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头伸出去,还没来及仔细看看,马车就在一酒楼前停下了。
“姐姐,咱们进去坐坐吧。”青歌说着掀帘先下了车,笑嘻嘻站在车旁。
我也随着下车,然后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还挂在偏东的方向,金灿灿的阳光射在酒楼的闪着亮光的招牌上,映着四个大字:西苑酒楼。
疑惑的看眼青歌,这天还早,早饭也刚吃过,进酒楼做什么?青歌却似乎一点也看不见我的疑问,拉着我的手就进了酒楼。
老板很是热情的迎过来,带着我们就蹬蹬上了楼,感觉上好像已经事先知道我们会来。上楼直接走到窗边一个位子上坐下,从窗里往下看,正好可以看见楼下人来人往的情景。桌上已经摆好了茶杯,水都倒好了。
眼角撇下青歌,她好像没有任何异样,在我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两眼望了下窗外,然后转头笑着对我说,“姐姐,坐下歇歇,喝杯茶吧。”
“呃。。。。。。好的。”虽然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但我还是坐下了,这种时候装糊涂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青歌端起桌上的杯子放在嘴边咂了一口,笑笑,“姐姐,你看西都怎么样?”
“比梅林镇繁华多了。”眼角有往外斜,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隐约有了叫卖声。
青歌不再说话,我就更是无话可说了,忽然发现其实我也是个可以沉静的人。也可以保持沉默故作深沉。
其实我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青歌带我出来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呢?难道我们地目的地就是这座酒楼?
四下扫视酒楼,寥寥几人,都是稳坐桌前慢悠悠的喝茶,没发现异常的地方。倒显得我视线扫来扫去的不正常的很。
又把目光调向窗外,这会儿青歌或是发现了我的异常,看我一眼,“姐姐,怎么了?有事么?”
我笑笑反问她,“呵呵。怎么了?我有事么?”
“你快赔我啊,赔我啊。。。”还没等青歌说话一声尖锐的叫声从楼下传上来。
青歌也转头去看,身子却还直直坐着,似乎没有要站起来去看看的意思,却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一脸不耐地走上楼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污泥的小孩。
中年男人一边迈着脚步上楼,一边很不耐烦的甩着欲上前来扯住他衣服的小孩子,嘴里还低声沉喝,“快走开。脏死了。”
小孩却还在尖利的叫嚷,“你踩坏了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赔?”说着又去拉扯男人的衣服。中年男人突然提高了声音呵斥,“小家伙。JunZitang.coM不想活了还是怎么着?再跟着我有你好看。”
可那小孩仍然是不依不饶,奇怪的是却无人上来阻挡,穿着如此破烂肮脏的小孩,俨然一个小叫花,店伙计还有掌柜地应该早在门口就拦住了。怎么还会允许他一直跟着上楼来了?
我稍稍欠身朝楼梯口看,的确没有人上来阻拦,又去看那小叫化,矮小的个子,瘦瘦的脸蛋。身上地衣服破烂不堪,从撕裂的衣服口子上都可以看见里面的皮肤了。
微微转头看下青歌,她稍稍皱眉,目光盯在中年男人身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掌柜的。快把这小叫花子拉出去。”中年男人在跨上最后一个台阶后,朝着楼下大声叫喊。
“ 大爷,这也就是个小孩,可怜人儿,你踩坏了他什么,赔一点给他。让他走。不就解了?”从楼下上来的掌柜居然帮着一个小叫花说话,真是稀罕地很。这倒还是第一次见呢,电视上演这种镜头时候,不都是老板上来直接把小叫花骂个狗血喷头赶出去然后再转回来给客人千道歉万赔罪的么?到这儿,怎么就碰着如此善心的老板了?
果然那中年男子十分生气,气愤的睁大眼瞪着,“掌柜的,你还做不做生意了?”小叫花不待掌柜的有反应,伸手就扯住男人身上的衣服,紧紧拽住,“你快赔我钱,我马上就走。”
“小叫花子,你快给我滚出去。”中年男人用力甩手,居然抬起脚朝小叫花肚子踹过去。
小叫花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躺在地上不停呻吟,嘴里还哼哼着,“哎哟,疼死我了,哎哟,疼死我了。”
站在楼梯上的掌柜也蹬蹬上来,一双三角眼看看在地上打滚的小叫花,皱着一张脸对着中年男人,“大爷,您脚下留情,可不敢在我这里出了人命。”
“不就一个小叫花子吗?死了又能怎么样?”中年男人整了整身上被扯乱地衣衫,一脸不屑的朝掌柜的瞥了一眼。
“哎哟,大爷啊,我们可担待不起。您您。。。。。”掌柜的一连说了几个您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您什么您?别说他了,就是你我也照样踹。”男人脸上的霸道更甚,眼里射出两道利光直直盯在掌柜脸上。
那掌柜的被看地浑身打了个颤,却在瞬间又正了正神色,继续还嘴,“大爷,您,您。。。。”又是一连串几个您字出口,结巴了一样又吐出几个字,“你也太霸道了,还有王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