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什么叫本来是?”他尖叫,什么翩翩风度只剩下咬牙切齿。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生!
她站起来,把商金童往后推,一步一步的推,推推推,直到门口。“商大老板,你应该听过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吧,我的意思就这样!”
顺手开门,再把人往后推……
“你这么烦,算我怕了你。”明天起,她要换电话、换手机,连大门锁也一并换了,免得他不死心又来。
“锦玉女,把话说清楚。”
该死,每次都听不懂她脑袋里面转时空跳跃器又转到哪,他常常跟不上,他聪明绝顶的脑袋一到玉女面前就只剩下酱糊了。
她手握门把,陡然露出柔软的笑容,在商金童心荡神驰的当下,砰地,关上门……硬叫他吃了一鼻子灰。
只听见那尊金童在外面咒声连连。
莎唷娜啦——
好吧!
她真的怕了他。
人家说:一钱二缘三水四少年五好嘴六敢跪七皮八绵烂九强十敢死。
这商金童,把用来把美眉的花招都使在她身上,每天不定时炸弹的出现,吵得她没一天宁静。
一想到他那嬉皮笑脸的缠功,神仙也拿他没辄。看就看吧,浪费一点时间好让他赶快死心换回她睽违久矣的宁静。
不过,她会不会找错地方?
没错,商金童给她的地址就是这里。
这家伙,说要载她来,结果哩,一通电话就变节,什么公事重要,真是没节操的家伙!
四周荒烟漫草,另个山头是坟地公墓。计程车司机刚才还不放心的问要不要空车等她。
这年头,防人之心当然要有。
至于这些多出来的花费,她当然会记在商大老板帐上的!
鬼声啁啾,不看那些叫人毛起的坟墓,单单门前这两盘据的两只朴拙古意的大理石狮子就够闪眼的了。
绿瓦白墙,古色古香的宅子。
门铃按下去,按按按,久久不放。
卑鄙无耻的家伙!她握紧拳头。
“小姐骂谁卑鄙无耻没卫生又不洗澡的……”
“还有谁,不就那个商金童。”不过,没卫生又不洗澡……她有这么说吗?
谁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啊?
喝!
“你是谁?”
无声无息,是从哪冒出来的帅哥?整齐的服饰,细长的眉眼,裂嘴笑的时候像极了某种动物。
“我是‘一字园’的管家,小姐叫我小狐就好。”
“小……狐管家知道我要来?”
“商先生联络过了。”有问必答,笑容可掬,可是那脸孔怎么看都像狐狸。
“麻烦你了。”她鞠躬点头。
他似有若无的眼光瞄了下她的右脸,然后赶紧收回,“小姐不用客气,这是我的本分,你请。”
敏感如她不用别人说出口也知道每个初见面的人对她左颊的胎记不能免俗的总要多看几眼。
她脸上有胎记,生下来就带著,像是谁刻意作上去的记号。
人都有胎记,在身体的各地方,一小撮,一小点,一小块,但是床母特别看她不顺眼,她是女生耶,竟然把巴掌那么大的紫色胎记贴住她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