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过山么?”
赵羽飞道:“假如他老人家曾经下山,在下亦无法得悉,总之,当家师伯成为方丈大师之后,三年左右,水仙舫突然改变了作风,订下登舫者死这一禁条。”
尤丽君道:“这样说来,令师伯必定要出马了?”
赵羽飞笑一下,道:“你不知道本门的情形,无怪有此一问,要知本门可算是天下武林第一大门派,人才鼎盛,遍及字内各处,寺内僧侣亦有数千之众,身为方丈大师的,任何举动,皆足以影响天下,因此之故,他岂能轻易下山出手?”
他叹一口气,道:“于是,在水仙舫作恶了五年之后,也就是在十年前,方丈大师便派家师代他前往,兴问罪之师,当然这件事非常秘密,举世无有知者,这正是家师何以一直都在俗家,而又不让别人晓得他出身于少林之故了。”
尤丽君点点头道:“这道理我也懂得。”
赵羽飞道:“先师虽是不负师伯所托,完成使命,可是他自此一役之后,常有郁郁之态,两年前就病逝了,不过,他可留下了不少事要我去做呢!”
尤丽君忖想一下,问道:“他病逝之故,你猜和水仙宫有没有关系?”
赵羽飞道:“就算有关系吧,为何如此厉害?此是家师祖及师伯都想不透之事。”
尤丽君垂下眼皮,道:“我说出来你会不会生气呢?”
赵羽飞讶道:“你怎会知道?说吧,告诉我,那是什么缘故?”
尤丽君道:“你师父一定是非常恪遵礼教,重义轻生之人,对也不对?”
赵羽飞道:“是的,他真是这样一个人。”
尤丽君又道:“他的相貌外表,恐怕还比不上普通之人,对不对?”
赵羽飞讶道:“奇怪,你又猜对啦!”
尤丽君道:“正因此故,华水仙以绝世丰姿去迷惑他,使他失足,虽然他没有深陷下去,但在他来说,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之事了。”
赵现飞惊得面色全变,张口结舌做声不得。
尤丽君仍然垂着眼皮,微带含羞之容,因为这等话从她口中说出,总是不大好意思,不过她又接着说道:“一来华水仙必是极美之人,二来你师父从来没有受女子垂青,所以他无法自持,铸成大错。这一错谁也无法挽回,因此,他自怨自恨,懊悔交集,终于病殁了,而他的心事,即使是亲如父子兄弟,也无法启齿的。”
赵羽飞举手拍着脑袋,道:“哎呀,我们何以从来想不到这一点,我想不到,不算希奇,但我师祖师伯,乃是什么人物,何以从没想到过。”
尤丽君道:“这就是我猜你师父一定很丑陋的缘故了,假如他长得帅些,别人既想得到这一方面,而你师父也不致这般容易被迷惑了。”
她的分析,深入芒微,使人不得不服气,赵羽飞回想到自己,果然因为一向得女子垂青,所以在这一方面,心理上准备充份,并不十分重视,自然这么一来,也就不易受迷惑而铸成大错了。
他叹一口气,道:“当然水仙宫很不好对付,敝寺人才虽多,但碍于人事上的缘故,使师伯也感到无人可派,水仙宫必是有鉴于此,查明先师病殁,几年后又重现于江湖上。”
他言下之意,已明白表示出自己有负师门所托,无法制裁水仙宫,十分遗憾,亦等于暗示他此行必定失败命丧天险之中。
尤丽君盈盈眼波,落在地面上,轻轻道:“所以我才求你不要冒险啊!”
赵羽飞摇摇头,道:“范南龙的圈套,已经成功了,我若是无法打破此一圈套,焉能去对付水仙宫?唉,我的生死不足情,只是奇怪那华水仙既然昔年能使家师伯这般敬重,可见得她的修养风标,必定超凡绝俗,但何以后来竟变成如此邪恶?”
尤丽君道:“这一点要我答复么?”
她的神情和口气,都显得有点儿奇异。
赵羽飞却因陷入沉思之中,所以没有觉察,过了一阵,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决地道:“尤姑娘,请你打开入口,在下唯一的要求,请你务必对我们所谈,保守秘密。”
这话说得如临死诀别之言,尤丽君突然倒在他怀中,道:“啊,你别进去,我求求你,别进去。”
可是她却感到对方有如木人一般,态度坚决,不问而知她绝不能改变他的决心。
尤丽君黯然叹息一声,道:“好吧,但你千万不要逞强,一旦发觉不妥,便赶快退出来,这一点,你想必能够答应我。”
赵羽飞点头道:“一言为定,请把门户打开。”
尤丽君嫣然一笑,道:“你如此着急,可见得必是恐怕再耽误下去,会被我软化了,但你不要怕,我绝对不肯以柔情削弱了你的侠慨豪气。”
她走到墙边,伸手按住墙壁,又道:“我一板动机关,便有一个三尺高的洞门出现,那地火的热力也跟着侵人,如若是普通之人,单是这一阵热浪,便将活活烤死,你虽然不会怎样,可是你大可以利用这阵热浪,测验你的耐力,再冒险不迟。”
赵羽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