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扫了黑鳞大蟒一眼,怪笑了几声,“这倒是一条好宝贝,拿来下汤不错。”他看着相柳胤,道,“是篪虎大爷从海人身上抢来的宝贝。就为了这个,老子被记了一条大功劳,你羡慕我怎么的?”
相柳胤的脸蛋微微一抖,朝着夏侯笑道:“你抢来的?那,你可有了其他战果?”
夏侯怪异地朝着相柳胤看了一眼,随手又把几张纸递给了他,“知道你会这样问,这是刑天苍云统帅离开前制定的对海人进行连续骚扰侵袭的作战计划。你们有胆量的就派出精锐小队,和老子率领的队伍比比看,看谁宰掉的海人多,看谁抓的活口多。”
夏侯挑衅地看了相柳胤一眼,比划了一个很凶狠的割脖子的动作,“记住,老子已经干掉了海人一辆战车、两架天上飞的叫做攻击机的宝贝。也就是说,我那刑天大兄名下的战果已经有了起码十个海人士兵!相柳家的,你们干掉了几个?”
相柳胤、相柳柔的身体立刻僵硬了起来。他们恨恨地看着夏侯,眼珠子一阵乱转。
夏侯朝他们比划了一个枪子打头的姿势,怪声道:“记住,是你们先来挑衅我们的。战场上分出胜负来!如果你们输了,以后在安邑城什么都要听我们的。如果你们赢了嘛……嘿。”夏侯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就你们这点胆量,也可能赢么?”
不等相柳柔、相柳胤反应过来,夏侯已经扭动一下屁股,拉着白脖子上的那根银色丝线,一人一兽发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怪笑声,带着一批士兵扬长而去。身后,防风家的几个领军、将领看着相柳柔、相柳胤怪笑了几声,带着自己家的大军朝夏侯安排的营房方向去了。
相柳柔愤怒地叫骂起来:“他在向我们示威呢!不过是十个海人,算什么了不起的战果?”
相柳胤冷冰冰地说道:“去军营!小六子,不要给我说这些让人看不起你的话,最少你现在一个海人还没有杀死。”
相柳胤扭过头,看着申公家领军的将领,冷冷地说道:“申公豹,你怎么说?你们申公家,这次居然是你领军,你怎么说?”
穿着一身豹纹长袍、额头上扎着一条黄布带的申公豹眨巴了一下眼睛,摸摸下巴,突然干笑起来,“相柳胤,我和你们可没什么交情。申公鲲那白痴和你们交好,不代表我也要和你们站在一起啊。我倒是宁愿和篪虎暴龙这蛮子在一起,最少他给我的感觉更加可靠点,你觉得呢?”
说着,申公豹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竹枝嘎嘎乐道:“申公家的好汉们,我们去营地,吃好,喝好,睡好,修整三天后,我们好好地和海人玩玩!”
空荡荡的平原上,就留下了相柳家的蚺军。相柳胤脸色一阵发白,他冷哼了几声,跳上了那条黑鳞大蟒,拍了一下它的脑袋,驱动着它,领着军队朝给他们安排的营地的方向去了。只能说,夏侯给相柳家安排的营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地势险要,却是整个西疆战区最突显的一个营盘,有时甚至可以看到海人的巡逻兵在远处出没,是最危险的一个营地了。
不过,夏侯对此却也有话说:“不是我故意陷害友军,实在是那个营地也需要有人驻守啊,难不成让我放弃那个营地不成?黑厣军、玄彪军必须坐镇中军大营,这可是刑天殁的命令,我这是以军人的天职坚决地服从命令。”
夏侯和白摇摇摆摆地走回了军营,刚刚从军营正门一侧一座悬崖下经过,突然一条黑影从上面落了下来。就见刑天大风扛着一块铅锭,满脸大汗地摔倒在悬崖下,有气无力地看着悬崖顶咆哮道:“不行了!我只是一个一鼎大巫,而且我不是以体力见长的大巫!我实在动不了啦!”刑天大风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朝着夏侯连连使着眼色。
几个暴熊军的军官从悬崖上跳了下来,手里的蟒皮鞭发出了尖锐的破风声,其中一名领制官大声咆哮道:“你跑不动了?那么就把你打死在这里!军尉大人说了,在你们还不能击败我之前,你们必须接受训练!”那领制非常不客气地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刑天大风的身上,疼得刑天大风吱儿一声惨叫,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