 水柔从小就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太医们说她可能会衰竭而死,而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跟自己喜欢地人在一起。”萧月白缓缓说出水柔的事,很简单的几句话,却倒出了这其中的很多事,比如水柔对梅子邀的爱怜,比如梅子邀的无奈,只可惜这些已经都不再是我想关注的,在杜栾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柳飘飘就不再是梅林镇那个只知道开心快乐的柳飘飘了。
“那么你呢?你又是在帮谁呢?”我问。
萧月白沉默了片刻,才沉沉说道,“西潇国。”视线触及处,神圣而又庄严。
我也沉默了,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西潇国地秘密太多,而他们每个人地秘密也都太多,仿佛不是我所能洞察到的。
“飘飘,有些事是很无奈地,当你无法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