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当下急急一审,弯腰伙身藏在一丛矮树后面,只见前面三四丈外,有一条人影刚刚站住,只听他口中轻轻吹哨一声,在他右面的树丛中,呼的一声,一个黑影冒出来。两条黑影凑在一块儿说了几句话,那个在树丛现身出来的人影便向石堡走回来,剩下那人在周围视察了一下,使隐身在一片黑影的树丛中。
火观崔伟想道:“怎么这般凑巧?竟会碰著有人来探堡?
这两条人影身手虽不弱,但仍算不得是人物,若他们被发球了,岂不连累于我?”
继而又忖想道:“哎呀!不对,看他们这种情形,不似外人来探堡的,是了!他们定是石堡中派出来的卡子,我要赶快……”
他的念头未转完,已经刷地纵起来,旋风似地绕一个圈子,透过这道卡子,眼中尚隐约见到前面有条黑影奔驰,放心地透一口气,追上前去,隔两丈左右远缀拾住。原来他一想到这两人是堡中的暗卡子,此时刚好换班,所以被他发觉了。这时最好的办法莫如缀住那休班回堡休息的人,那么沿途的暗卡便可以事先发觉而绕避开。故此他连念头也来不及转完,便追上那人。
果然路上还有三道暗卡子,全是隐蔽在难以发现的丛树黑影中,或是在高大而叶子浓密的树上,他幸好吊在那人背后,当那人经过暗卡之时,例必彼此互通信号,甚至交谈几句,说的虽是格碌难懂的土语,但对火狐崔伟已经够了,不必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那石堡是由一道丈半高的石墙,团团围住。他眼看着那人打大门走进去,自己却不敢贸然跟进,使统行自伏地施展夜行农,统走石堡一周。但见石堡四角俱有两丈高的碉堡,可资哨望、一共有八艿烂牛?
但只有前面那扇门是敞开着。而且悬着一盏大灯,其余的门,都关得密不透风。他盘算了一下,便在石堡右面,小心地溜进石墙,伙身地上,用耳朵贴在地面,仔细倾听。觉得里面并无异状,便检一块小石,身形贴往石墙一角,用食中两指扣住墙头边沿,探头内窥。
人眼见墙内一片空地,四丈外才是房屋,黑暗中也数不出有多少进房屋。当下抖手把小石打出,落在空地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半晌没有动静,暗中咬咬牙,准备往内阁,忽见对西屋角如疾失般冲出一团黑影,急外小石落处,定睛看时,竟是一头身大如小牛般的恶犬,心中一惊。想道:“好厉害的警戒,着我没有耐心多耽半会,只怕要让这头恶大惊起全堡的人!”
当下他眉头一皱,同身落地,拾几粒小石,再纵上场,往远处挪一粒小石,那恶大我不到敌人踪迹,正在盘旋活嗅,石子掷地之声一响,这头恶大门声急扑而去,只见屋角阴影中又扑出一条恶大,夹攻石子落地之处。崔伟暗运内劲,抖手连续打出两粒小石,向远处射去。这两位小石,向同一方向射去,只是远近不同,两头恶大极为灵敏,循声追去。
崔伟这刻不能再细细考虑,手腕间一用力,身形已翻过石墙,双间往墙头一蹬,一式“乳燕投林”,身躯干射如箭,直向空地飞纵,待得身形下落,腰间微微用力,脚尖向地下一探,化为“燕子三抄扩之式,只见一缕黑影,刹那间扑入侵隅阴影中。
举眼四望,只见屋宇连绵,中央处有座高大的楼房,屹立众屋之上。
他记得当他在山腰下望之时,曾见灯火闪动,这时便小心地向中央飞反去。
穿过无数屋宇院落,那楼已近在目前,却发觉那座高楼,全幢都黑沉沉,料定不是看见灯光之处,便绕楼而过。只见楼后一座院落,许多房窗都有灯光,正待跃过去,忽然想道:“奇怪,为什么堡外有好几道暗卡,堡内反而半点动静都没有?而且这个院落的形势,看来有点特别,气派大不相同,我得多加小心才好!”
他手掌扬处,一粒小石打出,用江湖上投石问路之法,先行试探。
忽然院内左面一间有灯光的房中,一个娇媚柔软的声音道:“是哪一路好汉驾临敝堡,我们这儿可是小地方,留不住贵年……橱花还不出去迎接远客?”那声音十分悦耳,不重不弱,就像在耳边说出来似的。
火狐崔伟吓了一跳,想道:“即使当年威震武林的峨嵋苦庵青大师,她的气功造诣,怕也没有此女精纯,哎呀!我今番怕脱身不得了!”
声音一歇,在对面一间房中,又是一声娇软的回答,一个身量颀长丰满的女人,推门走出来,只见她微微作势,身形已如风中飞絮,轻飘飘跃上屋背,张目四望。
这原是一刹那间之事,火狐崔伟退已无及,只好将身形贴伏在屋脊阴影中,相距尚远,便暂时不出头,看她如何处理这局势。一面已悄悄探手囊中,摸了一粒霹雳追魂弹,以及一支救命潜踪错。这救命潜踪信,本是当年他与好友虹蝈山三清宫观主霞虚真人一同研究出来,乃专为引敌耳目,掩蔽己踪而用。
那个名唤榴花的女子,上得屋来,扫日见一片沉寂,并无敌踪,忽地使出上乘轻功“神龙三现”的身法,只见她足尖一蹬,借一口真气之力,身形平卧空中,转折回旋了方圆七八丈夫的圈子,恰似神龙游行空际,变换无方。火狐崔伟