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三人联手合力,想石轩中今只怕无法闻过此关,哼,反正一时脱身不了,目下无妨激他们一下,也许他们在暴怒之下,反而予我有可乘之机。”
这时天残地缺两者怪果然被他的话激得火冒心头。须知这两个老怪在武林中乃是与鬼母齐名的人物,平凤自视甚高。别的人瞧他们不起,还可说是狂妄无知,但石轩中却是武林一代大侠,他的话份量之重.难以计算。故此他们对于石轩中的话反应特别强烈。
鬼母冷姻道:“石轩中你太狂妄了,不过今晚就算你跪下哀求,我等三人也决不让你偷生世上。”
一“石轩中道:“笑话,石某一生自以为稍足称道的,就是只问公所在,决不怕死。别说你们三人还拦不住石某。就算拦阻得住,石某只自怨学艺不精,未能尽扫荡妖氛之责。”……天残地缺眉头一皱,齐齐喝声住口。,鬼母冷炯却接口道:“你大道理等来世再饶舌吧,今晚形势已经摆在你眼前,本教主也不多说了。“石轩中面对着这三个武林人闻名色变的大魔头,不但真不惧怕(他当真是个不知惧怕为何物的英雄人物),还想挖苦他们一顿,譬如那星宿海两老怪昔年曾对朱玲加以暗算,后来被自己及猿长老赶走,那时候他们逃走时狼狈之状,说出来真是武林中的笑话。
“可是他到底不是这种人,此念仅仅一动,便自抑住,朗朗长笑一声,道:“那么你们就动手吧,石某以一双肉掌,会一会你们三位。”
鬼母轻轻皱一下眉头,心想以自己等三人的身份,联手对付他已是大大的话柄,假如还欺他空手,更要被天下人汕笑。
她不禁向星宿海两老怪望了一眼,天残地缺见到她的神情,立刻就猜出她的心意。
地缺冷冷道:“管他有无兵器在手,我等志在取他性命,这样更加省事。”
天残也接口道:“教主切勿为他之言所动,此人今晚不能除去,异日终成大患。今晚的机会,可说是千载难逢。”
鬼母听了两老怪的话,登时回心转意。
石轩中虎目一眨,想道:“是啊,他们既然不择手段,要取我性命,还管我是不是赤手空拳么?我得想个法子才行。”
但放目一瞥,道旁虽有树木,却都是华盖撑大,甚是高大,竞没有可以随手折断当作长剑的枝干。
鬼母一顿手中黑钨杖,厉声道:“石轩中你准备好了没有?本教主准你先把后事说出,只要人力办得到之事,本教主负责为你办到,同时有一件事告诉你,那就是本教主敬重你是个百世难遇的武林奇才,为人也甚是磊落光明,因此今晚你如战死此地,本教主不但为你好好埋葬尸首,日后朱玲及你的儿子的安危,都包在我冷炯身上便是。”
她的话虽是有点儿荒谬,但意却甚为真挚,显露出地石轩中十分顿折之意。
石轩中没有多说,淡淡一笑,道:“石某没有后事可托,教主盛情心领就是。”
那星宿海二老青竹杖朝地上一点,分头飞开,成为一个品字形把石轩中包围在当中。
石轩中暗暗运足真气,心想这一战对手均是不可一世的大魔头,自己的玄门是气虽是无坚不摧,但他们都各有异功,怎样也可以正面抵挡几下,而事实上他只要攻出第一掌,其余的两人势必出手攻到,以作声援。
因此目下的情势不但一时无法硬闯突围,而且可以想象得到,一动上手之后,就得用出全身功力。这种打法,自是极耗真元,难以持久。
正在想时,鬼母冷姻首先亲自出手,只见她黑坞杖起处,挟着风雷之声,当头砸下。
这一杖来势之猛,甚至连石轩中也不敢出手封拆,脚尖微一用力,便已退数尺。
左侧的天残老怪阴声喝道:“这边路不通行。”青竹杖挟着一阵阴柔之劲,疾扫过来。
石轩中闷声不响,左掌猛掌出去,轰的一声,真气如迅雷忽发,直劈过去。
天残老怪面色一变,一面舞杖化解,一面纵开寻丈。他一退时,鬼母及地缺两人已同时攻上,杖拐齐飞,劲风激旋,声势极为骇人。
石轩中左臂化为长剑,一招“大雪垂”,居然拆解了对方这番攻势。
这三人攻守之间,乍合便分。鬼母和地缺两人本以为合力攻的一招,最低限度也可以把石轩中迫得招架不迭,谁知不但出手无功,而且石轩中防守之时,也不过用了一招,不禁都暗暗凛骇。
鬼母口中轻轻道:“可惜,可惜。”
石轩中屹立在三人包围之中,面不改容,朗声道:“可惜什么?”
鬼母道:“你这次出世,一身艺业显然又精进不少,但眼看难逃今宵杀身之劫。任你武功盖世,豪气凌空,却行将化为一堆白骨,埋于三尺黄土之中:以此宁不令人感到可惜。”
石轩中剑眉一轩,朗朗道:“教主之言,不无道理,不过今宵之战,倘若石某失利的话,相信你们三位不能全身而退。”
四个人静默了一阵,鬼母首先发难,黑坞杖直点出去,出手之快,宛若闪电奔雷。
石轩中右臂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