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个月也去了琼州,打算去那里过年。但是前两天发病了。”
老人和孩子是雪芝的死穴。她又不忍打断他:“怎么回事?病情严重吗?”
“过世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竟在霎那间让雪芝鼻尖一酸:“对不起。”
“没有关系。”
“不是的。我也失去过亲人我知道你的感受。”雪芝摇摇头,“而且我失去的亲人很多,到现在为止,就只剩下适儿和二爹爹。大爹爹,我的另一个儿子,还有我的丈夫他们都离开了我”
虞楚之一直沉默着。
或许是喝得太多。这一晚她说得太多。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她立刻抬头强笑道:“不过还好,我现在的丈夫和我感情很好。我觉得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她觉得这句话似乎太多余。
越说越多,越说越错。
许久的沉默后,虞楚之突然道:“你想杀了‘公子’,是吗?”
“是。”
“那如果你现在的丈夫就是‘公子’,你会怎样?”
“那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真的。”
“这样的假设不成立。穆远哥不可能是‘公子’。”
“那我告诉你,现在我已经有九成的把握,穆远就是‘公子’。”
“那事实一定是那一成。所以你说什么都一样。”
“给我时间,我很快可以给你找到证据。你会发现你的枕边人,实际就是杀了你前夫和儿子的人。”
“我不需要你的证据。我自己会找到公子,杀了他,然后和穆远哥白头偕老。”
虞楚之又半晌不语。
许久,他从怀中抽出一样东西,扔在雪芝怀中,冷冷道:“你就是靠这种东西,来找你所谓的证据?这样下去,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事情真相。”
雪芝接住那东西,翻来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个迷香。用了一半,上面有蝴蝶纹路。这个迷香是鬼母观特制的,但换了一个瓶子,所以全天下就这么一瓶。也是海棠用来迷晕柳画的那一瓶。
“你早就知道柳画在哪里?”
“是。”
“那你今晚在宴会上是什么意思?”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会把那些可笑的计划实施到底——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和我预料的一样,傻头傻脑坚持了一个晚上。”
“可笑的计划?”雪芝恼怒,“被你看穿我的计划是你聪明,我认输,也自认倒霉。但柳画确实是目前唯一的线索,我不从她身上下手,根本就无路可走。”
“你既然已经如此死心塌地地跟着穆远了,为何还要替以前的男人报仇?到最后发现穆远是自己要杀的那个人,岂不更痛苦?”
“无论你如何挑拨,我都不会相信你,更不会背叛他。”
“如果上官透没死呢?”
“上官透已经死了。”雪芝顿了顿,呼吸有些颤抖,“他抛弃我的时候大概就已经会想到,穆远哥总有一天会代替他,成为我最重要的人。所以就算他没死,我也不会再和他在一起。”
虞楚之握紧双拳,面容在冷寂的月夜中显得更加苍白。他的手指在发抖,声音却平静得有一些可怕:“你不会背叛穆远,是吗?”
“是。”
虞楚之突然握住她的手,将那个迷香凑到她的鼻口前,然后用拇指轻轻一拨,盖子便掉了下来。雪芝当下意识到这一点,头往一旁拧去,虞楚之拧回她的头,把迷香强制按到她的鼻下。她屏住呼吸,倔强地和他对视。
但很快,她就憋不住了,吸了一口气。
然后,身体一软,倒在了虞楚之怀中。
这个迷香并不会让人完全昏睡过去。雪芝还是有意识的,只是略微有些混乱。
所以,接下来虞楚之对她做了什么,她完全知道,却无法反抗,甚至无法动弹。
他将她抱到了一个房间。应该是左府的客房,她看到自己的衣裙被一件件脱去,最后还剩下一件肚兜的时候,她的手无力地挡在胸前,却被他连带肚兜一起拽到床上。
“不”她吸入的迷香并不多,能发出细若蚊鸣的声音,“不不要碰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嘴唇已经被他的吻堵住。非常粗暴的吻,就如同他的动作。
双腿被拉开,架在他的腰间。她闭上眼睛,承受着被直接进入时的痛苦。
眼前的景象在摇晃。梅花的芬芳从红木窗的缝隙中偷偷浸进房间,却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刺鼻。
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疼痛的床事,疼痛得一丝快感也没有。平时多少表现出有些温柔的虞楚之,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把她当人看。她却连抬手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因为我恨你。”
“你会死的。”雪芝恨恨道,“羞辱我你会死的。”
“等着你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