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并不等于不会。以前你恋爱过没有?”
“我不大清楚!”
“连有没有爱过人也不知道?男朋友总有吧?”
“有!是有!”
“你那男朋友和别的女孩子说话、交际,或者态度亲蜜一点儿,你会不会伤心难过,妒忌那些女孩子?”
“没有!一块儿玩,也很开心,怎会呢?”
“哈!那么少爷八成是你的初恋!”
“生伯,你可不要乱说。”
“少爷和史小姐在一起你伤心,寝食不安,你妒忌史妮小姐。有妒忌,就有爱!”
“我没理由妒忌史小姐,她已经不再呼喝我!”
“但是,以前史小姐呼喝你,你不摆在心上,也不恨她;如今史小姐对你好了,你反而不愿意见到她。你妒忌她和少爷在一起,那不就是爱情作怪?田瑛,你恋爱了!”
“不可能!”
“不要老说不可能,年青人说爱就爱,你又没有嫁人,就算嫁了人,你根本不爱你丈夫,也可以离婚再嫁。你人在男朋友那儿,心都放在少爷身上,你和你男朋友都没有幸福,就连少爷也给你害惨!”
“若望?怎会?他有史小姐。”
“我生伯几十岁的人,看着少爷长大,前些日子你和少爷闹翻,少爷失恋,你以为我不知道?只要你肯扯白旗,赌一次,少爷还是爱你的!”
“若望还会爱我?但是……”
“你有男朋友,甚至有未婚夫,但是你不爱他。因为婚约而放弃宝贵的爱情?笨猪!”
生伯的话,一直烙在田瑛心中,印在她的脑海里,她坐着、睡着都会记起它。
她常问自己,她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若望?
过去,她真的从未为任何一个男孩子伤心过,她更未尝过妒忌的滋味。为什么现在变得那么小气?完全没有容人之量?连个史妮都容不住?
她也从未试过那么渴望接近一个男孩子,也不会看着个男孩子便心跳。但是老想接近若望,又常常偷偷看他睡觉。
难道她真的爱上了若望?
那就惨,怎么办?诺言!
生伯说:因为婚约放弃宝贵的爱情,笨猪!
媚姨说过:不要放走你心爱的人。
她实在太痛苦!
她不能再忍受,心已尽碎!
再下去她会死!
死不足惜,但她难舍若望。
要吗她心死离去;要吗她宁毁约也要争取若望的爱。生伯不是说过,若望仍然爱她吗?
生命可以不要,但失去爱情,她比死还要难受!
她真的受够了,爱情的杀伤力胜过核子弹。
她开始厚着面皮争取接近若望。
但若望离她越来越远,她不怪若望,谁叫她掴了若望一个巴掌?
这晚,乘送宵夜进若望的房间。
若望正在看书,史妮今天没有来。
“若望!”
“东西放下,我自己会吃。”
“我有话想跟你说!”
若望手里握着书,心里在想:她想说什么?大概在这儿自感没趣,主动要求回去她未婚夫那儿。她走了,是有点舍不得,但长痛不如短痛,她走了也好。他就做个有福的人,索性接受史妮的爱。“想说就说吧!”
“我……若望,你能不能放下书!”
“不能。你说话我听得到就是了!”
“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她很吃力,是害羞、是失望,她弄不清:“我不该打你,其实那时候因为我……”
“我知道了!”若望禁不住激动:“有个未婚夫有什么了不起?”
“你知道了?”田瑛奇怪,难道生伯都告诉了他:“但是你仍然不开心,甚至……好像不想见到我!”
“你要我怎样开心?”她有了未婚夫,还要我替她开心,这女人实在太过份了:“我没恭喜你,没为你庆祝?那是好事,但只是你的好事!”
两个人相爱,他没份儿的?庆祝也无不可,他怎么了?
“若望……”
“你喜欢怎样便怎样,我同情你,我精神上支持你,够了吧!”若望很气。
同情,精神上支持,那是什么?有什么用?他爸爸打官腔,他也打起官腔来了。难道,难道,他已经不再爱她了吗?
“没事了吧?我约好打电话给史妮!”若望冷如冰块:“我们要说私活,你在这儿我开不了口!”
“你听我说清楚好不好?”
“我很清楚,你的事,我知道。至于你喜欢怎样做,随便你,我能做到的,是支持你。晚安!”
田瑛凄凄然离开他的房间。
是不是太迟了?
是不是史妮已经完全代替了她?
若望真的变心了吗?这又能怪谁?
是她自己没有好好抓住心爱的人!
是她笨,竟为诺言放弃了宝贵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