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呼门主的黑衣人赶上前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呆在当地,莫仇嘴角挂着血丝,抬起头淡淡看他一眼,“什么事?”语气冷静的没事人一般,好像吐血的人压根就不是他。
那人仍在呆滞中,愣愣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莫仇,说不出话来。
“什么事?”莫仇忽然提高音量。
那人才恍然大悟记起匆忙赶来的原因,往前走几步,凑在莫仇身边低声说几句,只见莫仇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泛着一层虚弱的青光,他回头看看躺在石块上的莫又花,又抬眼看看谭小蛋,然后朝门人摆摆手,“扶我下山。”
接着上来两个人,架住莫仇两臂,走了几步,莫仇忽然回头朝我们隐身之处望过来,一双平静如水的眼里笼着一层黯淡,仿佛就望进我眼里,微微的淡淡的一股忧郁注入我的心田。而我望着那双忧郁明亮的大眼,一时竟然失神。
在我们同样惊呆的震惊里,莫仇带着他的门人一眨眼功夫消失在我们视线里,速度之快堪称惊人。
萧月白一个箭步冲出去,冲到谭小蛋跟前急急问,“谭当家,怎么样?”
我也终于可以挺身而出,莫又花躺在冰冷的石块上,意识好像有些模糊,半眯着眼看我,嘴角**,半天才说出几个字,“小蛋。。怎么样了?”
我抬头去看谭小蛋,萧月白正扶着他走过来,原本阳光灿烂的小脸此刻全剩下了惨淡的苍白,“莫当家,我没事,你怎么样?”
“多谢各位,我。。我还好。”莫又花说完这些话,头一搭,就晕过去了。
叫出胡三几个人,让他们把莫又花抬进寨内,放在一间小房子里,我探手把在她手腕处,脉细如线,气息极其微弱,需要马上治疗,可我虽说是个医生,但我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医学生而已,更何况我学的是西医,在这种地方,又到哪里去寻西药?
“寨子里为什么没人?”心里很是着急,一个大寨子总该有个给人治病的吧?
“我去找一下。”谭小蛋虚弱的连说话声都软软的,仿佛没了一点力气。
“还是我去吧。”萧月白按住谭小蛋欲站起的身子。
“还是我去吧,你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谭小蛋极力想挤出一丝微笑,但那笑容却更令人担心了。
我这才想起以前看书时候看过人在比试内力的时候不可受外界干扰,一旦被外界干扰就会两败俱伤。他们应该就是因为那人几声门主而乱了心神,才双双受伤,而那人又来的为何如此匆忙?他带来了什么消息?为什么莫仇一听到他说的话,脸色会变得那么苍白忧郁,居然放了莫又花一马。
谭小蛋挣扎着就要出去,却从门外冲进一人来,急切的呼唤着,“大当家,大当家。”正是那日见过的喏喏,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群人。
“谭大当家,我们大当家怎么了?”喏喏连唤几声见莫又花没有反应,回头问谭小蛋,眼里盈满泪水。
“她受伤了,喏喏,你们刚才?”谭小蛋复又坐下,疑惑的问了句,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刚才他们都在哪里,怎么这会儿全冒出来了。
“ 谭当家,我们大当家早就为今天做好了准备,我们五指山与魔剪门硬拼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当家早在几年前就让我们在山下挖了一条通向外面的地道,昨天大当家的回来后骗我们进了地道,然后把回来的洞口给封住,让我们出山逃命去。我们是拼了命才把那洞口给弄开的,没想到。。。没想到。。。。。。。”喏喏一边说一边哭着,话也说不出来了。
心内一阵耸动,看似大大咧咧的莫又花居然如此仁义,原来她就为这一天做好了死的准备。
“喏喏,立马把我的草药拿过来,快去给大当家熬药。”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床边,一只手搭在莫又花手腕上,沉声吩咐喏喏。
喏喏慌着答应一声,匆忙跑出房去,看来这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医生了,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来,我想他肯定比我更明白莫又花的伤势。
退至谭小蛋身边,轻声问,“小谭,你怎么样?”
“我没事。休息下就好了。”谭小蛋竖着的短发挺立的更加笔直。
“我扶你到安静的地方休息下。”萧月白说着扶起谭小蛋,我也跟着走出去,来到另一间房里。
“谭大当家,你先疗伤,我们先出去。”萧月白面上有些担忧,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出了房门,站在寨内裸露的阳光里,我仰头看他,“萧月白,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想现在走么?”他反问我,阳光下一溜黑眉整齐排列着。
抬头直直望着阳光,一股刺目眩晕,慢慢蹲下身,避开阳光的直射,刚才的一幕仍在眼前,莫又花虚弱惨笑,谭小蛋苍白的面色,还有。。。。还有莫仇眉间那一抹忧愁。明明我只是个旁观者,只是碰巧穿越至此又偶然的目睹了这一切,可此刻他们的感情都一点点浸入我心内,顺着滚烫不息的血液在我体内奔腾。
“他们。。。现在很需要你。”低头蹲在地上,小声说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