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号啊?”
那绫见他是真的气到火冒三丈,嗫嚅地说:“我答应不再问你这种幼稚又没建设性的无聊问题,请你不要得理不饶人,凶得这么AB型。”
她一脸怕被殴打的模样让他恢复了理智,重吐一口气后,大掌在便服上抹了又抹,恨不得把自己抹得面目全非。“我不凶你,但请你记住自己的承诺,并贯彻始终。”他无力地继续说:“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阿奇老姊雅珍的肚子不是我搞大的,当年她一相情愿、疯狂的爱上青云,被行事一向理智的青云所婉拒。她有才华,但为人高傲,承受不了打击,便拜托青云推荐她来纽约工作,那时我刚接新职没多久,正缺人手,就答应青云的委托。她刚就职时,表现得可圈可点,让我无话可说,十分佩服青云挑学生的眼光。但没几个月她就染上酗酒嗑药的习惯,晚上一下工,就固定跟三、四个油条男模特儿混在一起,隔天不是迟到就是来个恶意缺席,我只好亲自下海为模特儿料理头发,两把电源大开的电剪不够用,最后连嘴上都咬一把来弄,模样有够狼狈不堪。”
“我听人提过‘齐放三剪子’这个绰号,莫非……”那绫见他一脸吞下整瓶正露气的无奈状,忙闭口。“你好像很恨这个绰号,算我没问好了。”
“我当然恨,我有很多长才,偏偏发型创意不是其中一项。”
“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嘛。”那绫也只能口头劝他。
“好吧,这株柳成荫也罢了,偏偏她捅出耧子,最大的事是她有孕了,拖到怀孕三个半月才来找我出主意,我建议她生下孩子,但她死都不肯,说孩于有可能是“非洲种”,因为她和从伦敦来的顶尖男模约克发生了性关系。她只想跟他上床;不想怀他的孩子,因为她不要一辈子套在一个黑人身上,即使对方再酷再好都没有打动她的心。”
“我当时对地有肤色歧视的观念很不以为然,威胁她若不更年期约克摊明的话,就要把这件事搬给青云听。她一听到青云的名字,整个人就歇斯底里了,她哀求我不要跟青云提半个字,并答应我会找约克解释。结果到头来,她没遵守诺言行事,打了过量的海洛英,只在一张设计图上留下‘齐放,你下地狱吧!’七个字,就昏睡过去了。约克是第一个发现她昏迷,送她上医院的人,但她在途中就因为心脏衰竭而去世。”“所以大家就咬定是你让她怀孕的?”
“不是大家,最起码青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