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你以为我家是开银行的吗?还是你要我去抢?不然你把我卖了算了!”她负气的道。
“买得起的人也只有我,你把自己卖给我,就可以坐拥金山银山。”他催促着,只要她开价,随时能成交。
看来,他似乎迫不及待要把她拆吃人腹!
“很难笑的笑话耶!”
“我也不是在说笑。”她的幽默细胞用的不是时候。
“得了吧!你一定是不安好心,你想害我被笑,说我是老牛吃嫩草,一团杂草插在蟠龙花瓶上。”一定是这样的,她深信不疑。
她还自创成语咧!
“你真的那么自卑吗?”他不觉得她很差,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尤其她自然不做作的样子,比那些娇揉造作的女生好太多倍了。
“我有自知之明,你和我根本是天壤之别!”她有气无力的道。
“既然那样,你就应该好好的把握住我才对。”而不是一味的想逃。“这些钱和金卡你收着,想用的时候就用,现在你有难,由我来照顾你也没什么不对。”他又恢复了不正经的本性。
她拿着钱,“真不晓得是幸还是不幸。”
知道他还在看她,她的双颊发热,找个理由逃到厨房去了。
萧邦放下杂志,明白自己还得努力,但至少她无法再忽略他,或对他置之不理了,不是吗?
趁着萧邦还没起床,闵欢打扫完房子后,就翻开买来的六份报纸,埋首其中。
工作实在是难找,但是她不气馁,她要再接再厉,多兼几个差,早点把债还完——
其实她也觉得奇怪,四千五百万对她而言是很大的一笔钱,刚接到帐单时,她几乎昏倒,但是找上他之后,总觉得有他在,她就可以不用那么怕,不必担心钱还不完了!
是他看起来太有钱的缘故,还是他让她有安全感?
不不不,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手上的报纸忽地被抽走,抬起眼,是萧邦!
“这是什么?”她来了怎么不叫他?傻呼呼的坐在这里发什么呆?
“报纸!”
“你当我白痴吗?我当然知道是报纸。你在找工作?”他在她身边坐下,看见桌上共有五份报纸。
“是啊!我打算多找几份工作,赚钱来还钱。”
“你哪来的时间?”他有点后悔了,不知道那四千五百万会把她逼成这样。
“我十点从你这里离开后,可以兼差到凌晨两点,假日就要请你网开一面,放我一天假,好让我去打工。”至于爸妈那边,她就以补习的借口蒙混过去。
“办不到!你想钱想疯了呀?”他揉掉报纸。
“喂!你怎么这样?把报纸还我!就算你现在不让我找,我也可以回家找!”他总管不了了。
“你——”他被她打败了,“你要找什么工作?再这样做下去,你的身体迟早会搞坏!”
“总比欠人家钱好!我要自食其力,不能再依靠你了!”女强人是她小时候的梦想。
“我又没有不让你依靠!”她在想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
“你到底在固执什么?”他想保护她,让她健康快乐,她却想东想西的,净和他唱反调。
“倘若假日你不放我假,我就打凌晨的工。”
他翻开报纸的求职栏,恶狠狠的指着她圈起来的工作,“这是什么?酒吧调酒师?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一个小时五百块,很好赚耶!”她眼中都是金钱符号,浑然不觉的往他靠过去,近距离讨论着。
“是啊!说不定还有人把小费往你胸前塞!”
“不会的!”她拉高领子。
“你以为这个社会有多光明吗?”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没错!我不认为这个社会那么黑暗,人活着就是要有希望,我相信自己不会那么倒楣,第一次打工就遇到那种事。”
“白痴!”他白白期待她了,她的脑袋里装的全是泥土。
“你干嘛骂我?”她努力向上也错了?
“总之不行!”他把那份工作的联络电话和地址都涂掉。
“到底是我在找工作还是你?”他似乎搞错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管定了,皱眉看向另一个被圈起来的工作,“这个更夸张!”他叫着。
“干嘛吼人啦厂她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