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半天无人反应,中年男人未怒反而安静了,嘴角上翘着,视线在酒楼里来回扫视几圈,却看也没看躺在地上的小叫花,最后落在我们这边,先在青歌身上转悠几下,然后又看向我。
我也正巧转头去看他,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只觉得有一股盛气逼人的感觉,直透人心底。
“姐姐,咱们该走了。”青歌轻声叫我。
我答应一声,立马调回目光,跟她一起站起身,抬脚往楼梯口走,刚走了几步,就听见那中年男人在旁边叫道,“两位姑娘请留步。”
青歌停住脚步,转身看他,“这位大爷可有事?”
“是要给二位道歉。”中年男人脸上换上了一副诚恳的表情,让人看起来真感觉他做错了事一样,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幕,我真会以为这是位懂礼貌谦谦有礼的君子。
“不必了。”青歌面无表情的回答一句,接着往外走。
“莫非姑娘也认为在下做错了?”中年男人音量陡然提高。
“这还用问?”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就直接给说出来了,立时感到从侧面射过来两道锐光。
抬头,发现整个酒楼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这位大爷,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位姐姐说话口无遮拦,多有得罪,您怎么做自有您的理由,对与错您心里也自有数。”青歌回过头替我掩饰。JunZitang.coM话说的很客气也很礼貌,可是效果似乎却很不理想。
中年男人已经起身离开了他地座位缓缓向我们走过来,脸色似乎有些阴沉,又有些漫不经心。总之好像不是很明了的一种状态。
而我则站在青歌身后,眼珠转了下,然后定在仍然躺在地上已停止呻吟的小叫花身上,有些拿不定那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说的对。”中年男人走到小叫花身体附近站住脚。
我抬头看他,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叫花,然后抬头看我一眼,手慢慢伸进怀里。青歌立时戒备的朝我靠了靠,一脸警惕。
一看这阵势,我心里也有些惶惶不安,难不成这男人还想对我动粗不成?瞧他那体型,高大精壮,虽然跟肥胖有些不沾边,但也绝对不是干柴型人士。这要是动起手来,我跟青歌两个小女子还不被踹到大街上去了?
不过害怕归害怕,怎么着说咱也是大龄人士,被青歌称作姐姐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让青歌挡在我身前,所以我拉了下青歌,噌的下站到她前面去,一副英勇就义的大义凛然模样。两眼盯着那男人。
男人很利索的在衣服里摸索几下,往外伸地时候动作很缓慢,还故意看了我几眼,让我全身立时陷入紧张兼戒备状态。
男人那手终于伸出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捏在他手里的是一锭碎银,他嘴角又微微上翘,扫一眼地上的小叫花,“这位姑娘说的对,我的确做错了,这钱是给你的,踩坏了你什么东西,这些钱足够了吧?”
他把银子扔在地上,抬头看我。\\\\\\嘴唇轻启,“那我踢掌柜的,是不是也做错了?”
我已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哪里还记得考虑这门子学问,直接就点了点头,点完后。又想摇摇头否定。但却怎么都动不起来了,直直的看着他又把手伸进怀里。这次摸出地是一块更大的银子,顺着楼梯就扔下去了,嘴里还高叫一声,“掌柜的,拿去养伤吧。”
震惊,震惊,绝对的震惊,我暗吸几口气,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我想这会儿整个酒楼里地人都震惊了,一场闹剧居然就在我胡乱吐出口的一句话下给友好解决了?刚刚还是箭拔弩张,要死人的气势,可现在。
谁能相信?谁能相信?就这么结束了?还可以说是很完美而且很理智的和平解决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会相信,即便现在就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楼下传来地掌柜的高声道谢声字字都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整个酒楼里安静的如同无人一般,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好像有点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不明白,那我就更糊涂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这男人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
“姐姐,咱们该走了。”青歌在后面扯我衣服,示意我跟着下楼。
“且慢。”那男人又叫住我们。
“这位大爷,您还有事?”青歌总是快我一步抢在前面先说话。
“在下想请这位姑娘喝杯茶,不知姑娘可否愿意?”他看也不看青歌一眼,径自盯着我问,说出的话是在跟人商量,但口气却强硬的很,不容人反抗。
“不好意思,我家姐姐还有事要去办,恕我们不能奉陪了。”青歌面色清冷,许是也感觉到他的强势,但语气却还算是平静客气。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仿佛没听到青歌的话,他又问我一遍,整个儿不把青歌放在眼里。
“你。。。。。。。”青歌皱眉,音量提高,蕴满盛怒。
知道青歌已经没了耐性,我赶紧截住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