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惊呼声不断,列卡扭头回顾,却是臭屁男手提长剑一声不吭的在后苦苦追赶。他喷火的双眼瞪得像似个兔子,脸上鼻血长流,颇有些戏台大花脸扮相。列卡忍不住笑,大声嚷道:“哎!早这样就对了嘛,刚刚一幅高人的架势,不是明摆着欠揍么?你看你现在多好啊!一副乘公兔模样,任谁也不兴揍你。”
这几句话是列卡大声喝出,远远的传了开去。想到臭屁男一脸精彩的表情,列卡心花朵朵开……吼吼……
果然,身后惊呼声大作。列卡回头瞥了一眼,却不是他预见中的卟通倒地。只见臭屁男满脸狞狰,竟是不顾街上人群,全然横冲直撞的直线前进。
“靠边了,老兔子发飚!”列卡急。
额头一滴汗,列卡苦着脸瘪了瘪嘴,眼珠子四下乱晃,见着街边房屋高不过四、五米,当下用力跃上,奋力逃窜。
他心知肚明,这老兔子一副臭屁模样,武技是不会差的,最少,要比自己来得高。自己可不能给逮住了。
跑呀跑。列卡探头回视,老兔子擦净了鼻血,正施施然而行,每一步却是迈得奇大无比,说不尽的飘逸潇洒,竟是又恢复了一副高人的架式。
看看自已,周身热气狂冒、汗流滚滚,双臂狂摆,惶惶似丧家之犬,可跟潇洒二字是再也不沾边,列卡黯然。
深吸口气,列卡勾腰、低头、翘屁股、摆动手臂,茫茫似漏网之鱼,在房屋中上窜下跳,再也不愿回顾。他伤心了。
远远地,见到了城门,却听得身后老兔子扬声道:“城门卫听着,本爵康斯担丁,现命你等速关城门。”
康斯坦丁话声落下,就见得城门士兵一阵忙活,大门竟是在缓缓关闭。
“嘎!翁中捉鳖?这老兔子权力不小啊!一句话就关了城门。”列卡叫苦不止,老兔子既有如此权势,却不叫人帮忙,显而易见是铁了心的要亲自捉拿自己了。
“靠边了!至于吗?不就碰了你鼻尖尖一下么,小家子气。”列卡咬牙撇嘴,深以认识老兔子为耻。
忽地,列卡见得城墙送兵道蜿蜒而上直至墙头,心一横,窜跃而上,直奔城头。“丫丫D,五、六米我跳得起,想来落下个十几米也没问题,总之比老兔子关门打狗好。”
一路跳跃至城头。向下望时,他只感一阵眩晕,想归想,当真要亲自跳下,却是忒高了点。
探首回顾,老兔子似缓实快,速度奇快无比的射来。“哼!臭屁个啥?想抓你小爷,门都没有。”他心里下发了狠,奋勇跳出。
劲风狂灌入口鼻,心跟着身子一路下沉,惊慌之中列卡本能地气提丹田。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他只觉身子一轻,急速闪动的景物缓慢了下来,强大的气流吹拂的他身子飘飘摇摇,竟然如风中枝叶一般在空气中打着旋转缓缓下落。
列卡张口结舌,浑浑噩噩的扭头以眼询问,老兔子也不行了,他——呆若木鸡。
“膨!”
一声轻响,列卡恍如一皮球般触地后弹起。
一惊之间,列卡回过神来,在再次落地时看准了地儿跳下.不料足尖方一挨地,又被一股大力弹起,就好似足下安了一强力弹簧,身子竟又是滑行着窜出六、七米后方才落地。他好奇之下足尖再发力,身子居然又平平滑过五米还多,窜得几窜,已是窜出三十来米。列卡大喜,只觉此刻潇洒从容已极,直让他怀疑是否身在梦中。
回首眺望,老兔子正自城上跃下,身形轻盈灵动,果然有高人风范。这时列卡对这臭屁男已隐有感激之情,扬声道:“大兔子,你就别追了,该干嘛干嘛去,你现在追不上我了。”
老兔子听后一脸抽筋,更加咬紧牙帮的穷追。
“啊咧!咋不听劝?”列卡摇摇头,提气轻身向前飘窜。
劲风猎猎作响,刮面如刀。树木往后飞退,恍若飙车。大步跨出,总会平滑过五米距离。在这恍惚如梦幻般的飘动中,列卡神色痴迷,如飘浮云端,鸟耶?人耶?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无耻的矮人,你给我站住。”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列卡愕然。
回首,臭屁男此该已离自己不足十米。列卡迷茫:“这臭屁男咋会越追越近?!”
列卡都糊嘟了,越发感到似在梦游。
迷迷茫茫的滑行,他只觉飘逸灵动,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倒也并不在意老兔子是否追赶。待得前方有路徒弯,他自然而然的缩小脚步,刹时间,他灵光突闪,回首细观。果见臭屁男每步跨出都似在二、三米之间,列卡大悟:“缘来如此。”
他调整步子,在旧力末去,新力又增之间,每步跨出二米左右,果然,前后连接,速度徒快。
没了滑翔的感觉,却在极限的奔跑中得到了极速的快感。他越奔越快,如风似火,只觉浑身热血奔腾,完全不能自己,极至需跳跃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