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头悠闲地走在庭院中,神态安然,我自然是跟其身后左右摇晃脑袋,仔仔细细打量我身边的一草一木。
庭院是四合院模式的一处大院子,地面全被青色大理石铺砌而成,左右房间相对开扇,一间连着一间,也是被修饰的富丽堂皇,气派非凡,院子正中央是一个开满鲜花的小坛子,红叶红花,交相辉映,金色阳光暖暖射下来,更是一副娇艳欲滴的群花怒放图,不由得想起一句诗,“丽影缤纷迎暖日,红妆窈窕绽芳丛。”
见我盯着花坛看个不停,聂老头也走过来站在我旁边,“不要光看着这些花好看,它们的价值可不只是供人观赏而已,用处多着呢。”聂老头朝花坛走近几步,指着最靠边的一朵粉白小花说,“这个叫做白里红,花瓣颜色里红外白。它的枝茎可作药用,春季开出第一朵花的那条嫩枝,剪下来放在春日阳光里晒干,就是一味消肿解毒之药。”
“还有那个。。。。。。。。”聂老头一讲起药经就停不下来,幸好我也是个学医之人,不然非得给他闷死不可。
聂老头讲得正来劲,突然自四合院外传来一声爆喝,“你该当何罪?”一个女子竭力隐忍愤怒的爆喝,明明是威严无比,听在耳里却觉得那声音有些稚嫩下,示意聂老头停止讲话。
“丫头,事不关已不要多听。”聂老头撇我一眼提醒,接着去叨叨他那些花花草草的效用。
不管他,悄悄走到四合院门口。探首四下观望一番,并无人影,那声爆喝之后,四周又陷入一片平静,幻觉一般的悄无声息。
回头看看聂老头还站在花坛边对着一株花凝神观望,抬脚悄悄溜出去。侧耳细听,希望能找到刚才那声音的发源地。
溜着墙沿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我这么行走的怪异。让人一看就知是做贼心虚,简直就一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大白痴。
前后左右看看,并无人影,走到路中间,挺直身子,昂首理直气壮往前走,刚走了几步,突然传来一声,“站住。”
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也砰然愣住,冷汗往毛孔里流,丫丫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呆愣了半天不见有人上来盘问,极其缓慢的转了头往后看,没人。
NND,居然没人,左右又观望几下。仍然是没人。当真是做贼心虚呃,可声音来自哪里?
既然没人发现,那就继续往前走。走过一个雕着镂空形状的花墙,低低的男子声音从墙那边传进耳里,“姑娘,怎么处置,全凭您一句话。”
“这是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无论怎么处罚都弥补回来你任务失败的损失。”女子地压低的声音仍然饱含愤怒。
咦?这声音。。。。。?“把她带走。\\\\\\”耳边又响起那晚意识模糊的一瞬听到那句话。
轻手轻脚。踮起脚尖。偷偷靠近花墙,透过墙上地镂空往里看。不远处墙的一角,一个女子背对墙挺身站着,对面高出她一头的劲装男子一脸惶恐唯唯诺诺,面上的惊慌看的清清楚楚。
“还要亲自动手么?”女子冷冷的声音穿透薄薄的阳光横插过来,夹着一丝阴狠。
“ 是,姑娘。”男子原本惶恐的脸忽然变得坚定无比,右手从背后拔出一把刀,刀刃在阳光里闪着耀眼的光芒,一看就知是一把快刀,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传说中地削铁如泥。男子手握快刀毫不犹豫的照着左臂就砍过去,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左臂沿着肩关节齐刷刷掉下来落在地上,男子一个闷哼身子踉跄下差点摔倒。
“啊。。。。”被男子突如其来的血腥动作吓了一跳,居然低呼出声。
“谁。”女子倏然转头,语落,一枚闪着银光的东西隔着花墙直直射过来。
知道闯祸了,我来不及看那女子的面容,就慌忙转身快跑,还没转过来,身子就被一人硬硬扯起,旋了一个弯,落在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嗖的一声,那枚闪着银光的东东就从墙内射出深深扎在我刚才站地位置后的一棵树上。
毛孔收缩,冷汗直流,这么一晃神的瞬间,我这小命就在鬼门边溜了一圈回来了,刚才地血淋淋还犹在眼前,蓦地打了寒战,任我见多了伤员病号死尸横卧,但亲眼看见如此血腥场面,仍然心有余悸,两腿颤巍巍,软软靠着身后坚硬胸膛。
胸膛?贴着那身子转头,对上一双清秀大眼,乌黑的眸子看尽眼里,立时抚平了我心中的悸动,刚才还在砰砰砰无规律胡乱蹦跳的小心脏,此刻居然出奇安静的窝在胸膛内恢复了有节律的跳动。
“那个。。。那个。。。。”说不出话,指着花墙那边。
“怎么了?吓得如此厉害,脸都白了。”莫仇柔和地目光落在我脸上,声音也低低地。
不再说话,拉着他走到花墙边往里看,自己则微微偏着头不敢再往那边看。
“嗯?怎么了?”莫仇惊异的问我一句。
“怎么了?你没看到?血都流到地上了。”一想起刚才那个场景,身子就不由得打个冷战。
“血?”莫仇微微皱下眉,眉间一抹猜疑,“你怎么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