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若望边进来边拉开夹克,田瑛忙过去为他脱衣,接过车匙和钱包。
她转身正要进去消闲厅上楼,听见若望的声音:“我这件手织毛衣好看吗?”
“给我看看,不错。虽然今年不大流行这颜色,但你穿着好看,配你的皮肤。款式、花式都漂亮,唔!我知道了,是刚才出去买的。意大利货吗?一定出自名家,多少钱?五六千吧?”
“五六千,怎会那么便宜?”
“港元不值钱,八千,没错了!”
“还差很远,你还不知道是哪一个名设计师的产品,别忘了,手织的,不多啊!”
“哪一个欧洲毛冷名家?”
“田瑛!”若望忍住笑。
“田瑛?田瑛不就是她?”尚享指住田瑛,田瑛忙往里面跑。
“田瑛送我的人日生日礼物,她一针一针地织,花了她不少时间。”
“啧,啧!真想不到,乡下来的,有头脑、品味高,真聪明能干。”
“她看着杂志编织的,她除了聪明、能干,还有努力、重感情、心肠好。尚享,你真有眼光。”
“别羡慕,这些日子,我看不出她喜欢我!”
“她还小,慢慢来,别吓着她。”
“我知道,我也没迫她到我家。”尚享越看若望的毛衣越妒忌:“真是好美!”
“你可以求她为你编织一件,就是不能迫她。慢慢来,一针一针真不容易。”
“对呀!”尚享打一下拳头:“女朋友亲手编织的毛衣,比妈咪织的更有价值。”
“女朋友织的当然有价值,但是,母亲织的意义更重大。”若望不以为然:“一个有母亲的人,根本不知道母亲的可贵。”
“算我词不达意,你不要发牢骚,母亲去世不能重生。你还是找一个好媳妇:你爱她,她爱你,那岂不是什么都补偿了吗?以你的条件,选媳妇,一开口,马上有人排队。”
“也得要我喜欢。娶媳妇是一生一世的事,不比交朋友,一天一个都可以,随时分手也无憾。十全十美,但是脾气怪些,与人难合群……田瑛来了,失陪,我有事求她。”
若望摇一下头。
“田瑛!”尚享一直把田瑛拉到消闲间的暗角:“若望身上的毛衣是你编织的?”
“唔!怎样?还过得去吧?”
“简直是无法形容,我一看见它就喜欢。田瑛,你好偏心,为若望编织这么好的毛衣,都不给我编织一件,我心里很难过。”
“尚享,你要明白,若望是我的主人;而且,又是我侍候他一切的,他缺少什么,我理应为他添置。毛衣买的总比不上自己织的合身。我这是对工作负责,却并不是表示我对谁特别好。”
“我明白你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若望有你在身边真幸福。若望的做好了该轮到我,明天我送一大盒毛线来,什么颜色都有。”尚享嘻着脸:“你给我编织一件,答应呀!”
“我看,恐怕要等到明年。”
“明年,你给若望编的毛衣也不用一年,你从乡下来也没多久。”
“你听着吧!”田瑛说话一向很温柔:“少爷喜欢一条深紫红的长颈巾,我还要替他编织背心和外套,那要花许多时间。再说,现在提明年也很渺茫,我也不知道明年我究竟会在哪儿?”
“当然在这儿,或在我家。”尚享垂下头:“我可以等,等多久都没关系,我去买毛线来,你有空就给我打毛线,我不迫你……”
尚享走了,生伯对她说:“我把一些东西放在你的房间里。”
“是甜芋头吗?”
生伯笑笑,好神秘:“你自己去看看。”
“可别把只生鸡蛋放进我被窝里。”田瑛很开心,带点跳跃回自己的房间。
床上放了两个盒子,打开一看:是条黑皮长裤,第二个盒子,是件黑皮及腰短身夹克。呀!一套皮衣,穿起来一定很有型,因为她高挑身材,最适合做时装模特儿了。
旁边还有个盒子,是对黑色中型皮靴,她来了这么久都穿平底皮鞋,靴还没穿过。
她把一切穿在身上,真好,真合身。但是这三份礼物,都很名贵,生伯为何送她这样贵重的礼物?她有说过她生日?她生日也不能接受几千块钱的生日礼物!生伯也只不过是个受薪管家。
她把衣服脱下来,叠好、放好,然后走去找生伯。
“生伯,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你在房间看见什么?”
“别跟我开玩笑,你送给我的,又是你自己放进我的房间里,你怎会不知道?”
“不是我送的,我有什么好东西送过给你!”生伯连忙摇手:“不关我的事。”
“不是你送的?”田瑛更奇怪了:“谁送的?”
“少爷!”
“少爷?”田瑛惊异:“不可能,他提都没有提过。”
“少爷说,送点小礼物不想张扬,而且,刚才尚享少爷在,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