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房冉忍住笑意,顺顺她的头发,拖着她往前走,嘴里应道:“是啊,我把你带回来第二天,母亲就赶回宫了,为你把了脉,指了方子,说你现在还是凡人的体质,不宜用重药,要慢慢养好,所以用乡间土法,亲自为你熬药、敷药,一天三次,比对我这个儿子可好多。”
“真的吗?”乔乔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啊,我骗你做什么?”房冉笑得一脸揶揄,“她还说,最怕你蹬被子着凉,每次都只好在旁边看着,等我去。”
“还紧张么?”
“不紧张了。”未来婆婆面前,形象全无,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乔乔低头猛走几步,觉得不爽,连带着看路边的花花草草都不爽起来,可它们长得漂亮又不忍心下脚,正好瞧见拐角处有个椅子,总算找到出气的了,“啪”的一脚,踢了上去。
“唉哟,谁啊,踢我椅子?”一个女人趔趄了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飘起长长的黑发。
乔乔吓了一跳,没想到椅子上会站着人:“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椅子有人----”
“哦,乔乔,是你来了啊,”那女人捋起头发,单脚跳了过来,笑逐颜开,“这么快,身体好了?”
“对不起,啊----”乔乔下意识的抬起头,迎上一双明眸,跟房冉的眼睛很相似。略略退了半步细看,五官毫无瑕疵,个头娇小玲珑,回眸一笑,好一个绝世倾城的大美人!
乔乔立刻猜出她地身份,是房冉的妈妈,也是。没有个漂亮妈妈,怎么能生出房冉这个帅的天怨人怒的儿子呢!
不过现在她可不顾不上紧张害怕,一来因为眼前的女子美的太没有真实感;二来,她看上去真的不比自己大,称呼这样地人为婆婆,真是,暴殄天物那个辣手摧花!
呃。==好像这位美人“婆婆”正在辣手摧残自己中,乔乔刚想开口问,房冉已经三两步走上前,指指她乱七八糟的长发,神色依然平静:“母后,你刚才站在椅子上干什么,头发为何乱成这样?”
“啊,我没干什么啊,”美人“婆婆”一脸无辜的甩甩头上比鸡窝好看不了多少的长发,“只是趁你老爸不在。烫头发玩而已嘛!头发太长,所以只能站在椅子上烫喽!”
烫,烫头发?!
这是哪个世纪的用词,她幻听了吗?
乔乔睁大了眼睛,把目光从她美的无法形容的脸上移开,一袭贴身地乳白色长裙,除了颈项上挂着一串贝壳项链,周身毫无装饰。两只脚踏在一只木屐上,还有一只在不远处。
这身装束,古不古,洋不洋的,还真看不出什么。
美人婆婆一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一手叉腰,姿态昂扬:“嘻嘻,乔乔,你现在是不是很想了解神秘的我,很想,让无所不知的我来解答日日夜夜纠缠你的困扰啊?”
这都是什么台词啊?
乔乔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很想告诉她。要装前辈高人好歹得蒙个面,拿把剑装装样子。呃,不对,具体问题具体对待,以她现在这副尊荣,还是戴顶帽子比较好。
房冉在一旁很自然的装木桩,若是在平时,见到自家老妈这么妖孽,他肯定是掉头就走的,作为儿子,他不会训自己的母亲,但哄她也是不可能的,在他看来,这该是他父皇地事。但现在,既然乔乔在这里,他也只能陪着,小丫头要是被雷得外焦里嫩,他可以先领回去,下次再来。
显然,他低估了乔乔的抵抗能力。
“嗯,回您的话,我是想知道,”乔乔笑得露出左腮的小酒窝,半真半假的作了个揖,伸出手托住她长长乱乱的头发,“不过不急,我们先来打理你的头发,弄得美美的,好不好?”
“真地,你会弄?”美人婆婆果然喜出望外。
乔乔抿嘴笑笑,低头拨弄她的头发,发现她果然是想拿火灵石之类烫的,火候掌握的还不错,没把自己头发烫焦,不过造型实在不敢恭维,除了都蓬在头上,什么都没弄出来,枉费了这么长的好头发:“那个,你能先把头发恢复原状么?”
“没问题!”头发一甩,一轮乳白色光华从发根滑至末梢,恢复一头柔顺地长发,乌黑亮泽。
“好,”乔乔摸着她长长的头发,一副大师的风范,“现在呢,我要用一种特殊的办法来达到卷发的效果,做起来有点繁琐,需要花费很长时间,还要你保持姿势,但是做出来保证效果,你,做不做?”
“做!”美人婆婆回答的斩钉截铁。
果然是女人,都会愿意为了美丽浪费大把的人生!
房冉捏着有些酸涩地眼睛,翻开一本奏折,抬头向那梳妆琉璃台前看去,都快一下午了,两个女人还在折腾那可怜地头发,粗数一下,母亲头上足有百十个小辫子,不知道父皇见了,会作何感想。
美人婆婆无意转头,见自家儿子正看着自己,不满的训人:“儿子,改奏折要专心,人命关天,知不知道?”
那口气,就像是训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