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挽住他的手:“你还不赶快为我另插两朵花?”
“我不明白……”
“快嘛!”我摇他的臂:“时间到了呀!”
于是,善行再去为我折两朵蓝色康乃馨,重新为我插在髻旁。
“漂亮吧?”问大家。
“这两朵大些,”三哥说:“比刚才还好看!”他是在为伊玲补过。
“对呀,”伊玲若无其事:“小辣椒适合夏威夷。我戴花一定像只猪妈妈。”
琴妮咭咭笑,我也笑:“走吧!尊信还以为我们失约呢。”
大家向门口走,善行故意慢一点:“你真的不生气吗?”
“生气?干吗?”
“刚才伊玲这样对你!”
“哈!我们常吵嘴,打架,一会就没事了。生气?那要天天生气了。”
“伊玲脾气真坏,只不过一句笑话,便大吵大闹。”
“我脾气更坏。”
“但你刚才让她,还护她!”
“她是女孩子呀,我对女孩于是特别好的,你真不
够运。”
“你好偏心!”
“谁叫你不是女孩子!”
“我还是愿意做男孩子,”他把我的手包在掌里:
“最要好的女朋友始终也要分子。”
“男朋友一样会分手。”
“不会,等你大一点,把你娶回家,你就永远属于我的!”
“我不敢保证我大一点会不会变心。”
“你不会的。”
“哈,人不可以貌相,我很花心的。”
说着说着已行至尊信家,尊信已在门口等候。伊玲他们都进去,我和善行说话走得最慢,尊信看不见我大概心急,由屋里走出来:“宛司!”
“嗨!尊信!”我想跑前两步,善行把我的手握得很紧,我动弹不得。
尊信过来,看清善行握住我的手,再看着我们的服装,他的面色骤然变了。
“你放开我嘛!”我低声在善行耳边说。
“你想左右逢源吗?”
“怎会?”我瞪他一眼。
“那就别管他!”
“宛司,我可不可以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我……”
“当然不可以了,尊信,今天你请客,你是主人呢,你屋子里已经有四个人在等候你了!”
“我不是问你,古善行。”尊信脸色一直不好看。
“应该是吃晚餐的时候了,”我柔声对他说:“晚饭后再谈好吗?”
“我尊重你。”他的语调很沉重,他把手中拿着的一朵三色玫瑰交给我:“送给你的。”
“谢谢!”
“饭后你和他说得一清二楚。省得他死心不息。”
“这是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我爱你,绝不会再看别的女孩子一眼。”
“这个我可做不到,看到英俊的男孩子我还是要看一眼的。爱一个人,不是看形式,最重要的是心意!”
“你心里有我,我就释然了。”
“快进去吧,你的嘴巴涂满了蜜糖。”
吃晚餐时,男主人显然是心事重重。相反,这十几天说话最少,最负气的古善行说话最多,真是前后判若两人。
过去十几天,他对我是少睬少理,冷冷然。今天是处处关心,招呼周到,细心体贴。好明显,我们是三对,就剩下尊信孤单一人。
我从未说过我爱尊信,也从未向尊信表示过或暗示过,但看见尊信那孤立的样子,我心里面也很难过。
毕竟,他也陪伴了我一小段日子。
餐后喝夏威夷咖啡聊天,差不多是自由活动。玩电子游戏机的,下棋的,谈天说地的……向来都如此。
三哥拉了善行玩国际围棋。
尊信马上过来:“宛司,我们到后院吹吹风!”
我点点头,站起来,善行马上向我这边瞧,我向他笑笑,他也笑笑。
“喂!善行,你为何举棋不定?”三哥把他的思想召了回去。
我最喜欢坐尊信家后院的摇椅。
我坐在摇椅上喝咖啡,尊信站在摇椅旁。
“宛司,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尊信,这些日子,我们也说过不少话,我未必能一一记得住。”
“我曾经问你,善行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你说不是。”
“你问的时候的确不是,事后你也看得出,我们是对立的。”
“你曾说过善行永不会爱你!”
“我现在也不能确保他一生一世爱我,感情是没法保证的。”
“你说他曾追求你,但是,只不过是为了祖迪,等你对他产主感情,他就把你扔给祖迪。”
“他当时的确是这样做!”
“那你为什么还要理他?今晚你们好亲热!”他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