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
海琴好像也很迷惑,嘟囔道:"什么敲门声?我没有听见。"
"那你干吗叫我不要开门呢?"海砂说着又要去开门,没想这一次海琴的反应更激烈,冲了过来用身体紧紧地护住了那扇门。
"不能打开!"
"为什么?"
海琴的表情迷惑不堪,海砂却更加坚定地一定要打开。
"让我开门!"
"不可以!"海琴护住门,额上已经有些许汗水渗了出来,但他的眼神依旧慌慌张张,不知所措。
"让我开门!"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海琴不知道怎样回答,他自己也不清楚。
"因为……"
海砂猛地回头,透已经用双臂钳住了她的肩膀,深蓝色的眼珠中流露出一种难以描绘的伤痛。
"因为……"透顿了顿,近似恳求地对海砂说,"打开这扇门,就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这一切都没有了,你和我在摩洛哥的生活,完美无缺的生活。"
不知道是透还是海琴先回答了出来。
海砂还死死地攥着门把手,海琴的声音和透的声音都是一样虚弱的恳求。他们从来不会这个样子,自尊心强的海琴和阳光的透,他们不会。
这不是他们,这不是海砂的透和海琴!
"没有了,就没有了,我不要虚假的美好!"海砂梦一样说出这句话,拼劲全力地拧开了房门。
咔嚓一声,核桃木木门没有被拉开,而是完全地碎裂了。
眼睛,紫色的瞳孔,奇怪,怎么这么熟悉?
海砂揉了揉眼,坐起来,身外是瓢泼大雨。她抹干脸上的雨水,凝视着面前的那双眼睛。
"零!"
"你居然被我喊醒了……"零顿住,表情有微妙的变化。
"我在哪里?我怎么了?"海砂坐起来,发现身体被泡过一样的湿。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雨水。整个空间都是灰色的,而透和海琴……
她看到,他们就睡在她的脚边。
"他们怎么了?零,这是怎么回事?"
零不理她,蹲下身拉起透和海琴就是一连串耳光,扇得两个人摇头晃脑,却还是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你打他们干什么?"海砂怯生生地问,却不敢阻拦零。
零瞟了她一眼,把脸都肿了的透扔回地面,不爽地皱了下眉头,开口道:"你叫下他的名字。"
"怎么叫?"
"名字……怎么叫?"零更加地不爽,不耐烦地回答,"一个叫透,一个叫海琴啊!"
"为什么要我叫?"
女人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多?
零差点翻白眼,喉咙都痛了:"这两个家伙还在幻魔给他们编造的美梦里欲死欲仙。要让他们醒来,最好的法子就是他们最在乎的那个人呼唤他们的名字。"
零说着,把死尸一样的透推到了海砂身上。
"哦。"海砂抱起透,晃了两下,"透!你快醒来呀。还有哥哥,你也快醒来呀!"
不出所料,零怎么也扇不醒的透和海琴,在海砂几次呼唤下一前一后地都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水星吗?我们不是在火星旅游的吗?怎么跑到水……咦,你是谁呀?"透抓着头,极其惊讶地看着零。
"演唱会完了吗?海砂呢……"海琴才醒过来,恍惚的视线就被零抓了过去,但他立刻就认出了他。
"苍御零,你在这里要干什么?"
"哥哥!"海砂语气有些埋怨,"是零救了你。"
"他救我,我为什么需要他来救?我怎么了?"海琴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被抓走的经过,加上海砂的态度,他顿时上火,一把揪住零,逼着他的鼻子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来的吗?"
"这里是幻魔结界的核心——空洞幻境。幻魔让进入这里的人做梦,而且是做他最渴望的那个美梦,直到那个人的身体在雨中彻底冰凉,死亡为止。"零不慌不忙地解释。
"哥哥,你还记得在机场外你看到了什么人,喊了声'花妖'吗?他是一个只有你能看见的幻象,在那之后你就被他抓走了。"海砂也帮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