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高也极接近了。
可是小阎罗屈军是何等人也,岂能受这种暗算?只见他铁掌一@,”‘吧”地大响一声,两块砖头合在一块儿,被他用金刚般的掌力,击个粉碎。砂石四下飞溅,街上许多行人,都被溅着。不过那些行人们完全不知内中有这缘故,纷纷停步,掉头四看。
三人同时打量砖头来路,却是路例不远,一堵围墙矗立着,里面黝黝暗暗,不知是谁家宅院。两块砖头便是从那边飞下来。大概是有人跨在墙头,发了砖头之后,便溜下墙头。
三人吃了个哑巴亏,却碍着街上许多行人诧异四望,不能施展身手,翻墙追赶。屈军沉下脸孔,继续前行,口中说道:“这一下暗袭,定是骷髅党干的手脚!真是下流,不敢明枪对阵,只施用这等诡计。哼,下面还有得瞧哩!”
德贝勒挪个方位,将孙怀玉夹在两人之间,免得无意中受暗算,答道:“倔兄何必生气,他们明知斗你不过,只好用鬼祟方法,希望暗算了你!啊呀……我们往提督府不是让他们知道7么?”
外怀王笑道:“他们知道了又怎样?并无什么妨碍呀!何况几天来,我们和那姓梁的在一道走,他们必定以为我们是一路的人,到提督府去,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大家谈论著,已到了那客店。一踏进店门,只听管弦之声,从跨院中传送出来。
他们趔趄一下,孙怀王道:“咦,这个班子弹奏得不错呀!快进去看看是从哪儿来的!”德贝勒道:“怀玉精于此道,一听便分出高下,我可不成……”
店家迎上来,卑恭地行礼后,道:“三位公子爷回来了,方才梁公子正想派人去找几位哩!”
孙怀玉哦地应一声,问道:“这班子是本城请来的吧?很不错哩!”
恋家忙道:“是的,是的,这个班子是本府第一的海棠红,听说上趟还让京里请去哩!本来这海棠红班不肯出局,若不是梁公子的面子大,谁也请不来呢……”
这时,他们已走到跨院门,孙怀玉蓦然停步道:“’是海棠红?”他歇了一下,转面向德贝勒道:“小弟认得这班子的台柱艳秋,小弟……
不进去了!”
德贝勒和小阎罗屈军同声呵呵一笑,德贝勒道:“随便你吧,谁教你当日风流,今宵可要你独守空林了!”
那店家依稀听到“艳秋”两字,搭口道:“公子们说那本府最有名的艳秋姑娘么?她今晚没来,听说是生了病,梁公子很生气哩孙怀玉微笑一下,拍拍那店家的肩膊,道:“那我就不用孤伶凄清了……哈,我们进去吧——”那店家不觉瞠目,半点不知他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三人踏入跨院,只见院中华烛高燃,琼筵大开,如海棠红班子在一旁,琵琶管签,萧鼓丝弦,奏出一片繁响,清音线绕。席上当中坐着梁士伦,旁边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斟酒说笑,徐元盛也在席上,却是专心地去欣赏丝竹之声。席后还有四五个家人打扮,奔走伺候。
梁士伦一见他们回来,便大声叫道:“你们到哪儿去了?来,来,我们喝一杯——”三人并未谦逊,各自人席,徐元盛亲自替他们满斟一杯,笑道:“三位兄台好雅兴,趁着夜市,观光这常德府——梁公子请这班子来,专程为了三位兄台哩!”
孙怀玉一人席,便去打量那海棠红班,只见那些乐工面目依稀相识,不觉记起在京中的旧事,微笑一下,跟着又轻轻叹息一声。
梁公子在那女子面颊上亲一下,吃吃笑道:“这个名叫小丁香,常德府除了艳秋,使轮到她了——哼,艳秋可恶,敢对我端起架子来啦!我已命人再去召她,若敢不来,可有得她瞧的!另外还召了三个,都是这儿鼎鼎有名的美人,晚上还可以……哈,哈……不过,你却不行,是么?我的小丁香……”
小丁香抿唇一笑,道:“只要公子喜欢,我和艳秋也得行啦!——不过,艳秋她实在身子有病,已躺了几天,不是敢却公子召唤…”梁士伦唇角一撇,摇头道:“小丁香,你别跟我来这一套,艳秋若敢不来,明儿有她的好看……”
孙怀玉急忙接嘴道:“既然地有病,那就算了,我们并不介意这个……”梁士伦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管自去亲那小丁香的面颊。
德贝勒暗里笑一下,例胜向屈军低声道:“那人年少气盛,恐怕那艳秋非来不可呢!我们的孙公子原形使得毕露啦!”
小阎罗屈军徽慢点头,悄然道:“她虽要来,但孙公子办法多得很,不一定会原形毕露吧?尤其是对忖娘儿们,你是知道他的——”
徐元盛措汕道:“几位兄台觉得这一班子怎样?在下昔年在京城听过几次,之后好久未曾听过,却觉得这班子可比京都的哩……”
德贝勒点头称是,正想说些什么话,忽然香风扑鼻,尊声人耳,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进院来。他一眼扫过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不由得眉头暗皱。
梁士伦道:“喝,你们好大的架子,这时候才来,赶快向这几位老爷敬酒贿罪——”转面向德贝勒等道:“各位以为她们长得怎样?还可以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