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他动过手,真不可能相信这是人力所能办到之事!要知他一生锻炼腿法,方才一腿扫出,便合抱大树也得振荡欲裂。可是面前这位长得美如冠玉,名顺当代的少年,不但纹风不动,甚且令自己的脚尖十分疼痛!
这一下使他绝不敢再以普通人来推想这位少年了!
不过,他又知道这种长途奔驰,乃是武家大忌,最为耗损功力。这一番热诚,可教他为之感动不已!
他道:“我还能说什么话呢?你这种侠骨热肠,我已是粉身难报石轩中忙道:“既然公孙兄允许的话,那么使决定这么办!可是,小弟又想早点惩治那个庞头,并且夺口我姓闭的镇山宝剑,只恐时不我于——”
公孙策道:“这个问题相当严重,据诸位长辈判断,那红亭散人所练功夫绝毒,这口亏得是只吃指尖拂着,故此毒行较缓,但这还是她曾练武功,故而比之常人多延些时候。他们认为最多捱得十五昼夜,如今已守了五昼夜——”
石轩中道:“小弟原有本门秘传护心丹,功效神妙非常。只是当日下泉眼求药时,都请易姊姊收起,如今不知在什么地方——”
公孙策正是病急乱投医的心情,立刻拉下石轩中进房去搜寻。
经过一番翻箱倒售之后,率之寻到一个精致雕花的铜盒,打开着时,里面藏着好些首饰之类,还有那盛着《上请秘录》下半部的玉匣。救命潜踪倍的铁匣子也在其中,跟着又找到那瓶灵丹。
石轩中将自己的东酉收起之后,倒出三粒护心丹,让她服下。
歇了许久,仍无动静,两人都死了这条心,相对无言。
公孙策奋然道:“石兄此去,前途难卜,倒不如多耽搁一夜功夫,也许那万恶的魔头,合当数尽——”
其实他哪里是为了报仇而急,只因他到底是曾经涉历江湖的人,看出石轩中对夺回宝剑之事,似是忠心耿耿,不能断然舍之,故而有此一说!
当下便这样决定下来。公孙策先带石轩中往皇城附近看看形势。然后又将易静送出城外,在一家农舍处等候,以便石轩中一得手之后,可以随即出城,立刻动身赶路!至于他本人,也将随后赶往南方。
到了夜间,大约二更时分,石轩中借了一口宝剑,背在背上,便向皇城飞纵而去!
大内紫禁城中,虽然是戒备森严,然而石轩中早得指点,仗着超给天下的轻功,一跃七八丈,那种快法,简直是鬼迸出没。
紫禁城自明代魏忠贤专权后,便将所有路灯撤除,清代仍之,除了朝房及各门有灯之外,其余廊庭问都没有挂灯。这样,即使后宫各殿院之内有灯,也不能将外面照射得明亮。
这可对石轩中更加便利了!因此即使官禁之中,许多一等侍卫巡警不息,但终不能发觉他的踪迹!
他一径潜人后宫西宛,但觉四下高大的房子,多得数不胜数,心中忖道:“怪不得要易姊姊冒万死矫扮宫女人宫打听消息了!这宫禁之中,宫殿多得不可胜数,举事的侠士们,焉知那魔王躲在什么地方?这样也好,若给我无意撞上了,可得立刻将这魔君杀死!”
找了许久,有些院落中,房间里露出灯光。
他小心地逐处窥看,老是看到些宫女们,或阴阳怪气的太监!每当他瞧见是宫女,立刻便会替她们悲惨的命运而难过!不管所见的宫女们是喜是愁,他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也都替她们的命运轻轻叹息!
他终于烦厌了这种找寻的方法,剑眉微皱,猛可向一处暗同扑下。
暗影中有人低叱一声,刀光闪处,疾急向他扑克可是转瞬之间,石轩中已隐人别一处黑影之中,那个持刀扑出来的正是一位侍卫。这刻见敌人忽然隐没,身手之快,宛若鬼鞋,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发出暗号。
石轩中快得迟乎寻常地飞上一座大殿的垂檐边,隐住身形。隔了片刻,四下仍然毫无动静。他心中忖道:.“这法子最多教他们加紧戒备而已!”
猛见那边人影倏闪,身法极快,眨眼间已到了方才发出暗号的侍卫处巡视了一民那侍卫又闪出来,和那人影交谈数语。
那条人影疾然展开身形,四下游走搜索。石轩中暗中微惊地想道:“这人身法好快,看来功力似与陇外双魔同在伯仲之间。前几天我要碰上了,可真不敢惹他呢!
正在忖想之间,那条人影搜索的圈子渐渐扩大,既迅疾而又能充分利用四下的掩蔽物,以掩饰搜索的踪迹,确是久闻江湖的高手气度!
风声飒然,从石轩中藏身的檐间拂过,这一霎间,石轩中仗着一双夜眼,早将那人瞧得清楚。
只见那人身上一领布衫,此刻已掖住衫角,显然是为了避免发出大响的风声。面目瘦削,头上盘住一条大辩。乍看来无异常人,然而长衫之下,却赤着一双脚板,这一来便显得十分特别!
石轩中猛可吸一口气,真力流布全身,那样子是准备出手全力一击!
石轩中匿身峨殿檐角,暗蓄真力,准备那个长衫赤足的人,搜索到跟前之时,便全力一击。
只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