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欲罢不能,田光一变招,立刻便见到厉害。
他的脚尖还未曾挨到钓柄,忽觉敌人剑光在耳边问一下,剑上寒风冷森森侵人肌肤,大概那剑尖只差半粒米之微,便割到耳朵了,不由得惊出冷汗。
身后又有一股猛风撞至,情知是自己人身形带起的风声,这时左手刚接稳右手传过的钩,陡然一股大力一扯,不由自主地钩锋外吐,自动使出“单展翅”之式,那柄钧恶毒如蛇地刺攻敌人,身形也自前审,一方面攻敌,一方面避开自己人。
几下交错,又是拾不到地上的落钩,连这一线的工夫也腾不出来,可想出敌人的厉害。
朱玲这刻半点儿也不知他们心中的狼狈,自个儿一味施展剑法,心神专注在剑尖上,每逢使到绕身幻出一道银虹之时,剑尖上便发出惨叹刺耳的声音,起初使到这一下,总觉得非用尽全身真力不可。
但时候一久,渐渐可以稍为轻松一点,不像起初那么吃力,白玉也似的脸上,本来己微微渗出汗气,这时反而收敛,眼睛里不觉流露出欣慰之色。
徐元盛一看不对,这一会工夫,已打r大半个时辰,这个惊人的强敌越战越精神焕发,虽然没有伤人,却是占尽上风,而自己这面四人,一味有进无退,团团急攻,老是转向右面,再这样斗下去,便不被敌人所伤,不是头晕倒下便是累死的份儿。”
当下一时没想到何以四人老是有进无退的缘故,却附想道:“我们关洛武林同道,为了这个仇人,差点踏破了铁鞋,现在既然遇上,当然不能轻易放过,我用左手暗藏银梭,加人战圈,好歹要将她弄倒…
…”
主意打定,纵身过去,捡起簿公典遗下的九环刀,刀身上的九个白金小环,哈嘟嘟微响,人手觉得十分沉重,并不称手,不过他并不在乎,要然举刀扑将过去。
四人之中,除了田光深知不妙,那个敌人简直是拿他们来练剑,可是明知这样,又退不出来,心中叫苦不迭,这刻,他已放弃了拾钩的念头,无可奈何地顺势游斗。
其余三人,神手常公仲擅偷出名,当然诡计机智,全都过人。可是当他一上手之时,便落在朱玲右方,那儿是剑因威力最大之处,所以他总是觉得敌人的剑,不歇地向他全身招呼,好容易将他手中单刀舞得上下翻腾,才勉强招架住。于是他虽知形势特别,一心想走,却走不成,连徐元盛检刀扑来,也没有看见。
闪世华和邵元两人,一个是性情激硬,宁折不弯,根本未起过退走的念头,一个却因铁牌使开了,叱咤如雷,打得高兴起来,一时忘了形势竟然是这样,徐元盛扑到时,正好田光背向着他,没有看见,到徐元盛九环刀欺敌递招之时,田光方才看见,暗中叫一声苦也!已来不及喝止后退,眼见又白多一人,给敌人试剑。
银梭徐元盛打好了暗算主意,九环刀刚一递进敌人剑光中,立刻觉出异样,原来朱玲的剑法使开,不但暗中有潜力吸住,使围攻的人总是将兵器滑向同一方向,而且进攻的人越多,便另外增加了进攻者的危机,即是自己人往往克住自己人的身法,迫得不能不向同一方冲去。
方才回光一心拾钧之时,便险险被后面冲来的自己人伤着。这种古怪的打法,徐元盛真是做梦也未梦过,叫他焉能不惊。
更有甚者,他左手握着的银梭,简直无法发出,不是朱玲的剑光刚好封住,便是自己人的身形或兵器拦阻去源卜一一战圈越缩越小,但见刀剑乱舞,人影急问,加上邵元和同世华的喝声,简直震得屋瓦也簌簌震动,尤其在夜深人静之时,更显得战情激烈。
由于战圈缩小,他们围攻得更感到自己人阻挡的苦处。
正当不可开交之时,从厅门外则地飞进一条人影,这人影在灯下露出全身,却是个浓艳媚人的少女,长身玉立,一双媚眼中,流露出凌厉锐利的光芒。
上回说至请人围攻白凤朱玲,座战方酣,表面上乍眼看去,似是朱玲被困在核心,其实大谬不然。正在这时,忽然一个停停玉立,容颜艳丽的少女,现身厅中。
厅中除了交手的六人,成了一个战团之外,白亮已从后面出厅,手中除了一柄利刀之外,左手还有一把金钱镖。
可是以徐元盛的银校,也无法出手助战,更何况于白亮,因此只能干瞪眼着急,一点法子都没有。
这时忽见那少女倏尔现身,竟不知她何时进来的,细盯一眼,发觉并不认识,心中吃一惊,纵身一跃,拦在那少女面前,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何故夜闯本宅?”
那少女一眼望见几个大汉,有老有壮,正在围攻一个俊美少年,战况剧烈。一见白亮拦住去路,说出这两句话,立即知道这人定是宅中同党,那少年未知何故,孤身被困于此,当下秀眉徽舒,面上现出一丝飘忽的笑容,问道:“你想拦住我么?不妨试试看……”说着话时,身形已数上来,却不曾撤下背上斜插的宝剑,空着一双手,从容地迫近白亮。
白亮退开两步,大声道:“你是什么人?快机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那少女笑容敛掉,惊异地望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