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还未曾拜阅赵大侠的手谕呢!”
镖局内之人,一瞧总镖头对这愣小子这般礼敬,同时又叫石头的主人为大侠。态度恭敬,当下都晓得来头极大,看来那沈师父的苦头,定然是白吃的了。因此,人人都暗中称快。
原来这个姓沈的镖师,性情十分凶暴,武功也不错,动辄就出手格斗,是个地道的好勇狠斗之土。
因此即使是局中的同事们,都对他忌惮和不满。这回他在石头面前吃了亏,许多人都暗中称快。
李镇带领石头,走入一座厅堂落座,此时自然有人泡上好茶,还有点心果子等物。
李镇客客气气地告个罪,便拆信阅看。
石头乐得腾出工夫,一面喝茶,一面吃那些果子点心,大是自得其乐。
此时厅中没有别的人,李镇看完信之后,便向石头道:“原来赵师叔有所差遣,这真是我的荣幸。”
石头讶道:“我家大爷是你的师叔?”
李镇道:“是的,不过当着外人,我便不敢冒然作此称呼了。”
他笑一下,又道:“你一定也会明白,像赵师叔这种人,有时不喜欢拖拖拉拉的应酬,所以我不敢给他添麻烦。”
石头道:“是啊,他不喜欢与人来往的。”
李镇道:“现在他要我替他办一点儿事,待我带几个人,一同前往叩见他老人家。”
自然他不是征求石头的用意,只不过话刚到这里,就顺便说给他听而已。
李镇叫人进来,吩咐几句,那人匆匆出去。
不久,就有几个人陆续进来。
李镇郑重地替众人介绍,见过石头。
那些人皆是本局的高级人员,一个是总局的副镖头刘亮,一个是主持北方几个支局的副总镖头黄彬。
另外一个虽是镖师,但地位很高,姓谭名山健。
还有一个却是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众人都客气地称他为先生,姓张,是个管发文书的读书人。
李镇向张先生道:“今天晚上,我设宴欢迎赵羽飞大侠,此宴须得十分隆重,请你拟一张名单,发出请帖。我再亲自把帖子送给赵大侠。”
他目光转到刘亮、黄彬等人面上,又道:“当然诸位跟我走一趟,这位赵大侠,等闲可不易见到。”
刘亮、黄彬还有谭山健等人,虽然在南北镖行极有名气、地位,但终究不能与赵羽飞这等绝代高手相提并论。
事实上他们对于武林中,那些一流高手阶层中的事情,所知不多。
因此,赵羽飞虽然曾使水仙舫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但这些人并不晓得。
不过他们对水仙舫的传说,却都听过。
原因是水仙舫不但行径诡奇可怕,同时又皆是绝色美女,消息自然容易传播。
这三人碍于有石头在座,所以都不便向李镇询问有关赵羽飞之事。
李镇向张先生指示邀请的陪客名单,其中有一些人,竟是南京或太湖附近的江南武林名家。
这时,刘亮等人,才知道赵羽飞来头不小,因为在被邀请的十多位名家中,几乎每一个都够资格视为贵客的了。
可是这回这些名家们,不但只做陪客,而且有些路途相当远,如要参加这一场宴会,非得在收到请帖之时,马上动身赶路不可。
要知请客也有不少规矩,例如目下有些远道的陪客,如非特别事故,做主人的自然不敢相邀……
再说,假如主客的身份不够份量,这些陪客们,除非冲着主人的面子,否则绝对不肯马上赶来。
尤其是时间如此急促,谁肯无缘无故,丢下手边之事,跑上百数十里之远,吃一顿饭?
当李镇最后念到江南武林中声名赫盛的金刚手桂西池,和绵里针言伯青两人的名字时,连执笔的张先生,也惊讶地望了李镇一眼。
李镇微微一笑,道:“诸位一定心中感到奇怪,因为这些客人,身份名望,不比寻常。”
谭山健忍不住道:“是呀,总镖头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可是仍然使人觉得惊奇呢!”
李镇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位赵大侠,可是当得上天下第一高手的人物。纵然这话有夸大之嫌,但他在少林派上下逾万的人中,却可以断言是第一高手了。”
这话出自也是少林高手的李镇口中,当然不会虚假。
刘亮等人不敢不信,但更加惊异不已。
黄彬道:“只不知赵大侠今年有多大岁数了?”
李镇道:“大概是二十四、五岁吧!”
刘亮等人登时感到难以置信,互相对望了一眼,想道:“赵羽飞若然只有二十来岁,就算是出生之日,开始习武,但到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多年火候而已,岂能当得上天下第一高手之称?”
李镇又笑一笑,解释道:“赵大侠自然是天生异禀,资质盖世之士。同时他的武功成就,也曾经过考验,如半年前还在三江五湖出现的水仙舫,就是赵大侠一手摧毁的。”
刘亮摸摸颏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