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
清音大师诵声佛号,忽然道:“贫尼虽然早在数十年以前,便知那宝藏的秘密,但从来未进去过。今日眼看已有四人丧生其中,贫尼不能再坐视不理。”朱玲惊道:“师父,你不是说过那山腹内天险厉害无比?”
清音大师道:“不错,据为师所知,那座山腹,下连地肺,有所谓黑风、白水两样最厉害的东西,经过数百年前一位高人匠心独运,已封团住那黑风、白水的威力。可是碰上贪心得宝之人,仍会化为种种形式出现。为师这次进去,主要是瞧一瞧实况,假如可能的话,便将此洞设法震塌,永远封闭。”宫天抚和张咸在夯低声商议,西门渐却道:“敝教有两人在内,本座不能不跟随底主进去一探。”
朱玲道:“你先打赢我手中青冥剑再说。”
西门渐露出为难之色,须知他近年武功虽是大进,可是朱玲也非复当年可比,能不能赢得她已经是一个问题,何况他也不愿与她动手:他想了一下,道:“师妹别作难我行不行?对了,我用一个秘密消息作为交换怎样?那就是关于那神秘凶手。”
清音大师微微一震,想起本淹九个无辜惨毙的女尼,登时感到这个消息十分重要。
朱玲看出底主之意,便道:“但你得屈承一事,就是进了地道以后,一切进退都要听我师父的命令,你肯不肯?”
西门渐道:“一言为定,那个神秘凶手据悉已动身北上,好像直赴北京。”
张咸冷冷道:“谁不知道此事,哪里算得是秘密消息。”
西门渐嗅目叫道:“哪个跟你说话。”
张咸也厉声道:“我爱说就说,你打算怎样?”两个人都管张剑拔,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厉魄西门渐举起手中巨大的白磷签,踏前两步。
无情公子张咸冷酷地道:“西门渐你活得过今日,算你命大。”
语声甫歇,金鞭候然化为一道金光,直取西门渐脑前大穴。这一招急疾狠辣,鞭上潜力山涌。
西门渐心想张咸此举,必招朱玲之怒,哪肯与他真干?一招“力挟泰山”,巨篓抡处,硬挡这一鞭,身形却被震开一大步。
朱玲心中甚恼,伸手止住张咸,道:“住手,你说你早就知道,哪个听你们说起过?”
张咸忽然泄了气似的退开两步,不言不语。宫天抚立刻向清音大师道:“淹主有封闭宝藏之意,我和张兄也愿意追附强尾,帮助底主完成此一心愿:当然我等还得顺便查看我们的人的下落。”
清音淹主早已瞧出这两人一直不跟朱玲的说话的情形,料想他们必因此故,所以直接向自己提出要求,当下道:“假如两位施主见到宝藏之后,能不妄生贪念,则一同进去亦无不可。”
宫天抚道:“谨遵底主之言。其实世上的金银珠宝,在我们眼中,也不过和粪土一般。”
清音大师领首道:“好吧,大家一齐进去就是。玲儿你即速去找几支火炬来。”
朱玲领命去了,一忽儿已带了四支儿臂粗的火炬,亲自分给宫、张和西门渐、王圭等四人。然后道:“进去之后,我师父和我走当中,你们分两边走,免得一会儿吵嘴就打起来。”
当下把火炬点着,六个人鱼贯走进去,落到地道中。四文火炬照耀之下,但见地道甚为宽广,壁上怪石睁蝶,但地面却甚为平坦。
六个人并排而走,声势浩大,倒也不怕有什么毒蛇怪兽,只防着那地肺走泄出来的黑风白水,会突然出现。
转来转去,约摸已走了十里之远,大家都渐觉酷热迫人,又转个弯,陡然间四支火炬一齐熄灭。登时一片漆黑,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六个人一齐闭住呼吸,地道中沉寂如死。张咸突然道:“西门渐可别趁黑先跑。”
西门渐插口骂道:“混帐,我怎知你有没有先题?”
两人正在想骂之际,突然间一齐住口停步。不但是他们两人,连其余的四个人莫不一齐停住前进之势。
原来他们在黑暗中举步时甚为小心,这时忽然都踢到东西,但觉软绵绵的,生似是人的躯体。
厉魄西门渐大声道:“谁有火折带着,最好再试一下。”
清音大师道:“这里尽是地肺走泄出来的炎气,是以酷热迫人,恐怕火折无法点得亮。”
宫天抚道:“真是糟得很,以我们的眼力也瞧不见,早先人来的一批人,为何尚要深入?”
无情公子张咸突然道:“刚才我踢着的东西甚为坚硬,好像是人的头颅。”
这时清音大师和王圭两人都在敲打火石,可是不但火折不燃,连火石一也不过发出一两星火花。
大家都默然筹思计策,西门渐突然道:“请大家退后一点儿,我独自去摸一下。”
宫天抚和张咸两人哪甘示弱?齐齐应道:“这话有理。”
三个人缓缓上前,一面运足功力护身,一面伸手去模。
蓦然间眼前一亮,两丈以内的景物,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有的人无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