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下流!”童心妙站起来。“你竟然变成这种坏男人,阿姨究竟是怎么教你的?”
凌非听见她的话之后沉下了脸。
“我跟她很少碰面。”
“什么她啊她的?我说的是你母亲耶!”童心妙蹙眉问:“为什么说你们很少碰面?阿姨跟着叔叔调任外国了吗?”
“没有吧!”凌非冷声回答,将空了的杯子搁回洗碗槽里。
“没有吧?”童心妙眯起眼睛。“你的回答好怪,好象你也不肯定似的。”
“我是不肯定,不过她讨厌搭飞机,大概不会跟着老爸出国去。”
凌非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玩着童心妙折的纸鹤。
童心妙看着他,心里升起些许不安。
“喂!小非,你……”
“别喊我小非。”
“好,好。”童心妙焦虑问道:“那么凌非,你该不会已经很久没有跟家里联络了吧?”
隔天,童心妙差点无法上班,心情上下起伏太大,让她折了近一个小时的纸鹤仍无法平静下来。
唉!凌非的出现简直彻底打乱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
百货公司开店营业前十分钟,童心妙站在专柜前打着呵欠,被前来巡视的楼长纠正了一番,说她脸色不佳,还命令她重新画上颜色较鲜艳的口红。
童心妙根本就只有那么一百零一条唇膏,只得跟隔着几个柜的梅兰求救:
“借我口红,老处女说我今天不够美艳。”
“嗯,看起来的确有点苍白,怎么?生理期啊?”梅兰将自己的口红盒递给她,里头共有六个颜色。
“睡眠不足啦!”童心妙对着盒子上的小镜子开始在唇上涂鸦,好死不死的,昨晚被凌非强吻那一幕忽然闪过眼前,害得她手一滑,还滑得挺远的,几乎画到鼻尖上了。
“老天!你究竟会不会化妆啊?”看不过去的梅兰抢过唇笔,三两下就替她上好了唇彩。“喂!难不成你喝个珍珠奶茶也会宿醉?还是因为里头微弱的茶叶成分而失眠了?”
“这个啊——唉!”童心妙摇头道:“说来话长。”
“而且隔墙有耳。”梅兰示意她看向三点钟方向,大嘴巴阿娇正拉长了耳朵躲在模特儿后头。
童心妙张大了嘴,不由得衷心佩服起阿娇来了。
“这种人才应该去情报局上班比较适合吧?”她喃喃说,对梅兰挤出个苦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脑袋构造太简单,事情只要出乎意料我就不会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