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我书房。"
芳草只觉王员外的眼神很古怪,像是在极力隐藏什么,眼神中又似乎充满了不安和无奈。
王夫人闻言,突然吐出一口血,丫鬟们急忙上前又是捶背又是顺胸。
王员外苦笑一下,说:"老毛病了。"转身吩咐管家:"快叫宋大夫来,莫让夫人出事。"
芳草很是奇怪,你那么在意你的夫人,为啥不老实点儿?
丫鬟们扶王夫人做到院中的凉亭里,端上参茶。
家丁们开始点起了灯笼,喂马的喂马,劈柴的劈柴,整座庄园都忙碌了起来。
王员外说:"我还没吃饭,——不如我们共进晚膳吧。"
燕小七说:"我要找小婵问话。"
王员外面色一变,说:"她一路奔波,还未休息,明日再问罢。"
燕小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例行公事,请您合作。"
王员外不禁焦躁:"我没杀人,没杀人,你们有完没完!"
燕小七说:"你杀没杀人不是你说的算。"
王员外回头对仆人说:"叫小婵姑娘来。"
芳草看见小婵后对自己说:"天人。"
这次她是真的由妒生恨,又有恨起杀心了。
尤其是看见小婵看秦玉的那种眼神时,芳草恨不能剜出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当马炮踩。
燕小七问小婵:"三天前你在哪里?"
小婵怯怯地说:"中午在房里,下午和王员外一起。"
秦玉问:"那晚上呢?"
小婵说:"晚上……睡觉啊。"
"和谁一起,你自己吧。"
小婵红了脸说:"和王员外一起。"
"一直一起?"
小婵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燕小七心道,装啥装啊你,婊子弄得跟贞节烈女似的!
芳草意味深长地看了秦玉一眼,仿佛在说:好白菜让猪拱了,你一定很难过吧。秦玉确实不是个味儿,听说猪拱白菜倒没不爽,听白菜亲口承认心甘情愿被猪拱才叫不爽。
燕小七几人出了王府。
秦玉说:"我们去问问驿站的士卒吧,说不定有线索呢。"
毛三毛四哥儿俩正喝闲酒,燕小七推门进来了。
两人忙起身,搬来几张凳子给众人坐。
毛三倒了杯酒给燕小七,说:"燕捕头今日来所为何事啊?"
毛四接口道:"废话,肯定是为红袖的事来的。"
燕小七笑道:"还是四哥厉害,——三天前谁值岗?"
毛三说:"老张头儿子娶媳妇儿,回家去了,老徐头风湿又犯了,正在家躺着呢。"
燕小七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对哥儿俩说:"三哥四哥买酒喝去。"
毛四说:"我们可不能要你的钱,你也不容易,还得存钱盖屋子娶媳妇儿呢。"
燕小七说:"三哥四哥辛苦,这些钱权当熬夜的酒钱了。"
毛三接过钱道:"燕捕头,有事您吩咐。"
燕小七说:"三天前你们见过王员外没有?"毛四说见了。
燕小七问:"什么时候见的?"
"下午见一次,他出镇,快二更天时见他回来,三更天时,又走了。"
秦玉立刻警觉:他回来过一次。
毛三说:"那天王员外似乎很高兴,给我们哥儿俩一人一只苹果。"
秦玉问:"二更天时他会来,和谁一块儿?"
毛四说:"一个马车夫,还有小婵。"
"他说回来干什么吗?"
"他说回来挑缎子。"
"这么晚回来挑缎子?"
"八成是小婵想要。"
秦玉对燕小七说:"这个细节,王员外和小婵都没说。"
路上,芳草说:"会不会是二更天他们回来时,王员外把红袖给杀死了?"
燕小七说:"这个好办,他们不是回来挑缎子吗?问问店铺老板就行了。"
"那天二更天,老板的确回来了,还和小婵姑娘一起挑了好几匹花布,老板兴致很高,还让我们准备酒菜,我们喝了大半个时辰呢。"
"都有谁喝酒?"
"我和店里的伙计,小婵姑娘,还有个马车夫。"
"喝完呢?"
"走了。"
"去哪儿了?"
老掌柜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秦玉:"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燕小七拉拉秦玉衣袖,低声说:"和小婵一起。"
秦玉说:"那也得有个地方吧。"
芳草说:"妓院!满意了吧。"
老掌柜用嘉许的口气称赞道:"小姑娘聪明伶俐,日后必成大器。"
芳草说:"这句话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位貌似公子的人,愚笨得不开化,日后也小气得很。"
老掌柜忙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