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国说:"那,现场焦处长的指纹又怎么解释?"
齐大庸说:"我认为焦处长的交代可信,是他在案发前去向宁全福要钱留下的。"
刘保国还要争辩,被副局长阻止了。
副局长说:"好了!别争了!焦处长的嫌疑不能解除。但是,咱们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焦处长继续审讯着,侦查范围还得扩大。齐大庸,你上次好像说起你的什么直觉,你再说说!"
"我不能再说了!再说就更唯心主义了!"齐大庸瞥了一眼刘保国。
"我对事不对人,哥们儿你还记仇了!"刘保国嬉皮笑脸地说。
副局长说:"破案嘛,就是不拘一格,可以异想天开,甚至胡思乱想也行,什么唯心不唯心的。齐大庸,你上次说,宁全福的家人可疑?我一直想听你的依据。"
莫小苹屏气细听。
莫小苹很想与师傅探讨宁全福被害案,了解师傅的看法。但由于忙着测谎,也由于她暗中牵挂着宁远,一直没机会得知师傅的真实想法。
"没有什么依据,是多年当刑警的思维定式。一个人被杀,首先应该想到他最亲近的人,特别是配偶。"齐大庸说。
副局长点头:"有道理,前段时间咱们一直在查外围,忽略了宁全福的家里人。我看,有必要重点调查死者家人,也许能发现新线索。"
莫小苹的心一沉,重点调查死者家人,意味着宁远可能相对失去自由,而他现在还在医院陪护马尾长发呢。
莫小苹发现手机有短信来,是宁远来的,"小苹,我太高兴了,马尾长发终于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了!"
莫小苹一阵喜悦,马尾长发苏醒了!天公眷顾宁远!宁远的苦心没白费!
可是,转瞬,莫小苹的欣喜就被焦虑替代了。
刘保国说:"我看可以给屈丽茹测谎,宁远也可以测。"
齐大庸说:"我不同意!调查他们可以,给他们测谎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莫小苹脱口说,"没有明显迹象表明屈丽茹杀夫。给宁远测谎条件不成熟,他了解现场,不好出测谎题,效果不会太好的。"
副局长考虑了一下说:"征求一下屈丽茹和宁远的意见,如果他们愿意呢,就给他们测谎,不愿意,也别勉强,怎么样齐大庸?"
不容齐大庸说话,副局长接着说:"就这样吧!也许能有点儿收获。宁静不够法定年龄,采取谈话方式。刘保国,你带人直接接触宁静。齐大庸和莫小苹准备给屈丽茹和宁远测谎!"
莫小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宁远,怎么可以被测谎?
2
宁远被侦查员从医院带了回来。
侦查员毫无表情地对宁远说:"今后,你只能和你的妈妈、妹妹待在招待所里,不能随意外出!"
宁远不反对调查自己和妈妈,也同意接受测谎。这样莫小苹多少感到宽心。
但是,屈丽茹听说警察要单独和女儿宁静谈话,立即向刘保国提出请求,不要单独访问女儿,因为女儿的情绪一直没恢复正常,最好由自己陪着。
刘保国说:"你不提,我们也会那么做的,按照《未成年人保护法》和我们的办案规定,我们和宁静谈话一定要让监护人在场。"
坐在妈妈身边的宁静很恐慌,两只眼球骨碌碌地乱转,一会儿看看刘保国,一会儿又看看妈妈。回答刘保国的问题时,不是所答非所问,就是含含糊糊的,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