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硬的木板床上,四周一片黑暗,床身还在来回摇晃,很显然,我应该是躺在马车内,脖子应该是被包住了,使得我感激呼吸有些不顺畅。
黑暗中我听到除了我之外的呼吸声,“谁?”我警惕的问。
“飘飘。”二娘惊喜的叫我,“你醒了。”
“二娘我松口气,轻声问她,“你的伤没事吧?孙大哥呢?他也在吗?”
“飘飘,我在。”孙升的声音,“你觉得怎么样?还很难受吗?”
“我好多了,没事了。刚才可能是太激动了。”我心底有丝喜悦,至少我们还都在一起,“二娘,你的伤怎么样了??”
二娘回答我,“飘飘,我没事。”声音却无力的很,我想她肯定伤的不轻。
“孙大哥,你们是不是已经被绑起来了?”我们都是阶下囚啊。
“没有。飘飘,我们手脚都还是自由的。”孙升语气里有些恼怒。
莫仇居然没对我们做任何拘束措施,包括对孙升,仍然是可以自由活动,莫仇料定我们插翅难逃了么?
孙升充满歉意的对我说,“飘飘,我们没能把你**去,还要让你拿着性命要挟来救我们的命,实在。。。“孙大哥。不要这么说,你们都是为了我,而且也已经尽力了。”其实我心里巴不得能去见皇帝呢。我觉得这件事中间全是误会,而皇帝也应该是明事理地人,不至于因为一个误会致死几条人命吧!!
那个时候我想的特单纯,我觉得这就是一把玩笑开的有点大地误会,只要有人说和就可以化解了,至于付出性命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我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我面对的是皇室。是皇帝,而皇帝的尊严与安全就是至高无上的,对它一丁点哪怕是无心之举的伤害都会。。。。。杀无赦。
只可惜这一世人皆知的真理我还未咂摸出味来,还沉浸在自己的痴人说梦里的时候就又出现了状况,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自己地重要性。
一群黑衣人(孙升从车内往外偷看后的描述)挡在前面,马车立时顿住,戛然而止,一人大喊,“留下马车,其余人等皆可离去。”
几分钟的安静。天地间只有猫头鹰哀怨的鸣叫,似乎感应到今夜杀气太重,在为死去的人哀悼。
寂静的黑暗里传出低低叹息,“莫仇,你以为皇帝真会给你想要的东西么?你太天真了。全天下人都在找的东西,他怎么会拱手让给你“不劳您费心,这是我的事。”莫仇低沉忧郁犹如低语一般的声音划破夜空传来。
“你一定要带他们走?”那人又问。
“是地。”莫仇毫不停顿的回答。
“不再改变了?”
“不变了,变来变去的,麻烦。”
“那好。”
那人话音一落,空气中就传来嗖嗖几声。接着是噼里啪啦刀剑相撞的声音。
“来的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不下于二十人。”孙升在黑暗中描述,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
二十个武林高手?我不仅倒抽一口冷气,什么人竟有如此大的势力?而我们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他出动这诸多高手的价值?
马车开始晃动。并且是剧烈晃动起来,我惊恐的问一句,“怎么了?”
“马惊了。”孙升很镇静地回答,“不过已经有人在驯服它了。”
我原本就提着的心突突又猛窜几下,生生堵在嗓子眼,惊马会不会把车给掀翻了?
车身始终没有平稳下来,但却不似刚才晃动那么剧烈了,像是在朝着某个方向奔跑。
“有人赶着马车狂奔。”孙升的话正好回答了我的疑问。我这才也发现刀剑声都被甩地远远的。一点都听不到了。孙升凝神细听,然后说。“有人在后面追赶马车。”
我心想,带我们走的人是哪一派呢?黑衣人还是魔剑门的人?
“我们的机会来了。”孙升将声音压倒最低,虽然靠我很近,但我听起来还是有些费劲,“等马车再奔出一些距离,再等着他们一方将另一方消灭后,我们就有逃脱的机会了。”孙升言语间满是欢喜。
接着又陷入一片安静,只有车外呼啸而过的风声还在提醒着一切都正在进行时,马车越走越快,飞驰在空荡的原野上。
“后面追赶地声音没有了。”孙升有些奇怪,“怎么回事。”
“可能追赶地人在半路又遇到拦截,没有追上来。”孙二娘低声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孙升说完就又不说话了。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又受了惊吓的缘故,我地头又开始昏沉起来,额头有一小块像是被针刺过的一样生疼,有那么一瞬间我感激自己又要昏过去了,但那些刺痛却依然存在着,而我的头脑也无比清醒着。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惨白的微光透过缝隙射进来,车内也有了丝丝微光。
我这才看清孙二娘此刻正半靠在孙升肩上,她肩上的已经用布包扎好,胸前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但我仍然看不清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