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紫琼咬着嘴唇正在发愣,这刻禁不住问他一眼。罗章连忙谦逊地向她携拱手,道:“姑娘的易日剑法精妙已极,可惜中了诡计,算不得落败。”这几句话宛如一剂灵效无比的药剂,登时使她的闷气平下,可是她还喘气,一时没有回答,只感激地瞧着他。
毒歧林原可听出一点道理来啦,心中电光火石般忖道:“我以为荆楚派瞻林某不起,竟敢派个小辈来混场,敢情此子并不简单,我连师妹使的是什么剑法也不知道,也可瞧出来历,凭这一点,我得怂恿他去斗一场,唉!真个英雄尽出少年,怎地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年轻的好手,比我们这班老的更厉害。”口中立刻大声道:“罗兄别多礼,并没有妨碍我们的事,尽管请便好了!”
飞猿罗章招呼打到,便翻身走到朱玲他们面前,满面含笑地抱拳为礼道:“小弟是荆楚飞猿罗章,适才见兄台剑法绝妙,在下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来向兄台请教几手,未知兄台是否贷面……”
朱玲不等他说完场面活,在异口怒哼一声,却因为正在调气纳息,不便说话。
魔剑郑敖也有同感,气冲冲地叫道:“姓林的你是洞庭帮主,怎么说了话不算数?”
林源大声道:“谁说话不算数,你们的船已预备好了,本帮主岂能言而无信?”
郑敖愕然道:“那么这……”他用剑指着罗章,一时说不出。瞪了罗章一眼,只见他相貌清瘦,五官极是端正秀气,一望而知是端正之士,年纪又轻,竟是和自己朱玲等同龄的人。
飞猿罗章赶快接口道:“小弟并非与林帮主一道的,只因乘船经过,望见剑气霞彩,小弟也曾练过几日剑,效此一时兴起凑上一脚,想讨教高明,实无他意,料兄台等不会因此见怪吧?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魔剑郑敖听了他的解释,又见他说得谦虚,当下不觉平下气,报了姓名字号。
罗章道:“啊!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魔剑郑兄和诸兄,小弟有缘相讽,实在荣幸。”
郑敖看见朱玲眼中神光渐足,那神气和顷间大不相同,这才发觉她先前已是内力运耗过度,精疲力竭。于是问道:“储老弟,你以为怎样?”
朱玲咽一口唾沫,元精已遍运百骸一周,精神恢复,忽地尖声道:“姓罗的你既是技痒,要和我较量一下,很好……可是你师父是谁?练了多久的剑?”
飞猿罗章忽然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朱玲外貌俊美非常,却说出这种话,好像破坏了一种和谐,使他很不舒服。而且朱玲又流露出甚是轻视的口气,好像非当世名家的弟子,不足以和她比划似的。
心中也暗自生气,当下答道:“我是荆楚派云梦双侠的门徒,只练过七八年剑,格兄以为可以赐教么?”
魔剑郑敖这时受了唐紫琼的教训,再也不敢轻视天下士,最少在目前他不敢轻视,插嘴道:“原来是云梦双快的高足,郑某久闻云梦双侠威名。”
白凤朱玲微哼一声,定睛打量罗章几眼,移开眼光瞧向那边,正好碰着唐紫琼的眼光,禁不住皱皱眉头,大声道:“喂,我们的船呢?
我们要赶路哪!”
飞猿罗章立刻脸上热辣辣一片,他虽是为人正派,讲究礼貌,但少年心性,到底好强争胜,这刻可受不了这种奚落的气,倏然沉下脸,含怒说道:“既然罗某被人瞧不起,可也不讲什么礼数了,我罗Q……”“你罗某怎样?”朱玲截断他的话,“难道说要强留着我们么?”
““正是这样!”飞猿罗章赠地拔出青光闪闪的青钢利剑,退后两步:“好歹也得见识两手!”
朱玲看到他剑上的颜色,宛似石轩中的青冥宝剑,禁不住心头一跳,失声道:“你的剑是什么剑?是不是石轩中的青冥剑?”话一问出口,忽又觉得自己大糊涂,怎么会这样询问起来。
罗章颜色微变,道:“什么石轩中的青冥剑,你以为罗某使不得这剑么?这剑虽是凡剑,但总有时候会碰上石轩中!”
朱玲瞪眼道:“你想找他去碰剑?他就在武昌,为什么你不去?”
“我正是去武昌寻他,你又怎样着。”
魔剑郑敖见他们口角起来,而却是不明不白的口角,便道:“书老弟你干吗?他既要比划一下,那就比吧,要不要我动手?”
“不!”朱玲失声叫起来,但忽想起什么似的改口道:“好,好,郑兄你动手,但剑下别留情……”
郑敖笑一下,迈步向前,向罗章点头,道:“郑某先奉陪几招,你意见如何?”
飞猿罗章固执地摇摇头,目光如利刃般盯着朱玲。朱玲道:“郑兄,他只瞧得起我哩!”
郑敖慢然道:“吠,罗章你敢小觑于我?莫怪我剑下不留情,看剑!”喝声中一剑刺去。罗章转睛一瞥,只见敌剑疾奔左肩,急忙举剑招架,白光一闪,敌剑已改奔右胸,端的神速迅疾之极。
飞猿罗章喝声好!青光闪处,纵起丈许,接着化为一溜青光,急泻劲袭。
“又是个厉害家伙!”郑敖心中掠地想着,手中白虹剑一式“雪峰铺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