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如流星,连环进击,拳风虎虎,显然曾力不弱。捕头林兴已在撤步之时,解下腰间较鞭,此时见来势凶猛,斜退两步,挥鞭便扫。
屋上又冒出一条人影,叫道:“老二,只有一个暗桩,已解决啦!咦?这厮手底像有几手蛮不错的,老二你慢着点,等他使那几乎,好输得心服……”这人一面说话,一面走近来,声音尖酸异常,话中更多嘲讽之意。
那个被唤作老二的道:“喂!姓林的可听到常老大的话,你别慌,慢慢使用盘龙十八打这套鞭法!我说,老大,这厮方才大呼小叫,惊动了不少人,你倒是给看着点儿!”
鲁州双鼠中的常老大答道:“有我哩,你放心好了。喂,这一手‘怪蟒翻身”,鞭身大款,不够劲儿,教你那师父大槽啦!”
捕头林兴真是活了这多年,敢情未见过这等胆大微波的贼人,这刻让常老大嘲讽得气冲斗牛,哇哇怪叫,心里头又急又怒。
常老二喝道:“小心着,我可要你躺下啦!”只见他拳脚齐施,一式“叶底看花”,追得捕头林兴撤步退马,回鞭自保,常老二已变为“偷步穿针”,随着往回盘收的鞭影,培然踏入中官,喝一声躺下,五指箕张,快要抓到林兴的臂肘,若是这一下被他抓着,借力一抖,能将捕头林兴挥下房顶。在这间不容发之间,常老大稳操胜算,口中已喝出躺下两个字,说时迟那时快,着然强风冲面,有人如响斯应地答腔道:“未必!你自己躺下吧!”常老二听到有人搭腔时,自己的手已抓着敌人的臂膀,运力一抖,猛觉如同搭在其坚无比的钢条上似的,自己这一抖毫无用处,同时又觉得身躯一浮,不由自主地让人反借自己的力量,摔出二丈多远,把屋瓦压碎了一大片,发出一下极大的呐声。
常老大在侧面看得清楚,只见人影门处,捕头林兴身侧已多出一个矮胖的人,那人不知怎地一伸手,常老二便摔出二丈多远去了!心中大吃一惊,墓地倒纵四兄弟跌处,只见常老二挣扎着站起来,双手不住抚摸着屁股,他放心地转眼盯着那忽然现身的矮胖子喝道:噪梁的人姓甚名谁?咱家鲁州双鼠与你素无瓜葛,何以横生事端,破坏江湖规矩?”
那矮胖子不用说,正是碧螺岛主于叙初,他理也不理常老大,径自问捕头林兴道:“林头儿,那厮在什么地方?”林兴尚未回答,常老大见他比自己方才更加强做,不由得气往上冲,要知鲁州双鼠,乃绿林巨盗,横行于山左一带,江湖上谁也让几分面子,因为他们一来武艺甚佳,出手狠辣,二来上阵总是兄弟二人,合使一套两仪刀残,威力甚大,故此等闲无人敢招惹他们,以致他们气焰日高。
今晚他们活该倒霉,为了来贺玄阴教主喜事,只因日子未到,觉得此地风物不错,饮食亦佳,便打算住两日,再往碧鸡山去,本定明早动身,哪知今晚便发生了这档事儿。他见于叙初没有答腔,便怒气填膺地大声叱道:“不知死活的矮子,大爷今儿要教顺教训你……”
说着话,身形已补过去。
碧螺岛主于叙初听得分明,他让人骂做矮子,这还得了!膜目叱道:“小贼儿你说什么?天堂有路你不走,怔怔要来送死?本岛主可要大开杀戒了!”
他是真狠,话一说完,双脚冒处,身形如急矢电射,硬生生向鲁州双鼠的常老大迎面撞过去。
常老大情知这人并非易与之辈,扑过来时已将白气森森的尖刀拔在手中,这时见人影急撞而来,口中偶然一声,刀尖微微上指,含劲外推,这一招名为“怀中抱月”,劲力半舒半敛,变化极多,乃是攻守兼具的妙着。
饶他碧螺岛主于叔初艺高天下,见他刀手步眼都在恰好部位,不敢妄进,身形一偏,两下已闪开数步。
常老二飓地掣出尖刀,也自扑将过来,和常老大两人各占方位,举刀指敌。碧螺岛主于叔初纵声一笑,那笑声如天际鹤吹,响彻九霄,更将下面客店已惊起的客人,多加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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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碧螺岛主于叔初叱道:“住口!本岛主若说出来历,怕你们掷刀弃械乞求饶命,这场交易就打不成了!你们两人站的犄角之势,同用一般兵刃,看来不外两仅三才那些鬼门道,本岛主用一双空手,如让你们逃出掌下,从此再不涉足江湖!”
常老大忽然道:“你是什么岛主?不会是碧螺岛主吧!”
于叔初傲然一笑,修然涌身一补,两臂指处,宛如两栖利剑,分袭两人。
他来势毒辣峻急,常氏兄弟各自跨步,双双挥刀分刺敌人。于叔初身形如鱼游水,滑溜溜一转,两臂带起利刃劈风之声,反刺鲁州双鼠,口中喝道:“教你认得本岛主手段,好死得眼闭!”
原来他这刻缓下手,让鲁州双鼠常氏兄弟施展出刀法,再施展上乘武功,分心御敌。只见霎那间常氏兄弟已施展出两仪刀法,此攻彼守,首尾呼应,端的毒辣严密,冲激起如雪刀光,两道匹练似地夹击敌人。碧螺岛主于叔初这时浑忘此来目的,一心施展绝艺,好教这个无知的江湖区盗死得瞑目。这时他被裹在刀光之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