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徐作龙被吓一跳,也看看自己的钻石表,才知不早了,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
“张老弟,你这不是骂我嘛!”徐作龙的豹眼瞪得溜圆,死死地扯住张敬的袖子,“我把你叫美国来了,你还要回去?你回哪去?吃在我家,住在我家,哪也不许去。”
“对啊,对啊,张先生怎么能走呢?难道是看不起我们小门小户,呵呵!别走了,今天中午老嫂子给你摆桌迎风酒。”徐太太媚笑着也盛情挽留张敬。
“咳,我还是不叨扰了,回洛杉矶还有些私事!”张敬微笑婉拒。
“有什么私事?反正你不许走。张老弟,等中午吃过饭,有什么事我派专车送你去办,办完后,再把你拉回来!”徐作龙摆明了就是要留客。
“好了,就这样说了,我现在去准备酒席。老徐,你可要留住张先生哦!”徐太太扭着水蛇腰就匆匆地先走了。
徐太太前脚刚走,客厅里的三个人就立刻安静下来,沉默几秒钟后,徐作龙突然向张敬伸出手。
“张老弟,刚才的文件呢?”徐作龙很紧张。
“在这里,孙渔,快拿出来!”张敬不敢怠慢,急忙转头对孙渔说。
孙渔一直就坐在沙发上,没敢乱动过,因为那份文件就塞在她身后。听到张敬的话,她急忙把文件拿出来,递给徐作龙。
徐作龙如待珍宝,小心地接过文件,向张敬点点头,就一溜烟跑上二楼,不知道他把文件放在什么老鼠洞里了。
“哎,张敬,我们真回洛杉矶?”当客厅里只剩张敬和孙渔的时候,孙渔悄声问道。
张敬背着手,站在客厅里,貌似十分悠闲。
“我只负责给你一天的补偿金。不回去的话,明天你的店再有损失。我就不管了。”张敬的声音也很小,只见嘴唇蠕动。
“你这个葛郎台,明明有钱,却这么吝啬。”孙渔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你别想再说自己是欧也妮,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张敬已经在强忍笑意了。
“你……”孙渔被张敬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在发火,就听到楼梯响。
徐作龙从二楼又回来了。这时的他已经恢复了豪爽的本性,一下楼就哈哈大笑。
“张老弟,真是对不起,把你们小两口扔在这里。哈哈。”
“那个,徐先生……”孙渔突然眼神闪烁一下,抢到徐作龙面前,“我和张敬已经商量好了,中午还是回洛杉矶,那边确实有很多私事要处理。”
“不行!你这个小姑娘不懂事啊。”徐作龙断然拒绝孙渔的要求,然后干脆不理孙渔了。跑到张敬面前,“张老弟,我肯定不能放你走,今天中午,咱老哥俩先好好地喝几盅,那些正事回头再研究也不迟。”
“啊……不好吧……”张敬故意把眼神瞟向孙渔。
孙渔见状不妙,急忙站在张敬前边,隔住这两个男人。
“呵呵。徐先生,您地盛情我们心领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多打扰几天。”
“下次?哪有什么下次。哎,张老弟,你不会还有惧内的毛病吧?”徐作龙不高兴了,向张敬质问。
“嗯?惧,惧内?不是。什么惧内,咳咳,其实是孙渔有重要地事要回洛杉矶。”张敬干脆把责任全扔给孙渔。
“哦……”徐作龙这才恍然大悟,“小姑娘,你说吧,你回去有什么重要的事?老大哥帮你办了。是用钱还是用人,你说话。”徐作龙倒是大方。
张敬美滋滋地看着孙渔,心里暗想,这回看你怎么办。只要孙渔答应留下来,那花店的损失就和张敬没关系了。
可惜张敬低估了孙渔的智商。孙渔也够狠,听到徐作龙这么说,就立刻决定顺杆往上爬。
“那个,徐老先生,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一些生意有洛杉矶,晚上有客户要谈的。”
听到孙渔的话,张敬差点笑出声。她有什么生意?就是一个破花店,一天到晚,都没个客人上门,这也叫生意?
“生意?小姑娘你有什么生意?”徐作龙瞪着眼珠子问。
“哦……是一些花卉生意,有一个大客户,要从我这里订一些。”孙渔编瞎话地速度真快。
“嗨,不就是卖些花嘛,那个大客户要订你多花,你说。”徐作龙闻言毫不在意。
“订多少啊?哦……很多很多的,咳,反正很多,几千支吧……”孙渔咬咬牙,开出她自以为很大的狮子口。
“才几千支?哈哈哈!”徐作龙哈哈一笑,很随意地摆摆手,“那你不用回去了,你那几千支
要了,价格随你开。”
“是啊是啊,正好我们家里要用一些花,我一直想有一个铺满鲜花的小园地。”随着这个声音,徐太太又回来了,笑着插嘴进来。
“你看,小姑娘,我老婆也说要买花了。这样吧,别几千支了,你那边有多少花,我全要了,有多少要多少。那个,咳,你看你和张老弟是不是可以留下来了?”徐作龙生怕张敬走,也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