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爱她了!”尊信老大不高兴地皱起了眉。
“你爱不爱她,娶不娶她是另外一件事,万一儿子是你的亲骨肉你就应该负起做父亲的责任,你想想:你家境富有,生活过得舒适,自己亲生儿子竟然要在外面挨穷受苦,你心里不内疚吗?能睡得好吗?”
“如果检验过孩子不是我的呢?”
“那你亦心安理得,过得很快乐,若念旧情,送他们母子一点钱,让他们过得好些。”
“那……好吧!”他忽然很紧张地问:“你会不会和我绝交?”
“绝交?为什么?”
“因为田丸子和我过去的事。”
“我不明白。”我耸耸肩。
“我和田丸子,还有那身份不明的孩子……你不生气吗P”
“为什么要生气?”我笑起来:“那是你的私事,你的私生活怎会影响我们的友谊?”
“宛司,你真明白事理。”
“明白事理?你不嫌我多管闲事,问这又问那,真多事?”
“不!你应该管,你有权管!”
“开玩笑!”我舒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吃东西吧。”
午餐后,我们离开威基基海滨酒店,我看到一些很美的,橙黄色的花:“尊信,我到处看到这些花,很美丽,它叫什么名字?”
“叫天堂鸟之花,每次开花的时间很长久,大约可维持二至三个星期才谢。”
“你真行,什么花都懂。”
“不!只是几种有名的花我才懂,夏威夷的花有千万种,别说我们,连本土人也不懂,除非是研究植物的。所以我们看见一些花,四瓣的叫四瓣花,五瓣的叫五瓣花。”
“澳洲有很多小花,也是没有名的。我们到附近走走。”
“你去过澳洲?”
“还没有,我表哥在澳洲念书,他很喜欢澳洲,将来他会在澳洲定居。澳洲地大,他想自己有个牧场。”
“美国得克萨斯州,也有很多牧场。”
“尊信,田丸子的事,你什么时候才回去进行?”
“当然不会在现在,你还在夏威夷,我想陪你。”
“九月了,我们也不会逗留很久。九月底开课,开课前要回校做点事,看看新学年的时间表。”
“我可不可以去香港看你?”
“欢迎,香港是个好地方,你应该去看看的。”
“时候还早,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我不反对。”
古善行用很诧异的眼光看我,他以为当我弄清楚尊信的为人(和人生了孩子又不负责)便不会和他来往。起码,也应该疏远他。
但是,他根本不明白,既然无爱,又何来恨?
所以,我和尊信还是“出双入对”,不过,大家一起玩的时间也不多了,毕竟我们是五个人一起来的。
大家一起玩,我发觉一件事令我很开心,我看见祖迪已经开始关心琴妮。
琴妮,一天到晚展着笑脸。
三哥和伊玲也不错,伊玲哇哇叫,一不高兴便吵嚷,但三哥能适应她,两个人早上吵,下午就没事了。
现在只留下我一个人孤伶伶,也无所谓,我说过来夏威度假,并不是来谈恋爱。
况且,表面上,尊信对我又那么好,谁都知道他在追求我。
尊信提议明天去划独木舟,他和善行讨论借独木舟的事。
他们谈话,我可没有兴趣,便到书房去看书。
正在看一本《夏威夷最后一个土皇帝》,突然琴妮敲门进来。
看她慌煌的样子,便放下书本问:“琴妮,你怎么了?”
“善行和尊信在外面吵架。”
“尊信和善行吵架?他们都不是冲动派,而且犯不着为独木舟生气。”
“不是为了独木舟,独木舟的事先解决了,他们吵架是为了你!”
“为我?我根本不在场!”
“你到楼下看看好吗?冠方和伊玲出去了,只有我和祖迪,祖迪正在劝,但一个人劝不住!”
我连忙和琴妮下楼。
“……你根本不负责任!”
“你又怎样?你是圣人君子?”
“我起码不会生了孩子不负责,我也没跟人同居过。”
“这是我的私事,宛司都不管,你凭什么管?”
“宛司如果爱你,她会不介意田丸子这个人吗?”
“我根本从未爱过田丸子。”
“哈,你从未爱过?荒谬,如果你不爱她,大家玩玩便算了,可是你都动了真情,和她同居,同居也还罢了,两个人一住就是半年,不爱她一起住半年干什么?好,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吧?田丸子一怀孕,你怕负责任,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然把她赶走了,你真冷血无情。”
“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你也没有权批评我!”
“你们吵了整整个半小时,够了吧?”祖迪在劝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