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你偷吻我!”她瞪着他。没想到大魔王心术不正,没事献温柔,全是因为觊觎她的美色,想吃她豆腐!
“……你是我老婆,怎么能用‘偷’这个字?再说,让我吻一下你又没损失。”他一脸“欲求不满”的懊恼神情。
她抢回吹风机,站起身来,娇斥道:“那你怎么不因为我是你老婆,就把电影配乐拨给我做呢?”
这家伙就只有想“吃”她时,才会想到她是他的老婆!
“这是两码子事。”
“在我看来是同一件事!”她不满地噘起红唇。
“我是公司的决策者,更是该部电影的制片,我要以身作则,公私分明。”谈到公事,他的语气立刻变得严肃。
“那你也只是这桩‘契约婚姻’的合伙人,你必须要学会尊重我的感受,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她抬高下巴,跩跩地用眼角余光睥睨他。
安至雍面子挂不住,爬下床,瞪着她。“谁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我想吻你,是看得起你的姿色!”
“你!我才不需要你看得起!”她怒道,拿起吹风机朝着他的脸吹风。
他举起手遮脸,闪躲她的攻击。“你做什么?很烫耶!”
“谁叫你这个大魔王只会欺负我、占我便宜!”她一直朝他逼近,将他逼到阳台边。
“温语涵,你有暴力倾向啊?那吹风机真的很烫耶!”他打开阳台门,逃到安全区域。
见状,她机伶地将玻璃门锁上,把他关在阳台。
哼!
大魔王真是坏透了,要是他嘴巴不要那么刻薄,肯柔声细语地说两句体己话哄哄她,或者赞美她一下,说他是真心喜欢她的,那么她也许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吻。
偏偏他一副狂霸姿态,还老是惹恼她,若不给他一点苦头尝尝,他会一直当她是好欺负的小病猫!
安至雍被锁在阳台,气急败坏地拍着玻璃门,要她开门。
她朝他扮了一个俏皮的鬼脸后,拉上窗帘,来个眼不见为净。
躺在他的床上,她拉起被毯,打算先让他在阳台外吃点苦头,再开门让他进匡。
结果,卷起被毯的她却不小心睡着了,而且睡得极沉,完全遗忘了被锁在阳台的安至雍……
夜深露重,安至雍拢紧薄薄的睡袍,蹲下身子,努力不让对街的住户发现他的身影,免得被误以为是色情狂或小偷。
当天际亮起薄曦时,安至雍瑟缩在阳台的一隅,抖着嘴角,只差没变成“急冻人”。
第五章
温语涵瘪着小嘴,一脸无辜地瞅着对她视若无睹的安至雍。
“咳……”安至雍捣住嘴巴,咳了几声后,转身走进房间里。
“安至——”那个“雍”字还来不及说出口,他就甩上门,阻去了她的步伐。
她的心被他冷淡的态度给割伤了,难受地揪痛着。
然而,当她听到他从房里传出的咳嗽声时,罪恶感又瞬间淹没了她。
唉!要不是那晚她粗心大意地将他锁在阳台一整夜,他也不会患上重感冒。
连续几天,他发烧又退烧,严重咳嗽且流鼻水,虽然看了医生,但成效好像不大,害她自责不已。
而且,他像个闹脾气的小学生般,和她冷战,不让她照顾。
她知道自己这回做得有些过火了,但是他也记恨太久了吧?
不跟她说话、把她当隐形人,甚至连她煮的食物都不碰,让她怀念起他对她恶声恶气的态度,终于,她忍不住打电话向好友张书颖诉苦。
“书颖,怎么办?他已经连续一百七十七个小时又三十四分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了……”语涵蜷缩在沙发里,无助地卷着电话线。
“大概喉咙痛,不想开口吧。’张书颖在电话那端,懒懒地说着。
“他这样令我很担心……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久没跟我说话过……”她幽幽地逸出一声叹息。
即使安至雍大学毕业后,到纽约去念研究所,也仍然会一星期打一次电话给她,聊聊校园的生活琐事,或者坏坏地在三更半夜时叫她起床上厕所,从未曾像现在这样,对她不理不睬的。
他冷漠疏离的态度令她心慌、不安,好像他随时都会转身离开。
“……你知道吗?他甚至自己洗衣服、拿遥控器、倒水……”语涵的视线落在他紧掩的房门上。
‘那不是很好吗?你眼中的大魔王终于养成独立自主的性格,不再把你当成廉价台佣使唤,你应该高兴才对。’张书颖打了个哈欠。
上了一天的班,她现在疲倦得只想快快上床睡觉,对于他们小俩口幼稚园式的冷战,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是在平常,我一定觉得很好,但是现在他在生病……”她担忧地皱起眉头,整颗心都悬在安至雍的身上。
每天,她都为他牵肠挂肚,想着他吃饭没?有没有定期服药?办公室的空调会不会太冷?
房里又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