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老夫老妻的了。你吃!"宁远给莫小苹夹菜。
"你妹妹的举止有点儿怪,她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
"女孩儿,可能胆子小,见了警察害怕……小苹,你不是说不谈案件吗?"
"对不起!怎么绕来绕去就绕不出案子,好像我们欲擒故纵似的。"
听了莫小苹的话,宁远放下筷子,怀疑地看着她:"你不是来当卧底的吧?"
"说对了,我就是卧底!"莫小苹咯咯地笑。
"你别吓唬我啊!"宁远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你还不够那个级别!"莫小苹继续咯咯笑,"我办的只不过是一起刑事案件,你又不是大特务,再说,我也没接受过卧底训练呀。咱说别的,说别的,多难得的见面呀,别破坏了气氛!"
宁远重新拿起筷子。他端详着莫小苹,"哎,小苹,你穿警服的时候好帅!"
"是吗?你穿风衣更帅!"
窗外飘起了雪花。他们看着窗外谈天说地。
雪越下越大,他们离开饭馆的时候,地上房顶已经落了一层白雪,宁远提议开车到城外去,他说,城里都是高楼大厦,风弱雪柔,缺少滋味,城外的雪有意思。
"走!"莫小苹拉起宁远就走。
两人开着车奔了城外,宁远把车停在一块空地上。
果然如宁远说的,城外的雪野蛮,强劲,甚至放浪形骸。大片的雪花在树梢和空中飞舞,风吹雪、雪弄风,在大地的怀抱里打打闹闹,用一种野味十足的方式表达着纯真。
宁远拉着莫小苹在雪中奔跑,大呼小叫。
宁远的大风衣被风托起,像展开的大翅膀,呼啦啦飘着,好像要带着他腾空而起。
莫小苹的橘黄色围巾非常鲜艳,映衬着她红扑扑的脸,像一个和心上人私奔的率真公主。
他俩自由自在地在雪中跑啊,叫啊,唱啊,如同挣脱了笼厩的马驹撒欢儿。
他们回到画室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莫小苹看见自己的肖像还在画架上,就说:"你上次说,这幅画完成后让我拿走。"
"我又舍不得了。"宁远走过来,"你想要也行,有空的时候我再临摹一张,然后你再拿走。"宁远歪头想了想,"干脆,你有空的时候,我给你画新的,画更好的。"
"好啊!什么时候画?我巴不得每天都来呢!"
"过两天吧,我得把状态调整一下,得摆脱测谎仪的阴影。"
莫小苹歪着头审视着自己的肖像:"宁远,你把我画得太柔了吧?我是一个警察。"
"警察是你的职业,你骨子里是个女人。"
"你看到我骨子里去了?"
宁远点头,"你呢?看透我没有?"
莫小苹摇头,又点点头。
宁远拿出两张演出票,"对了!小苹,光头拿来的两张票,《俄狄浦斯王》,晚上一起去看看吧!"
"俄狄浦斯王?我知道这个戏,是个悲剧故事,但没看过。"
"一起去吧!是一出好戏,希腊国家剧院出演的,不看可惜了!"
8
齐大庸四处找不到姚婷,单位和家里都没有,手机又关着。
他跑到姚婷的父母家询问,姚婷的妈妈吃惊地问:"你不知道?婷婷带着齐天出去旅游去了,她没和你说?"
齐大庸就坡下驴:"哦,我忘了,这几天事儿多,忙晕了。"
齐大庸在街上乱转,看见剧院门前的一张海报,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他买了一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