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等会儿是什么情形,他一点也想不出来,因此更无从想出下手之法。
庙门口那人,动也不动,十分耐心地位候着,虽然庙内可以避避风寒,但也歇了片刻,石轩中间站在破庙后堂中,宛如等了许多年,十分难受。
忽然隐隐有马蹄之声,庙外那人似乎也因等得烦了,一听蹄声,轻轻呵地低叫。
他也差点儿惊喜地叫出来,心中暗道:“快点来吧!事情总不能这样地间税总该有个水落石出啊!如果真是参王来了,我可是不顾一切,硬给抢过来——哎,不行,他们之中必有能手,只要和他一动手,我的内伤淬然发作,却如何是好?”
心中忐忑未定,蹄声已清晰送人耳中.他立刻分辨出来人共有两骑,来势极速。
跟着在庙后另一方向,又传来急骤的蹄声,这一路只有一骑,来势也自神速无比。
现在一共是曾经有过四骑的蹄声,都是那么有力和神速,显然俱是价值千金的名驹。
后来的三骑,眨眼间先后到达,都一齐在庙门停住。
庙门口等候那人抢下石阶,向那三人中的两个恭敬行礼,低声道:“两位大人都来了!卑职已依限恭候!”
他跟着又向其余的一人打个招呼,道:“老柳路上辛苦了——”
这老柳应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那两个受他之礼的,其一是位髯银过腹的胖子,正是银髯臾卫法。另一个身材高大,一身浅黄色长衫,虽然在夜间仍甚抢眼,乃是大内供奉外家名手黄衫客。
他们互相点点头,敢情两人不是一路来的。
石轩中一听那庙门等候之人说话的口音,大吃一惊,敢情这人乃是大内二等传卫领班紫旋风包季生,他本人却是一等侍卫。
当下心中又惊又喜,想道:“到底给我碰上了!我可要奋起勇气,夺得这千年参王,治愈内伤!然后,先到大内中取回青冥宝剑,再上客鸡山寻那鬼母阴姬——”
心中一面想着,一面豪气地挺挺胸膛。
但随即小心翼翼地运转真气,觉得甚为通畅,功力凝厚。暗中轻轻吁口气,咬牙决定地想道:“不要再管这内伤了,我今晚便这样拼啦!”
破庙外面四个人,静立了片刻,大概是各自暗中四面观察。
黄衫客高大的身影首先移动,一直向庙内走进,其余三人也跟着进店。
紫旋风包季生道:“此地形势甚佳,卑职已预先打扫过,请两位大人稍息一下——”
银髯里哦了一声,旁边有人序地打亮火折,随手放在供桌边,却是那被称为老柳的大内特卫。
黄衫客四下一看,道:“后面还有地方?”
紫旋风包季生道:“后面的一进已经坍破屋顶,尘垢甚多,不堪驻足——”
黄衫客步声秦家,走向后堂,石轩中正待飘身飞走,忽听银髯搜卫法一声叫唤,那黄衫客便走回去。
石轩中暗中舒口气,又复凝神倾听。
外面的银髯史眼珠一闪,笑道:“黄衫兄不必多事搜寻,此处地势果然甚佳,料无人能发觉……”
黄衫客道:“这越差事可真不易,我独个儿急驰来此,差点没迟误时刻!卫兄可有什么消息?”
银髯史卫法眨眨眼睛,道:“老夫是懒得理这些空穴来风的消息,至多是那几个自称江南侠义的狐群狗党,咱们理他呢!”
黄衫客立刻会意,纵声笑道:一卫兄说得好,我可也没将这些浪得虚名之辈放在心上——”
银髯受卫法转眼道:“老柳,应该是交差之时,郑宝贝可以掏出来了!”
老柳诡秘地笑一下,从怀中摸出一个黄级包着的小盒子,随手放在供桌上火折子的旁边,道:“两位大人明见,卑职所带的至宝,已放在此处,老包你验收吧户银髯史卫法道:“胡说,这东西乃是天地间至宝,用上等间五的盒子严藏着,岂能随便打开?!你估量是普通之物,可以验收的么?”
老柳没敢作声,迟开一步。紫旋风包季生因没有黄衫客之命,不敢去取,双眼直望着黄衫客。
却见黄衫客面色其寒如水,霎那间身躯像是涨大许多,有一种剑拔夸张,一触即发之势。银髯文卫法也是面色寒冷,颔下一部长途胸腹的镇髯,无风自动。
一时生出极为紧张的空气,把个紫旋风包季生也弄得心中惶惶,手按腰间刀柄。
歇了片刻,黄衫客面色和身躯一齐倏然变口原状,故意微带斥意地道:“你站着干么?还不将那宝贝收起?”
紫旋风包季生忙应声:“遵命。”走过来将供桌上摆着的黄缎盒子拿起,揣在怀中。他是连多看一眼也不敢,那黄缎在火折激光之下,闪射出黄光。
银髯随即道:“老柳,咱们走吧!”又转眼对黄衫客道:“黄衫兄,这付担子有烦你负了——”
两人举手作别,老柳向黄衫客行一礼,又招呼紫旋风包季生一声,便随着银髯史卫浩走出庙门。
两骑蹄声沓沓,转瞬便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