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男人做出任何反应,我拉着青歌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先一步下楼,这次终于没再听到男人阻止的声音。
出了酒楼,稍稍松口气,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温暖无比,青歌脸色很不好看,一出门就晃着个脑袋左右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等在酒楼外的赶车人一看见我们出来,就直接把车赶了过来,停在我们前面。
“姐姐,咱们上车吧。”青歌顿下神,笑笑。
呃。。。。。。。犹豫了三秒钟,然后开口,“青歌,咱们可不可以在大街上走走?”
青歌抬头看了下天,“姐姐,天色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门主那边。。。。。。”面露难色。
得,人家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还能再说什么?除了配合好像找不出第二个法子了。
抬脚上车,坐在马车里,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刚才在酒楼时候我干嘛要害怕?如果那男人坚决要留下我,说不定是件好事呢?我怎么会忘了这件事?
我是神宫的人质,我应该时刻想着逃离神宫才对,如果说想要逃跑的话,刚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那男人绝对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可我为什么就挡在青歌前面硬是冲了出来呢?
后悔啊后悔啊,我愤恨,可我已经坐在马车上在往回走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往监狱里走,我我我。。。。。。。。我郁闷的要死,怎么如此良机会竟会让我这么错失?
苍天啊大地啊。是你派他来给我解围的么?来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地么?可我可我。==。。居然没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亲乃的女同胞们,你们谁,谁过来给我一巴掌,把我昏沉的头脑给扇清醒吧。
“小姐,小姐,小姐。。。。。。”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大叫,煞是响亮,凭感觉好像是奔着我们来的。
我忙掀帘子往外看,果然看见刚才那小叫花子一颠一颠的从后面追上来。嘴里还大叫着小姐,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在人群里特扎眼。
我回头看一眼青歌,朝前面赶车那人叫了声,“快停车,有人在叫我们。”
车夫估计也没反应过来什么事,马车嘎噔一下就停了,青歌还来不及拉我,我就先窜下车去了,因为我已经瞥见她脸上极其不乐意的表情,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小姐。。。。。。。”小叫花跑的气喘吁吁。一溜烟的跑到我跟前,大口大口喘气。
看他如此着急,我第一反应就是,“怎么了?那人有欺负你了?把银子又要回去了?”立时在心里把他诅咒了几回。
“不是。不是。。。。。。”小叫花站住脚还是有点缓不过劲来,说话都有些结巴,“小姐,我是来感谢你们的,多亏了你了。小姐,谢谢,谢谢你。”小叫花说着就要下跪。
我赶紧伸手去扶他,手刚碰到他衣服,他却咕噜一下倒在地上了,黑乎乎看不出什么模样地小脸紧紧皱在一起,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痛苦,两眼也微微闭着。
我一时慌乱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下就倒了?是我推的?不可能啊,手还没碰到衣服上呢。\\\\\\
他躺在地上似乎很难受,但却一声不吭,跟在酒楼被踹倒的情形完全不一样,愣怔了一下,我才猛然反应过来。好歹咱也是个小医生啊。这种情况下应该采取急救措施才对,所以我蹲下身。伸手去扶他,想查看下他到底哪里不舒服。
刚蹲下,就被人扯住胳膊来起来了,是青歌,真没看出来,这小姑娘力道还不小,硬是把我给扯离小叫花身侧。
轻甩下青歌胳膊,“青歌,他病了,我给他看看。”
“姐姐,我来看下。”青歌不但伸手阻止我,还用眼神止住我,那眼神里流露出的就是,你不懂,还是我来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是柳飘飘啊,会唱歌跳舞,陪人喝酒,但不会懂得给人看病这档子事。
青歌蹲下身,利索的抬起小叫花上半身,伸手在他胸前轻按几下,然后按住他手腕,低眉把脉。小叫花额头开始渗出汗来,看的出来,他在忍受着疼痛的巨大折磨。
“他怎么了?”我弯腰问。
“他中毒了。”青歌白嫩的脸蛋闪烁着一丝疑虑,两眼盯在小叫花脸上,忽然低喝一声,“你是谁?”
“我。。。我。。。。”小叫花的说出的话全变成了低低呻吟。
看他这么难受,我忙插话,“青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他什么人,快看看怎么救救他吧。”
青歌不理会我地话,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声音更加尖利,“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扑通一声,小叫花彻底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没人性?一个小叫花也不放过。”围观人群里有人低声说话,引来周围很多人的认同。
青歌抬头看看围在我们身边的人,脸色煞是难看,本来这小叫花跟我们是没有关系地,他的中毒也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可是这会儿我们却成了罪魁祸首,看看周围这些人脸上愤恨不已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