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要觅地托庇余生,真是孽报!”
他歇了一下,还想说下去,却见雪山雕邓牧从林中走出来,便咽住了,只说:“待晚上有空再告诉你……”
九指神魔治莫邪脸上浮起诧异的神色,一个劲儿在思量着冷面应增车丕所说的话,尤其是“心碎了”那句话,因为他们这一对俄外双鹿合作横行多年,从来就未曾有过感情上的负累,通俗一点的说法,便是他们简直没有心肝。格莫邪嗜食人肉,以杀人为乐,而车丕也以先奸后杀为无上乐趣,这一对穷凶极恶的庞头,哪儿会有心碎之事发生?此所以九指神魔格莫邪大为惊讶。
格莫邪念头一转,低声道:“车老二你不必着急,大不了这三年托身于大内,谅天残地峡两老任也不敢与官家为敌,详细办法慢慢研究……”
这对雪山雕邓收已走近来,车丕不便做声点头示意赞成。
雪山雕邓牧道:“造才我在附近治了一目,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形迹,如今天色已晚,我们的行止还要商议一下!”
九指神宽裕莫邪道:“我看最好沿那条路走下去,或者能够发现其他线索,再者顺便寻个宿处,邓香主意下如何?”
雪山雕邓牧没有异议,于是三人重复联袂投奔大路,夜色已降临,群山乱岭中,虫鸣鲁号之声,此起彼落,显然在附近难以找寻到人家歇宿,不过他们三人半点也不把投宿之事摆在心上,以他们一生闯荡江湖,餐风露宿的生涯,根本成了习惯,说得确切一点,黑夜才是最适宜他们的时候。
约模走了个把时辰,三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度头,脚程自然极快。
这时将要走出碧鸡山脉的丛山群岭,雪山雕邓牧不时双身飞L树巅,了望四周。忽地发现前面不远处,有暗黄的灯光闪动,便下来告诉他们。
冷面宽憎车丕自个儿跃上树梢,闪眼眺望,果见在里许左右处,一点谈当的灯光,闪烁在无边的暗影中。他微微打个寒吃,赔身下来,只听话莫邪有点欣喜地道:“那么我们便奔那灯火去便了,虽然山野荒僻之地,即使住有人家,也不该半夜三更还亮着灯火,乡下人节俭成性,此举大有古怪。不过凭我们三人,怕他何来,车老二你说是不?”
他禁不住摸摸秃头,嚼嗝一下,终于没有回答,雪山雕邓牧首先前行,一面道:“歇息与否还是其次,先寻点吃食,才是要紧!”
九指神魔措莫邪轻轻一推车丕,嘻嘻阴笑一声,三人身形晃动,眨眼便走出老远。
刹时间已走近有灯光闪动之处,原来在一处山坡上,不规则地连有十几座矮小的屋子,屋外差不多都摆着一些猎户的用具,一望而知这)Lff着十几家猎户。
他们径奔山坡最上那座屋子,昏黄的灯光便是从这屋中透射出来。屋外本有一道竹篱笆,这刻已歪斜地倾倒在一旁,三人越过竹篱,来到屋门前,那门一半掩着,一半却打开,他们探头内观,一齐惊异地对望一眼。原来那屋子内面完全敞通,没有房间,因此地方颇定,当中摆着一张大圆粗本桌子,桌上两支粗烛高燃,照得通问明亮,桌面上摆着五副杯筷,当中一个巨大的锡壶,酒香洋溢,不问而知壶中盛着的是陈年佳酿。
他们侧耳听了一会,邓牧首先道:“奇怪,附近真个没有人在,连鼻息之声也没有,这儿的陈设又是怎样一回事。”
九指神魔措莫邪率先推门而人,三人进得侵中,在酒香浓烈气味中,更嗅到肉香。冷面魔憎车丕循着香味,一直贫屋后一个角门走出去,一会回转来,手中已捧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牛肉,砸嘴吞诞地道:“炒得很,想不到这儿有酒有肴,想是准备好给我们大块朵颐雪山雕邓牧已斟了满满一杯酒,在烛光之下,检验色味,这时接口道:“妙是大炒了,但也奇怪得很,这酒分明是域外的葡萄酒,从香味和浓度来推测,怕没有五十年以上的陈酿,这等名贵的美酒,怎会在此地发现?而且人迹奋然?”说完话,迫不及待地仰脖子一饮而干,直是砸舌头叫好。
三人在桌旁坐下,开始饮酒食肉,虽然都落在谜团中,但依然阻不住他们的兴致。眨眼间,大盘的牛肉又风卷残云般一扫精光,锡壶中的酒也让他们喝个八成。冷面庞借车丕道:“屋后那个小厨房中,还有牛肉在哪!我们索性吃个够……”说着话,正想动身,忽然屋外传来步国杂沓声,三人同时顾盼一下,邓牧道:“我们进是不避?”九指神魔桔莫邪傲然道:“管他娘的,且看看是什么来历。”
那些人踏过地上的竹篱,发出清脆的爆裂折断声,转眼间已在屋门出现。当先一个面目严峻,高鼻薄厉的老者,鬓旁太阳穴高高鼓起,两眼射出冷锐光芒,身后鱼贯四个人,全都面目熏黑,身量健壮高大,两个年纪已过中年,另两个年纪较轻。这五个人除了当先那老者是汉人装束之外,其余都穿着得十分古怪。
槽车邓这三个魔头,行踪极广,闪眼一瞥间,已辨出后面四人乃是回疆维族人的装束。
当先那老者面上神色微微变一下,径直走进屋来,后面四人也默然跟进来,看得出这老者是五人中的首领。
雪山雕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