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烦好不好?我要开会!”素心挂上电话,对莎莲娜说:“通知电话公司我更改电话号码。”
电话铃又响了。
素心用笔杆敲着办公桌,没好气地拿起电话筒,沉声问:“什么事?”
“啊!是你呀!”素心把椅子一旋,背住莎莲娜:“好的,等会见。”
素心微笑挂上电话。
“哪一位公子令‘波士’这样高兴?”
“噢!……对了,我没说过吧?一个刚由外国回来的朋友。”
“法国男朋友?”
素心笑了笑,不置可否,不想回答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笑。她整理一下桌上的文件,站起来拿起手袋:“文件都签好,我看没有什么事了,我早点走。”
“有事找阮经理,‘波士’拍拖要紧。”
素心笑着摆摆手,走了。
莎莲娜看着她的背影想:怪不得连霍尊尼都不喜欢,原来法国有个旧情人。
素心来到咖啡座。
张宁已为她叫了爱尔兰咖啡。
“我又有新发现。”
“真的?”素心很高兴,双手叠在台上,身体倾前。
“车厘子其实是英文中译,植物科车厘子应该是樱桃。”
“对呀,那就变了八月,樱桃?”
“不错,是八月樱桃。”
“凑起来好美。”
“我也是这样想,八月车厘子,没有什么意思。如果是八月樱桃,可能是一套电影,一本小说,或是……”
“时装展览,现在的时装展览会,为了配合季节的演出,都有一个独特的名称。”
“所以呢,换了一个名字,可供调查的资料就更多了。”张宁喝了一口咖啡,他沉思的时候,精神是非常集中的:“你姐姐的遗物你都看过了?”
“还没有,这几天,百货公司推出夏季新货品,非常忙碌;而且,我希望和你一起看,有什么发现,你会给我好意见。你是个医生,思想比较周密。”
“医生和侦探,总有点分别吧!”张宁望着素心,他常常奇怪,李蕙心怎会有一个这样貌美可人的妹妹?
“别的医生我可不知道,你比侦探还本领,那位张帮办一句‘无可疑处’,便什么都不管。”
“张帮办是管罪案,令姐的死,的确没有凶手。”
“那令姐姐怀孕、堕胎的尤烈,他不是犯罪?”素心不服气。
“令姐已成年,又没有证据证明她被迫堕胎,法律上,尤烈没有罪。”张宁敲一下自己的头:“我怎会跟你说尤烈?”
“本来就是他嘛!”
“你还是这样想?”
“唔!”素心点一下头。
“你既然一口咬定,我们何必再花时间查下去?”
“你生气?”
张宁摇了摇头:“我只希望真相大白,其实我并不赞成报复,但惩戒坏人,我倒是很有兴趣。”
“百分之一百美式医生。”素心说:“今晚到我家里吃饭,饭后我们一起检查姐姐的东西。”
“好吧,我希望快点解决,因为我就快上班了。”
“你上班后,我们就不可以做朋友了,是不是?”
“怎么会呢?根本是两回事,你知道我们做医生的有多忙!虽然有固定的上班下班时间,但是,下了班难道就不管自己病人的安危?病人的病情有什么变化,上床睡着了也要起床赶回医院,去看电影还没坐暖,传呼器马上响的事,不知道有多少!除了假期,可能再也没有时间详细为令姐效劳,但是,我和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是很渴望跟你交朋友。”张宁用很恳切的眼神望住她。
“能交上一个医生朋友,那是我的光荣。”
“如果你不叫我张医生,叫我张宁,我们更像朋友。”
“我叫你张宁,但你也不能叫我李小姐。”
“素心!”
“我们一起回家。”
素心挽着张宁的手臂,离开咖啡座,尤烈和张大伟由另一扇门进来,刚巧被尤烈看到了。尤烈的面色一变。
“那似乎是李小姐的新朋友!”
“这个人我认识,是个医生,叫张宁,由英国回来不久,李素心一眨眼就搭上他。”尤烈一阵冷笑:“张宁的噩梦已经开始了。”
“你仍然关心李小姐?”
尤烈叫了饮品,不屑地说:“我和她恩断义绝,我关心她?笑话,我关心是张宁,我们同过校。”
“看样子他比你大。”
“他和我二姐同年,当然比我大,同校未必同级。”尤烈近来总是心情烦躁,说话的语气也很硬邦邦。
“为了一点误会导致分手,太可惜!”张大伟总觉得尤烈应该向素心解释。
“有什么值得可惜的,这种没有人性、黑白不分又滥交的女人,你看她,口口声声说要和尊尼订婚,我差点把自己的表哥杀死。要是我为她坐牢,那才笑话。哼!一下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