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一整个下午羿文努力想挥去青梅在他心中留下的许多疑问,但分别了十年的现实又使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现在在他面前的青梅是一无所知,对一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陌生人’该说什么呢?
青梅偷偷瞄了羿文一眼,有些纳闷他的沉默,想问他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给耿煌煜,又怕他看出是自己搞的把戏。
“我……”两人突地同时开口。
“你先说。”羿文将发言权让给青梅。
“不,你先说。”青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呃……”羿文望着她,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句:“晚安!”
“晚安。”青梅啼笑皆非地应道,望着地进卧房的背影好想大哭一场,只不过重逢的第二天,他们竟然就相对两无言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还没结婚就先成‘怨偶’了。
“唉,真麻烦!下辈子换羿文当女生,我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就省事多了!”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回房拿了换洗衣服,决定先洗去一身疲惫再说。
羿文褪去衣服,仅围着一条毛巾走向连接两人房间的浴室。
他刚才在房内呆坐了好半晌,纷乱的脑子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他曾设想过许多与青梅重逢时的情景,但却从来没想过十年的漫长岁月会将她妀变,这或许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将她定格在他离去的那一年,那个小小的、爱哭的青梅。
但她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了,羿文苦笑着回想起早上她叫他起床时自己的反应,边伸手拉开浴室舆按摩浴缸中间相隔的廉于。”
就在同时──“啊!”青梅未着半总地站在浴缸中,惊见半裸的羿文,心里一慌,脚底打滑,霎时跌撞到浴缸,昏了过去。
“青梅!”事发突然,羿文根本来不及扶住她,而他受到的惊吓也绝不亚于青梅。
全棵!天啊!他连忙别过头,闭着眼由一数到十,数到一千也没用,他已经由脸红到耳根,红潮仍在持续扩大中。
你不看也得看!心中的声音提醒道,她昏──倒──了!
“青梅,青梅,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羿文在她耳边轻唤。
他已经快速将自己全身穿戴整齐,包得密不透风,就只差没把脸包起来,总不能让青梅以为他心怀不轨,意图轻薄吧!
青梅眨眨双眼,凝聚涣散的视线,后脑勺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我的头好痛,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你昏倒了。”羿文简略地想一笔带过。
“我昏倒了?!”她挣扎着想坐起身。
羿文连忙压住她光裸的肩,僵硬地说:“我觉得你还是躺着比较好。”
青梅循着他的目光而下,才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惊呼一声连忙躲进棉被里,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为浴室没有人才进去的。”
“你抱我进来的?”青梅声如蚊岫,丑红着一张悄睑。
羞死人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虽然她是打定主意非羿文不嫁,可是一切都未成定局,她就全部被人看光光了,要她以后拿什么脸面对羿文?
其实应该庆幸了,起码她这清白身子的第一次是被所爱的人看到。
她是花痴啊!赤裸裸的身子被人看光了,还庆幸!青梅懊恼地咬着下历。
“嗯。”弄文还是僵着一张俊睑,现在作什么表情都不太对劲,既不能笑也不能哭,低头忏悔?好像又没那么严重。
适才要抱她回房实在十分艰难,他站在浴缸边左看右看,就是不知该如何下手比较没有吃豆腐的嫌疑,是想不要看,但结果却是看了将近十分钟才选定抱她的位置;一路走回来更是倍受煎熬,谁规定女人一定要有凝脂般的细腻肌肤和艳艳红唇!那丝般的触感……羿文甩甩头,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青梅了着无邪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令羿文‘摧残国家幼苗’之感油然而生,应该说‘我会负责’吗?他两道浓眉深深锁着。
“羿文。”青梅软软地唤道,声音中有几分娇媚。
“什么事?”羿又忙回神照顾她。
她可怜兮兮地噘着嘴,撒娇道:“人家的头好痛!”
“我去拿止痛药给你吃。”羿文努力想忽视青梅不自觉流露出的风情万种和自己下腹部阵阵的骚动。
该死!现在不是想那种事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就准备举步要出去拿止痛药。
“羿文──”青梅又扯住他的衣服下摆。
“什么事?”他非常缓慢地转身,担心紧绷的身体再次受到撩拨。
“我会不会脑震荡?”
“我明天带你去检查。”羿文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