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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江湖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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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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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庸的生活,更没人经受得了长久的煎熬。终于有一天,贝吐出了那粒折磨自己很久的沙,然后离开了那个令她伤心的地方。但贝不知道,那粒沙已经成为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了……

    众人默然,那人许久才说:"事情原来是这样。"报长道:"今日会谈甚是成功,我们将吕大才子其人其事见诸报端,让天下人都看看一个真正的诗人是如何对待自身的创作和生活的情感的。"吕才子从沉默中回过神,说:"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个一吐为快的机会,我会更加努力地写诗,来回报爱诗的同道。"

    众人上前拥住吕才子问东问西,甚是敬业。报长小声对秦玉说:"秦公子,这样问下去,怕要另加银子了。"秦玉说:"同是为学之人何必那么吝啬!"报长说:"这都一个半时辰了,我们还得赶活呢。"秦玉说:"加多少?"报长说得五十两。秦玉说行那你结尾得漂亮点儿。报长说瞧好吧您哪。

    报长向乱哄哄的人群高声道:"诸位安静,今日我报请到一位神秘人物,请用你们的掌声欢迎其粉墨登场!"众人鼓掌。吕才子盯着报长看,不知他卖啥药,

    掌声中一个老妪从后台缓缓走来,众人都不识得,吕才子也不识得,芳草秦玉对视一眼,心下均道:果然是神秘人物,谁都不认识!

    吕才子纳闷之间,老妪朝他飞奔过去,吕才子一看这家伙跑得贼快,一旦撞上,后果不堪设想,急忙跳开,谁知老妪竟道:"有才啊有才,你干吗要躲我?你有别的女人了吗!"吕才子说:"这位大婶,吕某和你非亲非故,你如此热情跑来,叫在下如何不多疑?"老妪浊泪纵横,仰天叹道:"天啊,你怎么还不开眼啊!"说完对吕才子怒目而视,作势要扑。吕才子说:"这位大婶,你到底谁呵?"老妪挥泪,又甩了一把鼻涕,厉声道:"挨千刀的有才!我是娇娇,你不认识我了吗!"众人闻言,都强压胸口奔腾怒号的笑。吕才子茫然道:"娇娇……娇娇……你咋成这副德性了!"老妪说:"还不是人家想你想的!你个死鬼!"众人一抖,鸡皮疙瘩悄然起立。

    秦玉低声问报长,道:"你这又是唱哪出?"报长道:"梨园春的名角儿请不来,只好请个洗衣做饭的了……你看,那神情、那牙口,活脱脱一个崔莺莺嘛!"秦玉差点吐血。芳草早已忍耐不住笑个稀里哗啦。报长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花小钱办大事才是。"秦玉说:"吕才子对老婆一往情深,你就不怕弄假成真喽?"报长胸有成竹地说:"山人自有安排。"

    吕才子抱着老妪娇娇也是泣不成声,说:"娇娇……你……别离开我……我好……想你!"老妪说:"为妻待你功成名就之时,再返你身边,现在……却是不能!"吕才子黯然道:"是啊,回到那穷家陋舍,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吧娇娇,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众人在看闹剧的同时还不忘随声附和:"这份承诺,可值千金呀!"老妪一看差不多了,就说:"有才,我等你,我用后半生等你……"说罢,挣脱吕才子的怀抱,扭头跑了。老妪跑到门口突又停住,仰望长空,抬起右手,拭了一下脸,回望默立不动的吕才子,轻轻叹口气,跑远了。

    报长向秦玉道:"这份神乎其技的演绎,当真活龙活现入木三分栩栩如生酣快淋漓啊!我相信老太婆塑造的娇娇这个形象,一定会深入人心。"秦玉说:" 一百五十两银子真是没白花,看了一场风花雪月的旷世畸恋。"报长说:"秦公子,咱结束吧。"秦玉说好。报长高声向众人道:"今日议会,到此为止,各位同仁,该干嘛干嘛去吧!"众人闻言,一哄而散。吕才子站在厅堂中央,垂头丧气。秦玉说:"吕兄,你的诗文明日将传播四方,你出名了。"吕才子说:"成名又有何用,还不是穷困潦倒!"芳草说:"你等着吧,会下雨钱的。"

    三人出了得月楼已是正午时分。芳草秦玉要回家。吕才子说想四处转转。

    回到家里,芳草忙准备午饭。秦玉和胡老汉坐到院门口闲聊。

    胡老汉点起烟袋锅,抽两口,说:"你们帮吕才子找到他老婆了?"秦玉说:"什么老婆呀,就是一老太婆,在梨园春洗衣做饭的,估计耳濡目染梨园春戏子演戏,也会一点儿,还不错。"胡老汉说:"你们这样帮不知是对还是错。"秦玉说:"那也强似天天闲逛啊,让他找到自信,苦心经营学问一道,说不定哪天就高中了。"胡老汉叹道:"你们这是做假啊!——文字名声都可以做假,天下读书人的春秋大梦也该醒了。"秦玉说:"做假总比抄袭强吧。"

    芳草做好饭叫两人吃。三人吃完饭,各自午睡一会儿。秦玉醒后便练剑,芳草织布,胡老汉修剪花树去了。

    下午的时辰是最快的,一忽儿就过了。到晚间,暑气渐散,凉风轻送,倒怡人得很。月华满天,星光如水,云彩缓缓浮动,月亮在云中穿行。

    夏虫早已开始叫唤,声音虽杂,却更显夜的寂静。院里的花在夜晚不甘寂寞,竞相发出香气。三人在院中纳凉,闻着香味,沐着凉风,甚是惬意。

    秦玉说:"真想做首诗!"芳草说:"你别酸了。"胡老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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