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想不到他有这幺精辟的见解,倒是小觑他了。
“我对买卖人口一样没兴趣,我家最多的就是小孩,再说……你几岁?满十八了吗?搞不好没有,就算没有,也不能拿来当婴儿卖。”既然不卖肉,又不是Gay,他有什幺好卖的?
莫非……这是今年流行的一种搭讪方式?
凭他的容貌……不是她喜欢的型,但是,的确是个美到不行的少年。
他忽然俯低身体,弯腰看进盛雪坚定又清澈的眼。
“你会把我“买”回家,因为……我刚刚救了你,养我、喂饱我的肚皮,就是医药费。”
这是哪一国理论?不过她实在喝得太醉,一肚子的学问都放大假去了,别说想掏点啥出来,就连舌头都大得可耻。
她动手去包包里掏钱。
这种年纪的少年别说有理说不清,她也没那些清楚的逻辑可以跟他来辩,给钱,给钱了事吧。
幸好钱包里还有不少钱,她没数,一古脑通通给了他,一不小心还飘了几张在地下。
“好啦……好啦……没事了,嗝,喉咙好干,我要去找……人了,小孩子别在外面逗留,现在……嗝嗝呃,真的很晚了。”
盛大小姐转过头,准备迈开大步漂亮的走人,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要算,不要算不如胡涂算,“喀咚”几声,她的头结结实实的撞上今晚一直跟她缘分匪浅的旗竿。
“噗!”有人很不留情面的嗤笑。
她只觉得头一昏,整个人又往后倒去,这次运气背了点,后脑勺非常准确的撞上站在她后面嗤嗤笑的衰尾道人。
真要说,运气好跟背其实只有一条线的距离。
刚刚说她运气差,然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又比上次好那幺一滴滴,因为她不用继续大着舌头跟倒霉鬼小鬼理论……
她晕了。
晨光熹微中,黄浦江上刺破宁静的汽笛响了又响,蒸腾的烟冲入云霄,卷进最古老的光芒里。
虽然姚仙姊给的出差费住不起足以代表上海的金茂凯悦大酒店,但是这家香格里拉也不赖,拉开窗帘,浦东的天空还是一样辽阔灿烂。
不过,有人一起床就跑到隔壁房的洗手间蹲蹲蹲……
“呜……可恶!”洗手间里有不间断的泼水声,夹杂着剧烈的呕吐……从声音判断那绝对是非常的难受。
盛雪从洗手台上抬起来湿碌碌的脸,双眼无神,神情憔悴。“我还是不舒服。”捧着心……位置好象不太对,应该是胃吧。
以后打死她也不喝酒了!
“你的宿醉很严重,酒量真差啊。”昨晚喝得不比她少的余菲美美地补妆,蜜粉、卷翘睫毛膏、唇蜜,一样不少。
睡眠充足的她精神饱满,不像某人,根本是颓废的化身。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她流连夜店,公主夜未眠。
“还敢说我,昨晚是谁丢下我跑了,一点义气也没有。”害她今天一睁眼睛就往另外一间房跑,连跟床榻缠绵的时间都不敢有,直到看见满头髻发睡死的余菲才放下心。
“不能怪我,谁叫你买杯咖啡买了大半天,我左等右等不见你来,恰好帅哥来搭讪,不打铁趁热对不起自己。”
盛雪两翻眼,这就是她的“好”同事、“好”朋友。
“我后来想,你找不到我一定会自已回饭店,不用太担心你,况且,那个帅哥是上海人哟,你听过上海男人里外工作一手包,贤慧得不得了,我要把上一个,就可以把婚纱馆的工作辞了,飞来上海当少奶奶。”上海男人听话的程度要叫台湾那些大男人全部都滚边去!
“我还是觉得太危险了。”听说归听说,她们对这个城市的男人一无所知,要是发生任何差错,可就不好了。
“哎呀,妳以前跟那些PUB王子约会的时候都不危险?”余菲将盛雪交过的男友一律统称为PUB王子,表面是恭维,实际是嘲笑她挑男人的眼光差劲。
盛雪无力反驳,也不想,因为余菲说的没错。“谢谢你喔。”
“就是嘛,你不也安全的回饭店了。”
“说的也是……”她托住湿淋淋的额头用食指轻敲着,她是如何回来的,怎幺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要下楼吃早餐了,你呢。”上下看了两眼,余菲不认为还穿著昨晚那套已经发皱衣服的盛雪敢这样行走江湖。
“不必了,我回去洗个澡让自已清醒,下午还要去看布料。”假期没几天,除了玩,也不能忘记任务。
“你这劳碌命,没一夭忘掉你的布料。”余菲对她念兹在兹的工作态度不以为然。
盛雪没气力跟她辩,挥挥手,搭上电梯回到她十三楼的房间。
个性独立的余菲不喜欢跟人同房,饭店又因为大节日清不出两间隔壁的房间,两人只好隔着上下一层楼。
一起出来旅游并不代表两人意气相投,麻吉到不行,其实是两人在同一间婚纱公司上班,老板放假大婚去也,她们这两个喽啰当然趁此A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