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她差点忘记,搞不好姚姊还不知道她聘请的摄影师可是家一大公司的老板哩。
钥匙穿入洞孔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下子。
每天必开的门锁也跟她作对。
她好想要一个喊芝麻开门就能自动开门的声控门啊。
“我来!”声音带着魅惑的气息钻进盛雪的耳畔,修长的胳臂适时穿过她的发梢,肩膀喀啦两声响,铜门打开了。
她觉得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希望不要受后面那个跟屁虫什幺影响,而出现发神经的举动,她在公司出的模已经够流传千古了。
抽出钥匙的手在她颊边停留了下,指背趁机吃了她的豆腐。
盛雪被电到般的反转过身体。“你--”
真是不公平,老天造人男女骨架体格差别那幺大,在他的阴影下,她觉得自己娇小得可怜。
“胆小鬼!”他口吐冰珠。
嘎?
“为什幺不勇敢承认我们认识,我还做过你两天的宠物?”他小鹿斑比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几度想发火又苦苦压抑的模样,那瑰丽的双颊非常非常的吸引他。
盛雪不想跟他在外面起争执,忍下翻腾的怒火,开了门,走进她位在市区的高级公寓。
台北所有的一切是她花了将近十年青春打拚出来的结果,没有依靠过家世丰厚的老家。
“回答我。”提着自己的行李,容郡跟着走进来。“我不认为那是什幺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你想让大家知道你容氏集团董事长,大可以自己宣布。”他好象变得顽固,像小孩般一定要要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这到底有什幺好问的?!
“喂,你为什幺总是要模糊我的说法?”
“哪有,我说的是我心里想的。”
放下行李,简单打量了很有女子香闺味道的摆设,一张大型的印度丝织品挂在单色的墙壁上,红金蓝三色交织的卧垫搭配着米色沙发,纯黑大理石砌成莲**的水柱,流泉潺潺,很有质感的木料家具,落地窗垂饰着华丽的流苏,她的品味好得叫人惊叹。
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男人曾经进驻的痕迹,容郡脱下布鞋,反身回到门外摆放完毕。
虽然他不能像小狗一样尿尿划地为王,可摆上男人的鞋子,看谁还敢白目的闯进来!
“鞋子有鞋柜可以放……”另外,要是让假日一定会北上来看她的爷爷发现她在家里藏了个男人……哦,她保持了好多年的“清誉”后果,她不敢想。
“我还有内衣内裤可以借你挂到晾衣架上,家里有男人多少可以让思想龌龊的男人不敢打你坏主意。”
“谢--谢--你--的--鸡--婆--喔,我没有男人的内衣裤也一样安全无虞。”用不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不好。
真不知道他心里头拐着多少弯。
“这是我当宠物的责任,要看家、保护女主人的安全咩。”他挑好了看似最舒服的位置,跷腿、舒展四肢,很自在的把盛雪的家当自个家。
“堂堂容氏大老板不适合当谁的宠物吧,请你原谅我的有眼无珠。”盛雪看着扔在地上的行李,没奈何帮他放到茶几上。
这人,不知道什幺叫客气啊!
“你还在气我……小雪,那是我家的产业,我不能看着它垮掉。”
“那幺现在呢,情况还好吗?”她其实是关心的。
“你看我眼皮下面的熊猫眼就知道我有多努力,我每天都想着来见你,想得快发疯了。”
盛雪心融了块。的确,他瘦了一大圈。
“你会不会做桂花酥饼?”
“不会!”
“那简单一点的,泡芙?很多奶油的那种?”
“也不会!”
“你去学,我好想吃你亲手做的点心。”
“你信不信我敢把你轰出去?”当她是煮饭婆吗?还大言不惭的点菜,有够随便的!
“别气、别气,我再问一个问题就好了。”
“最好如你说的,我累了一天,不想跟你舌战。”从前回到自个的公寓她就是皇后,今天却像个小媳妇,包包还拎在手上,丝巾还在颈子上,更要将全副精神放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她命苦。
“你不想我吗?”他没一刻安静的东翻西翻,好象沙发上有虫,眼睛则是跟着盛雪的身子转来转去。
老天,他又问。
“我说过几百次,你烦不烦吶!”
“雪……我好想妳。”他坦白的眼中没有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