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叫连天的哀叹,我感觉自己掉进一个巨大深渊,看不到方向摸不着边际。
碧桃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对我提出的每个问题回答的更是小心翼翼,唯恐一失口就泄露了天机。
一天下来,脑子转的厉害,估计碧桃跟我绕弯弯也累的不轻,房里渐渐黑了,碧桃点亮了宫灯,一时间整个房子里,里里外外灯火透亮,连小角落都被光亮照耀着。
“碧桃,我想出去走走。”白天不行,晚上总是可以的吧?
“这个。。。。。。”碧桃又在犹豫。
“晚上也能吓着别人?”替她把话说出来。
“小姐,外面跟里头一样亮。”碧桃微微低头,婉言回道。
呃。。。。。。。?丫丫的。重重坐回床上,无奈的叹口气。
“你很想出去看看?这里不好么?”一个男人的声音斜斜插进来,抬头,碧桃走出去的背影与一个男子靠在柱边的侧影。
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男子看向我的脸稍显苍白,眉如远黛,眼若幽明,暗含秋波,神情明秀,朱唇上挑,面色温润如水。
我一愣,喃喃道,“莫仇?”
莫仇微微蹙额,蹙眉间,一抹忧愁纠结在眉心,淡淡的淡淡的爬上眉梢。
那日在五指山上看到的莫仇又出现在眼前,只是此时的莫仇眉间的忧愁稍纵即逝,只微微流转地一瞬间就恢复了常色。
他略带惊讶地看我一眼。然后忽然问。“是你?”
颦然一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那一日他果然看到了我,抓我来是因为那天的事么?好像不至于吧?顶多我就一看客,对他们也是无利无害的。至于这么劳神费力的么?
心底诧异,面色却不改,“是我。”
“呵呵。。。。。”莫仇翘起嘴角,呵呵一笑,眉间打起一个好看地结,“真的是你呵?”
报之一笑,可挤在一起的两眼看到的范围实在是狭窄的很。“真的是我。你没想到么?”汗一个啊,面对如此一秀色可餐之美男,我居然是如此一番模样,这叫我情何以堪?
“想到了,不然怎么把你请来的。”说地还真是委婉,请来地。。。。用药给迷昏了,这个就叫做请来的?那我还是宁愿不要当这客人好了。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聂老头?”魔剪门,好歹也是一大门派,找个人应该不是问题的吧。
莫仇斜着身子笑笑。嘴角弯着的弧度像一溜新月,“聂新生的医术你放心好了,他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声音柔和低缓,像一注清泉灌入人心。
“聂新生?聂老头的名字?”
“知道他为什么叫新生么?”莫仇嘴唇煽动,“就是因为他医术高超。凡是被他医治过的人。都像是获得新生般。”
“可我现在连说话或者笑一下整张脸都牵扯的疼。”仍然愤愤不平,你们说有谁会喜欢一张大馒头脸?
“良药出口利于病。你现在就好比服下一味苦药,过程是痛苦了些,但苦一下也是值得的。”莫仇打得比方很到位,话说地也对,更何况我本身就一学医的,这些又怎会不明白?只是我对那聂老头的医术有些怀疑罢了。
“莫仇,把我从瓮寨弄到这里来,你该不会就是要人来给我治脸的吧?”虽然说话有些艰难,但此刻大好光景大好机会,我怎可轻易放弃?
“柳飘飘?”莫仇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与梳妆台平行的位置上,双眉如黛,两目平静如水。
“是地。”既然被抓来地,底细肯定是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了。
莫仇突然重重叹息一下,映在我狭小眼缝里的双眉也在瞬间收紧,仿佛我是柳飘飘这件事是个极其棘手地问题。
“莫门主,明人不做暗事,有话你就请讲吧。”既然人家为难,咱还是直截了当些的好。神宫,神宫,原来竟是魔剪门的地方,明明是魔,却非要叫个神的名,欲盖弥彰还是掩人耳目?更或者就是自欺欺人吧。
“你是萧月白带到瓮山上去的?”莫仇面色温润,那一声叹息就像是我的幻觉,在空气中消失后再也找不到与之有关的一点气息。
“不错。途经瓮山。”
“是去瓮山上找东西的吧。”莫仇黑眸射在我脸上,仍然是温润如水,看不出什么波动。
“呃。。。。。。?”这个都查到了?看来煞是费了一番大力气。
“萧月白是带你去西都找梅子邀?”莫仇再问。
“是的。”抓我来不是因为莫又花而是因为梅子邀?媚妖。。。我的娇柔媚妖难道跟魔剪门也有怨仇?
“你为什么要去找梅子邀?”莫仇眼中的柔光陡然一转,一丝严寒扎进我眼里。
“这个跟你有关系么?难道我找个人还要经过你们魔剪门同意?”心底明白这大概就是原因了,但仍装作不知道,继续跟他绕圈圈。
“本来是没有的,如果你找的是别人,那就会一直没有关系下去,但你找的却是梅子邀,跟我就有关系了。”他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