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飞剑,面罩寒霜,望着马车内的朱玲,朱玲左手揭起帘子,右手纤掌内还捏着四五支夺命金针,她一见到郑敖神情不善,连忙柔声道:“郑大叔别见怪,我是怕你弱了一世英名。”
郑敖怒哼一声,还未说话,忽见朱玲纤掌一扬,数点金光疾射而来,其中有两支金针射得偏了一点,但有三支金针则分别罩着自己身上三处大穴。
他这一怒非同小可,但因那三支金针来势神速,所取部位又是致命的大穴,是以不暇责问,赶紧纵开。
眼角但见一道剑光电掣闪过,却是那蒙面人已亮出长剑,突然袭击:恰好他因闪避朱玲金针之故,也就同时避开蒙面人毒辣的一剑。
这一来郑敖才明白朱玲发出金针竟是要迫自己避开,又因对方剑术奇高,假如刚才他不是闪开,而是出手抵御的话,可能马上就得吃亏,故此她的金针不得不袭射大穴、迫他非纵开不可另一方蒙面人也被朱玲另外两支金针挡住去路,无法乘势追击。
郑敖一振手中白虹剑,虎躯一翻,猛扑蒙面人,刷刷刷一连发出数剑,剑剑都是拼命的招数。
仙人剑秦重每一出手反攻,最受威胁的反而是那胡猛。原来胡猛虽是拳拳隔空击到,但他施展的是由石轩中剑招变化出来伏魔十一式,恰好被蒙面人的剑法克住,直是有力难施。
如果不是郑敖在一边奋不顾身地忘命进攻,因而牵掣住对方的话,只伯数招之内,胡猛就得伤折在对方剑下。
朱玲见他们实在无法取胜,她曾经亲眼见过仙人剑秦重一个人力敌当世几个高手如张咸、宫天抚、左寒子、慧力禅师等人时的雄风,深知他功力深厚,剑法精奇,往往有死中求活,反败为胜的妙着。目下郑敖的一股锐气被抵御住的话,说不定一下子反而伤亡在对方剑下。她当机立断,娇声喝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胡猛最听石轩中夫妇的话,闻言立刻撤退。但魔剑郑敖却充耳不闻,仍然疯狂殷进袭。
仙人剑秦重眼中射出凶光,随手数剑,就把郑敖攻势完全化解,口中厉声道:“郑敖你真不识进退,你以为我伯你么?”
朱玲心中一急,怒声道:“郑敖你疯了,是不?”她情急之下,居然叫出他的名字。
魔剑郑敖突然倒纵寻丈,目光缓缓移扫到马车内的朱玲面上,朱玲这时也怒目注视着他。
郑敖冷冷道:“哼,你已经不当我是你孩子的大叔了”是也不是?”
朱玲想不到他会有此一问,面上怒气登时消失,柔声道:“你别胡思乱想,我没有这个意思。”
郑敖见她柔声作答,便已发作不出,转眼再瞧见史思温错楞之色,心中不禁叹口气,忖道:“目下如若与她争吵,就算揭发她的鄙贱行为,也不过白白使石大侠名誉受到损害。不如忍藏在心中,找寻机会把那蒙面凶手杀死。”
当下点头道:“这就是了,我还以为你向着外人哩!”
他转面向仙人剑秦重道:“你拦住我们去路,是什么意思?”
秦重收回长剑,傲然道:“我特地来警告你们。”
郑敖、史思温、胡猛都面色一变,个个凶恶地瞧着他,这一回连朱玲也温怒地哼了一声。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重道:“别紧张,我可是好心好意。就算石轩中和你们同行的话,我也会跟他这样说。”
史思温第一次开腔道:“我们可没有请求你说,你高兴就说,不高兴就算数。别东拉西扯说到我师父头上。”
秦重道:“你院得什么?我跟你师父曾经在京师并肩作战,击退鬼母、星宿海二老及碧螺岛主等强敌,因此交结为友。目下前面又是那批人在等候你们送死,试问我该不该出头警告?”
朱玲惊道:“又是他们?”
仙人剑秦重道:“不错,又是他们,其实只须星宿海两老怪就足够解决你们。”
史思温哼了一声,道:“那也不见得。”
秦重转眼望着他,道:“这不是仗着不怕死的决心就可以解决的,老实说目下就算加上我,只怕也难以和他们相抗。”
史思温微微一笑,道:“尊驾不必看轻了自己,假如我们这几个人,再加上你,总可以跟他们拼一拼。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在哪里等候我们?”
秦重悴天大笑道:“想当年我何尝不是这等目空四海。好吧,如若我今日退缩的话,只怕你一辈子也瞧不起我。”
他停了一下,又道:“说老实话,我只见到星宿海两老怪,他们在前面不远,假如他们想出手的话,等一阵儿就会现身。”
魔剑郑敖已决定设法暗杀此人,外表上态度大大转弯,含笑道:“原来你是好意,我记住你曾在菩提淹行凶之事,因此疑惑你别有阴谋,冒犯之处,祈为有谅。”
秦重鼻子里咽一声,道:“没有关系。”态度甚是高傲。
郑敖又道:“不过尊驾蒙住头脸,如果这样走路,不免十分惹人注目。“仙人剑秦重伸手解下黑巾,露出他英俊的面孔,一面道:“我自己也感到十分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