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庸点头,"思路对!"
调查中发现,焦处长的儿子球技还过得去,但主要是靠关系进入塔基的,和那些有实力的球员比,基本上可以说是俱乐部里可有可无的球员。
因此,塔基俱乐部没再和焦处长的儿子签订合同。这样,焦处长的儿子很可能被送上转会榜。上了转会榜,就沦为下岗的球员,下岗球员就意味着被淘汰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不上转会榜,足球队员的家长们都对俱乐部老总进行攻关,焦处长也不会例外的!"莫小苹越说越兴奋,"师傅,咱们应该马上回去给焦处长测谎!那四十万美元,可能就是焦处长偷走的!"
测谎室仍然是原来的那间,椅子也依旧是焦处长的那把。
只是,齐大庸和莫小苹商量后把测谎题略微调整了一下。
焦处长的军人风度依然不减,只是,他和齐大庸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睛不如齐大庸的眼睛坚定顽强。两人的目光刚碰面,他就败下阵来。他点了一下头,还勉强笑了一下,算是礼貌。
焦处长坐下前,在自己的椅子面前迟疑了一下。他每天都坐着它办公,怎么换了一个地方,就好像变了样,不像是自己的椅子了呢?
焦处长坐下后,指了指桌上的测谎仪,问齐大庸:"它,不会搞错吧?"
"焦处长,放心吧!它是一个没有感情,不懂恩怨的机器,它不会陷害谁,可也不会放过谁。"齐大庸说。
"那就好!那就好!"焦处长说。
齐大庸慢条斯理地说:"焦处长,这个案子搞得大家人人自危,分行每个人都受了连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时的眼神都和平常不一样了,好像都拿眼睛问对方,'是不是你拿的?'是不是这样啊焦处长?"齐大庸说。
莫小苹不大赞成师傅的做法,他嘴上说不带个人恩怨色彩,可从他的话里还是能听出藐视和厌恶的成分。
莫小苹看看师傅,又看看焦处长。师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焦处长的脸上也挺平静的,但莫小苹从焦处长游离的目光和面部不易察觉的抽动,察觉到了他内心的紧张。
"是!是!"焦处长不停点头。
"焦处长,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今天是绝大多数人解脱的日子,也是极少数人暴露的日子。焦处长,你是不是感到,这是一件好事啊?"齐大庸话里的压力很明显。
"是!是好事!"焦处长回答。
"焦处长,你是在部队干过是不是?"齐大庸的语气恢复了正常。
"是!我在部队干了将近十年,才升到副连级。"
"升到副连级你还不知足啊?升到副连级算是进步挺快的嘛!"齐大庸问。
"还凑合吧!"
"在部队干得不错,转业到地方工作也不错啊,银行,多让人羡慕的岗位啊!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啊!"
"啊!对!"焦处长随声附和。
关于焦处长的气质类型,齐大庸和莫小苹不止一次讨论过。
齐大庸认为焦处长属于胆汁质,因为他是部队转业干部,工作中具有较高的反应性与主动性,性格也较为开朗,但脾气有时候急躁,好和别人争论。
而莫小苹却认为焦处长属于胆汁和黏液混合气质,因为焦处长把握自己情绪的能力很强,你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变化,说明他在意志力方面具有耐性,心理素质相当好。
齐大庸对莫小苹的观察能力和分析思路很肯定。出于为师的自尊,他没当即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