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黎巫的话,她身后跟着的十八名浑身笼在黑色披风下的巫立刻上前几步,一伸手,就把谄笑着想要靠近的刑天大风震退了十几步。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瞳孔一缩,这小丫头的随从好强,虽然他们没有携带任何的标志,但是刑天大风他们本能地感觉到,这些巫起码都是上巫,也就是七鼎大巫以上的水准。能够带着这种水准的随从来到西疆战区的,不要说是一个美得邪气的女子,就是一条狗,刑天大风他们也要小心伺候啊。
刑天大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脸苦相的白,伸手指了指夏侯所在的木屋道:“篪虎兄弟就在里面,具体的情况,大巫自己一见就知。嗯,不知大巫如何称呼?”
黎巫扫了刑天大风他们一眼,脸上变得冷若冰霜,淡青色的嘴唇上似乎都有寒霜飘下,“旒歆,你们叫我旒歆就行。篪虎暴龙还没死吧?”
刑天大风皱眉,这女人怎么问话的呢?倒是刑天玄蛭微笑着说道:“篪虎兄弟如今身体还好,我们这几天用了很多灵药,想来并无大碍。”刑天玄蛭有意无意地在黎巫的脸蛋和胸脯上飞快地瞥几眼,心旷神怡啊,在西疆战区一个多月,见到的都是男人,就算是坐骑都全部是公的,早就快憋出病来了,难得有这么极品的美女养眼,不多看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黎巫拎着白的耳朵,拖着白往夏侯的木屋里面走去,嘴里嘀咕着抱怨道:“怎么不死掉?死掉了多好!用来救治他的启元丹我也可以落下了,加上从天巫手里诈来的那三颗,足够我的巫力再升一层。再者他要是死了,我还可以顺理成章地把白带回去,岂不好?怎么他还活着呢?前任天巫的精神烙印居然都撑不死他?”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他们,谁不是耳朵聪敏的?一个个早就把黎巫的自言自语听了个清楚,不由得背心一阵冷汗冒了出来,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杀人的?而且还非常的不守规矩,就算是九鼎大巫出入军营,也要按照军律报名求见,这自称旒歆的巫可好,带着人直接出现在夏侯的屋门口。倒也奇怪,她怎么这么巧就找到了这里?
刑天玄蛭怀疑地看了一眼满脸委屈、一只耳朵被那女子揉来揉去的白,突然问道:“大巫来自黎巫殿么?”他可是知道夏侯上次在巫山,就是被逼把白留在了黎巫殿,最后还是刑天厄出面,才把白要了回来的。
旒歆回头淡淡地扫了刑天玄蛭一眼,冷声道:“你可真聪明。我是黎巫殿御巫旒歆,你问这个干吗?”
御巫,刑天大风在后面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总之是得罪不起的人,他连忙偷偷地扯了一下刑天玄蛭的衣带,示意他闭嘴。虽然说刑天家的势力庞大,不会惧怕了黎巫殿的人,但是他们几个小辈,却是招惹不得这些身居高位的大巫的。
刑天玄蛭却满脸笑容地上前了一步,一脸好奇地问黎巫:“既然旒歆大人是黎巫殿的御巫,不知你见过黎巫否?”
黎巫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安邑城内的那些流言,不由得眼里精光连闪,吓得刑天玄蛭后退了几步,这才冷笑着说道:“自然,我几乎每天都要和黎巫大人见面。不过,黎巫似乎对你们兄弟几个非常不满,他叫你们去杀掉安邑城内释放流言的人,你们做了吗?”
黎巫抬起青葱一样水嫩的手指朝着刑天玄蛭他们点了几下,恶狠狠地说道:“跑不了你们的,别以为刑天厄那老不死的给你们出面,你们就能躲得过去。乖乖地听黎巫的话,有好处等着你们。若是不听话么,一阵渺烟熏翻了你们,信不信扒光了你们把你们丢到王宫门口亮相去?”
刑天大风、刑天玄蛭兄弟几个心头一阵恶寒,哪里还敢和这个凶巴巴的女子多说话?
黎巫冷哼几声,狠狠地瞪了刑天大风他们几眼,快步走进了夏侯的屋子,就看到夏侯只穿了一条裤头,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屋子一角那整块青石抠出来的长三丈、宽两丈的大床上,正昏得舒服。
黎巫站在床头盯着夏侯的眉心看了好半天,眼光死死地盯着夏侯手腕上通天道人赐下的手镯又是半天,这才轻声说道:“你这蛮子却也有趣,每次见你都是昏在这里。这次我来西疆,倒好似专门来救你命的了,你的命,真的这么好么?”她也仅仅是看了看夏侯的眉心和手腕,却不敢在夏侯近乎赤裸的身上多看几眼,否则她一定能看出夏侯体内血气膨胀之极,眼看就要爆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